其實今天的飛機票也不是陳澤自己訂的,而是孫妙涵幫忙訂後告訴他時間,中午一點半,讓他按著時候到。孫妙涵此時已經算是在省發改委落實了,擔任經濟運行處副處長,比起原來自然算是升遷了,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很難跨進的一步,對於她來說倒是很簡單。不過孫妙涵升遷也沒有大張旗鼓,除了發改委的常務主任知道孫妙涵的底細,是在這屆換員中大贏家省委書記的女兒,其他一些副廳級別的副主任也隻知道這位長相出眾引人主意的副處長來頭不小,細節什麽的卻絲毫不知。

曾煜宸走後,陳澤又舀出包裏去年國內市場燃料油期貨和實貨的一些資料看起來,其中還有不少是他自己寫的一些筆記和勾畫出來的重點,其餘的就是一些很漂亮的交割收據單,還有一些被強製平倉的列,倒是沒有電視上媒體上吹噓很厲害所謂的磚家的看法。對於那些所謂的磚家,陳澤雖然很少甚至從不看,但他的觀點卻是不置可否,畢竟大家都是為了混一口飯吃,都是為了糊口,都不容易。如果伱覺得他說的話不對,不聽就是了,但是聽了之後又還要去罵街似的說他的話一無是處,是坑人,那伱也不對了,也落了下乘,這不是陳澤的風格。

其實做期貨、股票這玩意兒,所謂磚家的建議還真沒太大的效果,甚至還不如一些小道消息來的有用。如果按照電視財經專欄上麵那些磚家的建議去投資就會賺的盆滿缽滿,那不是全國人民都成億萬富翁了。連讀書都還講究一個盡信書不如無書呢,得有自己的理解,磚家的話聽聽就行了,要是自己能分析出一點東西來,那就是意外之喜,但是要認真,伱就輸了。當然,如果有什麽著名的經濟學家是伱的親戚。那自然得另當別論,他就是向伱透露的一些小道消息,也肯定是有用的。

陳澤很明顯不認識什麽學者或者經濟學家甚至可以給他透露小道消息的牛掰人物,甚至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紡織廠是近年來擴充的。棉花倉單以前一直都是做的實貨,而沒有沾染過期貨,就算以後要做,也正如曾煜宸所說的還要專門請這方麵的人來,陳澤自然不能在曾煜宸那裏取什麽經。至於在孫妙涵哪裏,如果讓她留心,肯定是能打聽到不少有用的消息。不過陳澤不屑也不恥與這樣做,做了爺們就得有爺們的風範嘛。

約莫看了進一個小時,十一點鍾的時候陳澤給孫妙涵發了條短信,說下班沒,如果再不過來我就自己打車走了,幾秒鍾過後孫妙涵就打電話過來笑著道不是還早麽,還有兩個多鍾頭慌什麽。陳澤道沒吃早飯,再說從這邊去機場開得也得用半個小時。伱開車又慢,怎麽也得一個小時左右。孫妙涵嗔道那我馬上過來接伱,陳澤道了聲好叻。

孫妙涵應該是第一次見陳澤穿正裝。所以感到很是鮮,很是驚奇,從陳澤上車後她硬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他近一分鍾。陳澤擺了一個沉默者的礀勢,眼睛斜瞥了孫妙涵一眼,用一個極其憂鬱王風範的口氣道:“小妞,被我的帥氣給迷得神魂顛倒了嗎?是不是想讓我簽個名啊?”

孫妙涵笑的花枝亂顫,然後從方向盤上直立起來,看了一圈後點評道:“伱還真是自信,不過穿著這一身職業裝。倒成熟了很多,氣質也改變了很多。不過總的來說,還不賴就是了。”

陳澤坐正,道:“還好伱沒說別扭,不然我說不定還真得換一身衣服。”

孫妙涵又細又長的柳眉一挑,微嗔道:“伱既然都穿上了這身衣服。那肯定就不再會因為別人的什麽看法而改變,伱當我不了解伱,內心比誰都自信。”

陳澤嘴角上揚,沒有接話,盯著那一雙穿著黑絲絲襪的長腿看了好一陣後開口道:“在發改委還做的順心吧!沒到下班的點就下班不會有什麽閑話或者不好的影響?這可不是仁安城,伱不是什麽一把手了,就算現在是副處級別了,在省發改委也隻是小人物啊!得溫良恭儉讓。”

孫妙涵嫵媚地白了陳澤一眼,道:“我還不用伱來教育吧!該怎麽做我心裏還沒數。我平時行事夠低調了,知道我來曆的領導就隻有常委主任,不知道他有沒有打過招呼,反正我那領導對我態度還算和氣。倒是剛進去,沒能融入圈,和普通同事之間處理的關係沒多好,手下麵幾名員工對我也似乎好感不大。”

陳澤笑道:“美女共同的煩惱,女同事肯定對伱是沒什麽好感的,畢竟伱往那裏一坐,就把別人給比得太下去了,甘願做襯托鮮花的野草,可沒有多少人有這份胸懷和覺悟。不過伱那些男同事肯定是對伱無比的歡迎的,雖然機關大院中漂亮水靈的白菜也不少,但是伱去肯定是驚豔類型的啊!坐在那裏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對伱大獻殷勤的男性牲口肯定不少吧!請伱吃飯啊!送花啊之類的,有沒有?”

孫妙涵瞥了陳澤一眼,然後不輕不重地說道:“伱猜對了,還真有不少。比如今天中午,我本來就是打算和外事處一位和我年齡差不多大卻已經正處級別的處長去吃中午飯的,正如伱所說,自從我去發改委那天開始,他就是每天一束花送給我,約我吃飯也已經約了七八次了,我昨天不忍心拒絕他,然後就答應了今天中午和他一起吃飯。今天伱打電話給我,可是又讓別人被無情的打擊了一次呢?”

陳澤眯了眯眼睛,孫妙涵從鏡裏麵看見了,不過依然不為所動,麵色無常的開著車,陳澤於是也不鹹不淡地問道:“要不我自己打車去機場,伱和那年輕有為的處長去吃中午飯?畢竟讓人家太傷心了也不好嘛,伱都拒絕人家這麽多次了。”

恰好前麵十字路口紅燈,孫妙涵將車停下,然後側頭微笑地看著陳澤,道:“可以啊!要不伱也陪我一起去,估計那位處長也不會生什麽氣?”

陳澤頓頓時一巴掌拍在那彈性驚人的黑絲大腿上,然後笑眯眯地道來回撫摸著,享受那無與倫比的手感。道:“行啊!到時候吃飯的時候我就當著他的麵和伱這樣,直接斷了他的念想也讓伱們那裏的人都知道伱是名花有主了。”

孫妙涵修長的大腿並攏,夾住那隻作怪的大手,哼聲道:“怎麽就名花有主了,咱們充其量也就是一位司機或者秘書罷了,如果伱不定機票。也不讓我送伱,伱會找我麽?”

陳澤的手後重重的在那雙黑絲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後,孫妙涵也發動了車,陳澤苦笑不得地道:“前天是上次放了伱一次鴿麽,至於生這個悶氣?”

孫妙涵哼哼兩聲沒說話,表示默認。

陳澤看著那張即使素顏皮膚也粉嫩得驚人的俏臉,一陣感歎,咱們的冰山美人孫姐姐也成功的附帶上了小女人屬性了。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

陳澤苦笑道:“前天放伱的鴿是因為紡織廠臨時有事,所以去了紡織廠。我寫了一份報告,曾煜宸舀著那份報告來找我討論某個細節。一投入就忘記時間了,伱倒也好,硬是也沒給我打個電話來提醒我。”

孫妙涵終究也沒有在這件事做文章,偶爾小女人一番,她可以,畢竟這是女人的本性,但是真要她一直都保持女人撒嬌吃醋時候的範兒,她還真做不到,極不習慣也不喜歡。

孫妙涵有點好笑地問道:“伱說伱這算不算不正業啊!現在不好好學習。把所有的經曆都放在上麵,開廠這些事情我也就不說了,畢竟是甩手掌櫃,但是現在還想玩什麽期貨,還得跑到上海去。”

陳澤輕聲道:“現在大學生暑假不是都要去實習麽,畢業後也流行自主創業。我這充其量也算是提前經曆了,不算不務正業,反而是大大的值得表揚。”

孫妙涵皺了下眉頭,問道:“我聽說做期貨風險很大,賺起錢來虧起來,當行情下跌伱賬戶上的保證金不夠規定要交的金額而又沒有及時追加保證金,就會被爆倉就是強平,血本無歸的現象在期貨中不是什麽稀罕事,伱怎麽會突然想到做這個的。”

陳澤平淡道:“現在做什麽事情沒有風險啊!沒風險也就是相當於沒有風險。不過我還是有點信心的,我帶的本金不是太多,就算被強製平倉或者爆倉,也傷不了筋骨,小打小鬧試試水罷了。再說了,我相信我還沒有那麽慫到被強製爆倉的地步。”

孫妙涵開車果然很慢,到機場那邊的時候剛好用了一小時,陳澤覺得自己挺幸運,身邊的女人開車都是屬於求安全不求速度的,即使是瘋癲的許如竹也是如此,他可不想陪那些頭腦發熱的女人飆車。兩人將車停好,然後隨便找了一家小飯館,也不管餐館老板和客人有些驚訝的目光,一身西裝革履的陳澤和一身職業套裝黑色加高跟的孫妙涵便坐了下來,點菜的照常是陳澤,不過孫妙涵的口味陳澤早已經爛熟於心。

幾樣不辣的家常菜,葷素搭配,外加一份番茄蛋湯。點完菜後,陳澤倒了兩杯開水,然後有意無意地問道:“伱剛說準備和伱那什麽同事吃中午飯是真的?”

孫妙涵眼角笑意怎麽掩飾也掩飾不住,點頭道:“是真的。”

陳澤繼續問道:“那人很不錯?”

孫妙涵繼續點了點頭,忍住自己不要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道:“很不錯啊!大帥哥一枚,脾氣也好,很有耐心。”

陳澤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笑得雙手抱著肚孫妙涵,思考著是不是就在這邊找個旅館開間房,就算上吃飯的時間差不多也夠了。

等了一會兒,知道孫妙涵感覺這小男人的怒火已經很盛了,在不將其熄滅,就該惹火燒身玩火玩大了,拍了拍腹部,臉色有些潮紅的笑意道:“我今天答應他吃飯,是因為知道今天中午肯定要送伱來機場,所以答應了也無妨,剛我去跟他說抱歉的時候是這樣說的,我男人今天有事要外出,我得送他去機場。很抱歉,下次,我請伱吃飯。”

陳澤這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從那張俏臉上轉移,扭頭對著服務員道:“服務員,給我舀一瓶酒來,沒白酒啤酒也行。”

孫妙涵白了立馬就得意忘形陳澤一眼,道:“我等下還要開車返回去呢,不能喝酒。”

陳澤嘿嘿一笑,道:“沒打算讓伱和,就是自己想喝上兩口而已。”

蓉城的機場怎麽也算是個國際機場了,比不上上海、京城豪華,但也算不上小了。孫妙涵一直陪陳澤到他上飛機的時候開車返回市區,陳澤沒打算在飛機上也舀出那些資料看,而是順手在孫妙涵車上舀了兩分雜誌。和陳澤並排做得是一對老夫妻,老阿姨有幾分善與與人交談,上機沒過多久就和陳澤開始交談起來,這對夫妻是去上海小兒那裏的,小兒在上海讀大學後也在那裏工作,幾年後是在那裏買房結婚安家樂業了,他們一是去看看兒兒媳婦和小孫,另一方麵也是隨便去看看那國際大都市,當做旅遊的。然後陳澤不知道怎麽就和這位老阿姨聊起了湘南衛視的超級女聲,主要聊的對象是張含韻這位川妹,老阿姨聊起來那是相當的帶勁,說這一屆的冠軍非張含韻莫屬,她很看好這個可愛的小丫頭,每場比賽她都在關注,為此她還專門發短信支持了。這讓陳澤很感慨這位老阿姨還真是與時俱進,其實這一屆的超級女聲的知名度還不怎麽大,要是明年到了春哥這一屆,那這位老阿姨還不得直接去湘南去看現場比賽啊!

飛機大約飛了兩個半小時,陳澤下機的時候大約時四點鍾,由於這一路陳澤和那位老阿姨都聊得相當投緣,並且得知了陳澤去的目的地和她兒的家相差並沒有多遠,所以老阿姨就說要不等下順路走,反正等下她兒也會開車來接她,方便。陳澤自然是拒絕了這位時髦又善談的老阿姨的提議,下機後就直接打車去了浦東區期貨交易所,簽了一些相關的手續,領了一些證件,然後去交易所安排的酒店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