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澤的事跡在交易所普通員工之中沒怎麽流傳開來,倒是在一些高層核心圈子之中引起了不小的熱議。

陳澤結束交易所的事情後倒是想好好的逛一逛這國際大都市,奈何沒有熟人更沒有美人相伴,本來一人就可以滿足兩個條件的燕大美女卻在前幾天鬧出了那件事情,兩人的關係現在都還不知道怎麽樣,陳澤自然不可能讓他做導遊。

他打了個電話給曾煜宸,問他合同的事什麽時候簽,他的回答是後天二十一號。所以陳澤在閑來無聊的情況下,就自己買了份地圖坐著公交車四處觀光,將著名一點的景點都逛了個遍,順便看了看咱們大上海灘的各種類型妹紙。兩天下來美女倒是見了不少,特別是許多白領麗人,由於是夏天的關係,放眼望去盡是黑絲短褲或者裙子,很是美不勝收。不過可惜的是,雖然美女見了不少,卻沒有發生什麽狗血的英雄救美或者美女遇見小偷自己去追趕之類的劇情,不然也可順便消遣兩番寂寞了。

兩天過後曾煜宸率領紡織廠的一眾骨幹成員到達上海,與陳澤一起見了來自越南的一個紡織集團,並且簽訂了合作合同,主要內容是陳澤這邊望越南投多少錢,在那邊共同興建一座紡織廠項目,主要在東南。亞一帶進行銷售。

這個項目聽曾煜宸講差不多半年前就開始進行了初步的接觸,不過那時候紡織廠主要還新修仁安那邊的新廠,兩線操作有些困難。資金也周轉不過來,現在自然是輕鬆了。越南那邊的紡織業比起國內來還差了不止一籌,而且附帶著幾個國家都是如此,到那邊去發展。自然有利可圖。

兩方人洽談了近三個小時,最終商量出了一個基本上兩方都能接受的提議,這才簽訂了合同,雙方在一一握手,這事才算是終於成了。陳澤經過這幾年的磨礪,修行道行,這種場合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再加上穿上正裝的他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一股蛻變,不管是氣質還是相貌,似乎都變得穩重了不少,僅僅是坐在那裏,一眾人也會覺得這就是在坐在那裏的人物。不過陳澤既然能寫出讓曾煜宸覺得今後幾年都有的忙的計劃書,對於紡織廠市場這一塊自然不會是什麽都不了解,現在的他已經差不多可以在簽合同的會議上提出自己的一些觀點,不會再像剛開始那般基本是個木偶一般。簽合同就是裝模作樣的簽上自己的名字而已。

這次隨曾煜宸來上海的還有幾名紡織廠的精英,他們來了上海後,有幾個人就不會再會蓉城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要隨著越南團隊去他們的國家,算是技術監督和指導,畢竟陳澤這邊除了錢,總不可能不派人過去,不然什麽不都是他們怎麽說就怎麽做。

待人都走完後,陳澤和曾煜宸兩人才離開會議室,走進電梯,曾煜宸笑著問道:“接下來這幾天有什麽打算嗎?繼續在上海玩幾天還是立馬就回蓉城?”

陳澤笑了笑,道:“還真沒想過。不過這兩天把該逛的地方都逛了一圈,準備回蓉城了。”

曾煜想了想,道:“要不要我家裏坐一坐,吃個飯?”

陳澤瞧了他一眼,疑惑道:“你家裏?”

曾煜宸笑道:“我前一段時間認識了一個搞房地產的朋友,正好這兩年你給我的福利還挺多的。手裏有點閑錢,所以就在他那裏買了一套房子,反正這以後房價肯定是隻漲不跌的,先買房子來存著肯定不會虧本就是了。”

陳澤點點頭,隨即又笑著問道:“那你不早說,要是早知道你在這邊又房子,我就直接住你家去了,那還住什麽酒店啊!”

曾煜宸笑罵道:“前幾天我那房子裏就隻有我女兒住在那裏,我妻子是今天才跟我來上海的,你住進去算什麽?”

陳澤睜大了眼睛,若有所思地問道:“你女兒?你還有女兒啊!怎麽沒聽你說過,多大了?”

曾煜宸冷哼道:“和你差不多,十七歲,不過他一直在英國讀書,你想怎麽?”

陳澤嘿嘿一笑,道:“沒什麽,我就是想單純的問下你女兒長得如何,漂不漂亮。”

曾煜宸怒罵道:“你小子!算了,就當我沒說,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陳澤笑道:“別啊!今天中午還就去你家裏了,咱人生地不熟的,不去你家裏去那裏啊!”

曾煜宸皮笑肉不笑地哼哼道:“我可告訴你,如果你要是敢打我女兒的注意,我就直接辭職不幹了,你自己的公司還是自己管理算了,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陳澤暗自咂舌,不滿道:“這話我怎麽聽得就像我成了洪水猛獸一般,還把你女兒吃了不成。再說了,咱們可是善良敦實、一表人才、年輕有為的才貌雙絕小郎君,就算把你女兒許配給我你也不至於虧到那裏去吧?”

曾煜宸露出了在商場上作為商人奸詐的一麵,陰沉著道:“你小子的事情我還不了解,咱們仁安原來的教育局的那個孫局長,後台很大的那個,上次幫咱們擺平了困難的,和你是什麽關係你不用解釋什麽吧?我心知肚明。年前我在天梯那邊看見你和一個帶著紅色毛線帽子小姑娘手牽手的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你不會說那是你同學什麽的吧?你小子是什麽樣子的人難道我不知道,我都是給你打工的,連自己老板的性格都摸不清楚,豈不是太失敗了。所以,你別想打我女兒的注意,不然我還真不會放過你,直接舀著菜刀把你剁了。”

陳澤饒了撓頭。一臉地無奈道:“含蓄一點,別說的這麽直接,咱們也沒這麽恐怖。”

曾煜宸冷哼道:“含蓄一點你小子就該打蛇上棍了,要是真對我女兒有什麽想法。我老頭子豈不是後悔莫及,投訴的地方都沒有。”

陳澤連忙擺手,不滿道:“好、好、好,我堅決不對你女兒有想法,好了吧!就想把你女兒說的有多好似的,我還不一定看得上呢?”

曾煜宸笑罵道:“不管看不看得上。都別給我弄什麽幺蛾子。”

兩人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曾煜宸說了地址後出租師傅便啟動車子。曾煜宸將文件包放在一邊,問道:“這次燃料油期貨成果怎麽樣,不會把那點錢給都賠進去了吧?不過我是無所謂了,隻要你舀錢不傷到了紡織廠的筋骨,要怎麽拋撒錢是你的事。”

陳澤平靜道:“咱們是那種拋撒錢的人麽,就算不賺錢怎麽也不會虧吧!這次的燃料油期貨咱們還真賺了。至於賺了多少嘛,嘿嘿。我不告訴你,怕打擊到了你,你自己猜吧!反正往上限猜就是了。”

曾煜宸輕輕搖頭,道:“沒興趣,猜對了你也不會獎勵我半分錢。”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車就來到了曾煜宸小區,看小區環境和周圍的地段價格應該不俗,不過曾煜宸現在不可同日而語,由於陳澤給了他股份,他每年都要從紡織廠那分紅,自然不會缺錢花,就算在上海買一棟房子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了。

過來開門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看見曾煜宸很高興的喊了一聲爸爸,陳澤在後麵,估計是看見有客人,所以沒有撒嬌。

當陳澤看見這女孩的時候當真吃了一驚,這真是曾煜宸的閨女?簡直太不像了嘛,高挑。一張臉很是清秀,而且氣質也不是什麽太潑辣類型,打扮也不怎麽怪異,很正常,不過沒怎麽遮掩著含蓄,應該算是性格中和的女子,畢竟是外國留學回來的,不可能太內向。估計應該是像她媽多一點,不然如果像曾煜宸的話,能有這麽清秀才真是有鬼了。

進屋後,曾煜宸直言不諱地介紹陳澤道:“這就是我那老板。”

女孩明顯是聽說過陳澤的大名,聽他父親這麽一說就打量了陳澤一番。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當年曾煜宸是多麽的落寞,估計家裏的情況肯定也不好過,然後短短幾年的時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煜宸家裏不可能不關注此事。

曾煜宸在家裏竟然不是大老爺們類型的人,將文件包放好後,就對著兩人說我進廚房幫忙,當然走之前沒忘記對陳澤使了一個警告的眼神,陳澤苦笑。

女孩請陳澤坐下,剛幾秒鍾從廚房出就出來了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少婦,一臉笑容地對陳澤道我們家老曾也真是的,老板要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多準備幾樣菜。陳澤連忙道不用客氣,嫂子我就是來蹭一頓飯的,說來還是我的不是,都麻煩你們了。

婦人對陳澤沒什麽架子也稍微鬆了鬆心,她不是曾煜宸,自然不會對自己的老板如同朋友無二,即使曾煜宸給她說過,她也要出來看一看才放心。於是想著對兩人道,你們先聊著,飯菜馬上也就好了。

待婦人走後,旁邊的閨女歪著腦袋問道:“你多少歲了?”

陳澤笑著道:“十七歲。”

他自然是沒必要隱瞞自己真實年齡的,有曾煜宸在,他想隱瞞也不成雜。

女子點了點頭,笑著道:“我怎麽看像三十歲啊!”

陳澤詫異的看著自己一圈,咱們穿著正裝最多就顯成熟,還沒有直接晉升到大叔的地步吧!無奈地問道道:“我看起來有這麽老?”

女子搖搖頭,道:“與長相無關,你不是叫我媽叫嫂子麽,那就比我高出一輩了,比我高一輩怎麽也得有三十歲了吧!”

陳澤了然,原來問題出在這裏,看來曾煜宸這個寶貝女兒也不是什麽很好惹的主啊!他平時和曾煜宸開玩笑就是老兄老弟的,總不能讓他一個老板因為年齡關係就叫自己手下大叔吧!所以今天下意識的叫他妻子也就叫嫂子了,沒想到讓這女子不爽了。

看著陳澤一臉地尷尬,對方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主動道:“你叫陳澤是吧!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

陳澤搖搖頭,這個還真搞忘記問曾煜宸了。

曾煜宸這寶貝得不能在寶貝的女兒平淡道:“我叫曾雨萱,似乎比你還大一個月。”

陳澤無語,這算是下馬威?曾煜宸還叫自己別打他女兒的注意,自己倒是想,可是這麽強悍,咱們自己都得撤退。

兩人坐在一起交談的氣氛肯定算不上融洽,多數時候都是這個曾雨萱在旁敲側擊的打聽陳澤消息。不過除了剛開始陳澤的那聲嫂子惹得小姑娘有幾分不高興,後來她倒是沒有再向陳澤發起什麽難題,因為她對陳澤挺感興趣的,很有研究樣子。而陳澤呢,由於早就被曾煜宸警告過,自然不敢勾搭什麽的,所以一直都是很努力的把自己歸結成為一個普通人,一點也不逗女孩子喜歡的那種。不然要是真把曾煜宸這個護短的存在惹惱了,他要是辭職不幹了,自己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餐桌上的氣氛倒是不錯,曾煜宸妻子對陳澤很是熱情,而曾雨萱在父母麵前似乎也是個很乖巧的存在,討論的話題大多都是關於她在英國留學的一些事情。她就是和王小靜差不多,初中畢業就出去了,就讀於倫敦的一家女子私立寄宿高中。

這位曾煜宸的千金大小姐也的確不錯,沒什麽傲嬌屬性,有幾分心直口快,聽說在學校裏麵的成績也不錯,估計由於是一年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所以和曾煜宸夫婦感覺特別親。

陳澤其實在曾雨萱談論不少問題的時候都能插得上嘴,甚至於有一番見解,不過想到了曾煜宸的告誡,他很果斷的選擇了悶聲發大財,萬一被動的吸引住了這女孩,可不好交代。

曾煜宸看著陳澤在桌上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一麵,知道是他在低調,看見自己寶貝女兒沒有掉進火坑的危險,所以他也是一直笑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