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本想平淡無奇的結束這次為期近二十天的上海之旅,直接返回蓉城的,要走的時候的卻接到了剛來上海時在網上調戲了一番接下來就消失蹤影的白晴的電話,這女人叫他立馬去一個地方,否則下次見了麵就連同上次的老賬一起算,定要他好看。

地方,是陳澤覺得有點詫異的酒吧!

為了彌補上次犯下的錯誤,也為了下次見到這妞的時候不心驚膽顫,所以本來都已經洗完澡,裹著浴衣準備看會兒書就睡覺的陳澤很快就穿戴整齊去了約定的地點。還是一身正裝,這次他來上海一共就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都是正裝。燃料油期貨完成的這兩天由於是在上海這麽個沒熟人的地方,所以也不怕遇見誰,他也就穿著正裝四處晃悠了,也沒去買什麽便裝。今天穿著一件很正規的襯衣去見白晴那女人,雖然不怎麽合適,卻也總不該再去專門買件休閑一點的服裝了。

上了車,告訴司機師傅地址後,十多分鍾後就到了白晴所說的QS酒吧!陳澤到酒吧門口是給那女人打了個電話叫她出來接一下,沒想到對方直接說道你是大爺啊!還要我專門出來接你,自己進來找。

陳澤苦笑著掛了電話,隻好自己闖進去,還好,大致的掃視了一圈就在找到了正在喝酒的白晴,原因不是酒吧生意不好,也不是酒吧的格局很小,而是這女人就算來夜店這種場所也想的很鶴立雞群,一個人坐在吧台上,周圍都沒有人。陳澤覺得這似乎有點不科學,這時的白晴也沒穿什麽軍裝,而是一身很普通很平常的衣服,黑色短T恤,牛仔褲,比起這些來逛夜場女人花枝招展的打扮都差了不止一個等級。但是**力卻照樣高了無數條街那麽遠。坐在旋轉凳子上,一雙看一眼就知道絕品得不能再絕品的長腿,孤身一人獨自喝著酒,神情說不上落寞。但是肯定跟高興掛不上半點邊,這樣的女人,多半是寂寞空虛冷的,床下貴婦**那什麽嘛。一般情況下,這樣的極品出現在夜場,應該最是能吸引狂蜂浪蝶才對,那裏會像現在這般連一個追求者都沒有。

陳澤走了過去。麵對麵坐下,更調酒師點了一杯加冰的哥頓金,沒有兌雪碧和夾檸檬片。陳澤看了看喝酒的女人,笑著道:“這是怎麽回事啊!你難道也需要借酒消愁?不會落魄到這個地步吧!”

白晴橫了陳澤一眼,沒有說話。

陳澤在心裏誹謗,我大半夜的幾乎是從**跑出來陪你,這簡直比做三陪小姐還敬業啊!你倒好,把我叫來了話也不說,一副當你是空氣的模樣。這不相當於是顧客你叫了小姐後,人家都送貨上門了,都把一副脫光了,結果你丫的拿出一支笛子,傻傻的笑著說你吹笛子給我看吧!

既然對方不說話,陳澤自然不能也悶聲,隻好看了易語言周圍道:“你這邊的情況有些奇怪啊!周圍似乎有一層防護圈,難道就沒遇見什麽男人過來向你搭訕?你的魅力應該不會如此低吧!”

女人終於開口,平靜道道:“被人搭了兩次訕。第一次是一個胳膊紋著一條龍的壯漢,然後被窩一個過肩摔,摔倒沒能爬起來,是被保安抬出去的。後來那一次估計是幾個有點錢的中年大叔,我也照本宣科的將幾個人全部放倒在地。再然後就是你進來的這幅樣子了,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陳澤很是了然的點了點頭。因為這樣的女人來夜店本身就是個錯誤。就好比你那一塊香噴噴的雞翅在一個餓了好幾天的乞丐麵前晃來晃去的,但就是不給人家吃,欲拒還迎的,勾引人家的口水一大片一大片的留。人家乞丐實在忍不住了想用武力來解決這件事了,抬起頭發現是一個會武功又有權勢的武林高手,你說這是不是造孽嘛。太造孽了!

陳澤搖搖頭,裝出一副難過深沉的樣子道:“大遺憾了,早知道就應該早點來了,說不定還能趕上英雄救美的好戲。”

白晴哼了哼繼續喝酒,沒有說話。

隨即陳澤又嘿嘿一笑,道:“不過還好,等下酒吧肯定會有新來的顧客的,他們不沒看見你的剽悍,肯定會不知者無畏的衝過來,到時候我估計還有機會。”

白晴喝完了一杯酒看見對著杯子說話的陳澤有些惱火,然後突然又想到上次陳澤在QQ上的肆無忌憚的話語,就更生氣了,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陳澤看。感覺到有些異樣的陳澤抬起頭,看著滿臉殺氣的女人,茫然道:“我惹你了?”

白晴還是麵無表情,然後很自然的將那一雙穿著牛仔褲的長腿從凳子下伸了一條出來,道:“上次你說你狠窺覷我這雙腿?”

陳澤尷尬的笑了笑,道:“當時隻是看玩笑而已,哪敢啊!再說了,你剛才不是在電話說隻要今天我出來你就不計較這件事情了麽。”

白晴又是冷哼,過了一會兒就收回那條腿,因為這個動作他實在是有些不習慣,太輕佻和**了些,練過純正的功夫,但還真沒像電視裏麵那些集團訓練女殺手那般練過色誘術,以身體為代價來勾引男人,這不是他們的職責,她還是喜歡並且隻會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後麵酒吧倒是陸續進來了不少男人,但是似乎是上天不給陳澤表現的機會,也許看見了沒人身邊有人了所以不敢不過來搭訕,除了他們兩人旁邊的座位上再次坐上了兩個看似正經但是眼光時不時的往白晴身上瞧的男人,一點波瀾也沒有。

兩人之間猶豫實在是沒什麽太多的話題可以聊,所以兩人一度出現了冷場的情況,喝了兩杯酒後陳澤覺得有點不合適。自己是男人,就得主動承擔起找話題的責任,不然指望女人是指望不上的,她們會害羞。雖然,這個女人不像是個會害羞的女人,但是他可以肯定要這個女人主動找話題比指望那些害羞的黃花閨女還不靠譜。

沒話找話說的陳澤道:“我說,你該不會找我出來就是讓我隻陪你喝酒吧!咱們酒量可不好,陪你這樣喝不了就得躺屍了,到時候又是你一個人喝酒,最後還得將我這個趴下的人背回家去。”

白晴一臉除了不屑還是不屑的嗤笑表情。道:“你要是醉了,我就直接把你丟給一個出來找馬子的肥婆,你今天還穿一身正裝,雖然沒有學生裝惹那些富人的喜歡,但也算挺人模狗樣了,說不定還能收到幾塊錢。”

陳澤感到好笑,這女人今天還真是很不正常。還學人家耍嘴皮子,要是耍嘴皮子,自己至少還是能完爆她的,不過得估計罷了。於是笑著道:“為了我不被賣,所以咱們兩人還是聊一聊純潔的話題吧!比如人生理想啥的。”

白晴輕聲道:“沒興趣,今天就想喝酒。”

見這女人今天是打定主意要一醉方休了,陳澤索性也不在管那麽多了。於是道:“喝酒就喝酒,咱們就對喝,你要是能把我給灌醉了。我就隨便你處置。”

白晴冷笑道:“好啊!看見那邊那個穿金戴銀身邊一個小白臉的女人沒,今天你要服侍的對象就是她。”

被憋了一肚子火的陳澤也不客氣,直接點了兩瓶紅的,至於水果點心之類的統統不要,而且紅酒不勾兌任何飲料,走到一張兩人桌子麵對麵坐下,一人一口氣一玻璃杯,不共戴天的架勢。結果白晴這女人實在有些剽悍,武力值不詳也就算了。沒想到喝酒也這麽能喝,剛開始她一個人的時候肯定也已經喝了不少了,現在又一瓶酒下肚,竟然除了本來白淨如玉的臉色有幾分潮紅之外,竟然神態還相當清醒。一瓶酒喝完,這女人立馬又對著服務員喊了再來兩瓶!

陳澤其實喝酒並不太厲害。酒量也就中等偏上,但是他喝酒能喝吐了又繼續喝,就像沒事人一樣,這一點比一般人要牆上不少。這麽一瓶酒下肚他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不過這女人馬不停蹄地有點了一瓶,他也隻能咬牙繼續上,盼望著這女人現在的狀態指示強弩之末罷了,很快就要趴下了,不然他可不敢保證剛才這女人說的是不是假話。要是自己真的被送到那個估計都快五十歲了還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打扮妖豔包養小白臉的老奶奶手中,那就真的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大約又過了兩分鍾,新的兩瓶酒也各自已經下肚了一半瓶,就在陳澤感覺自己差不多快要到極限的時候,對麵本來還神色清醒的白晴突然就發瘋了,一副搖搖晃晃醉神仙的癲癇狀態,好看的嘴巴嘟著不知道在嘀咕著些什麽,陳澤將大號玻璃杯子一丟,重重的鬆了口氣,打了一個酒嗝,還好,終究是沒有吐出來。

白晴這女人鬧騰了一會兒,就沒力氣了,全身想是軟了一般的把臉貼在桌麵上玩酒杯。感情這女人和陳澤是兩個相反的極致,隻要在酒桌上就什麽事情都沒有,能強硬著喝,頭腦也清醒,但是一下桌或者過了頭,就立馬什麽事情也不知道了,開始發酒瘋。

這女人喝醉了後還真有幾分小孩子的心態,就拿著那個酒杯在那裏自娛自樂地說些其他人聽不懂的話語,陳澤就坐在一邊負責幫她把快要掉在地上的空酒杯拿給她玩。

休息了十來分鍾的陳澤感覺稍微好受一點了,準備去洗個臉就將這女人帶著離開,他才發現這女人不知道住在那裏,以現在的情況也隻能將其帶去開個房間了。

將這個爛醉的女人扶在座位上坐好,然後就去了洗手間,他倒是不太擔心這女人出什麽狀況,一方麵是他洗臉用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就回來了,另一方麵要是真有那個不知死活的色狼想要趁機過來占點什麽便宜,這女人雖然醉是醉了,但是憑借她的反應能力,下意識的反應照樣可以讓普通人喝一壺好的。而且這種情況下她往往下手沒輕重,斷手斷腳也是有可能的。

陳澤洗手的時候發現這間酒吧的洗手間很有特色,古色古香,俱是青花瓷缸,與大廳那邊隔音效果極佳,播放悠揚的輕音樂,牆上掛著一些半春宮的典雅仕女圖,媚而不妖,恍如一個清涼世界。這個品位就是他在蓉城還沒發現過的。剛才喝酒的時候陳澤發現這家酒吧的美女也有不少,雖然要比自己身邊的那位要差一點,那個女人就算不化妝不打扮也照樣是最漂亮的,但也是遠超平均水準線了,就僅姿色而言,酒吧裏還是有幾位能夠相媲美的。不過白晴那女人一直坐著,沒機會展示她那雙絕世大殺器的美腿,一般情況下誰也不能料到這麽一出,否則來這種場所的大多都是動女人的,這種附加分數就得多很多了。

陳澤洗了洗臉,接過濕巾說了聲謝謝,胡亂擦了擦,返回座位,就看到不順心的場景,還真有傻帽敢趁此機會朝著白晴身邊湊,尼瑪就算不知道白晴的反應能力有多強,但是至少剛才看見自己這男大男人和這女人一起的吧!洗把臉你丫的就趕往上湊,簡直不把哥們放在眼裏嘛。

所以陳澤還故意放慢了腳步,看看這個看背影貌似很光鮮亮麗的傻帽等下怎麽哭得歡樂。隻是等了十來秒鍾鍾,去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本該發飆的白晴竟然沒有動手,而是搖搖晃晃地直立了身子在說著什麽,該倒地哭泣的男子此時也沒動手動腳,隻是在勸說著什麽。

陳澤快步走了過去,想看看究竟是怎麽個情況,隻是剛走進看清楚男人的臉後,就愣了一下,然後皺眉道:“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