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句話,“想”不犯法,不過如果是詛咒某個人死,也許在法律上找不到證據,但因果之力是絕對會爆發在那個詛咒者身上的。

所以,總體來說,因果異力是相當牛逼的一種反擊手段了。

甚至。

因果異力還可以主動施展,就像炒期貨一樣,既可以摣多單,也可以沽空單,但施展的代價就比較大了。

可惜,坎南辦公室裏的與會者幾乎不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個道理,所以這些人討論了一番戈斯提出的事件後,恐懼感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發加深了。

事實上,佛家跟基督教比起來,隻能算是小眾教派,歐美人大多信耶穌,信佛的很少,自然難以理解“因果循環”這種未知的問題。

未知的,往往能產生恐懼;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害怕未知。

遠古時候,雷電劈中樹木形成山火,野人們認為這是天神發怒,降下懲罰;後來,人們漸漸會用火了,雖然還是畏懼雷電,但山火再起的時候,人卻不太怕了。

相對來說,動物連用火都學不會,所以大部份動物不禁怕雷電,同樣怕火。因為對它們來說,火跟電都是無法掌控的。

回到眼前,綁架譚宇辰的行動不僅沒成功,所有參與行動的家夥除了唯一一個變成瞎子幸存以外,剩下的全都死於意外,這就令知情人想不疑神疑鬼都難!

更令坎南等米國佬驚悚的是,在戈斯的報告裏,根據CIA事後陸續的調查取證,關於參與人員的所有意外事故都找不出一點人為痕跡,比電影《死神來了》還死神來了。

這尼瑪,辦公室裏的與會者在確認這點後,沒當場大小便失禁就算心理素質上佳了好不好?可是,在場眾人還是有種被硬東西頂著尾椎骨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結果造成總統辦公室內,好一陣靜默。

“先生們,現在事情已經這樣子了,說說有什麽想法吧?”坎南終忍不住開了口,但他的臉色比便秘還難看。

“我看……咱們是不是把針對彩虹集團的行動暫停一段時間?”有人建議道。

“不行,之前咱們官方已經放了狠話出去,就是要對付彩虹集團的,這會兒怎麽能暫停行動呢?這豈不是服軟了?”

“你少來赫伯特,你當我不知道你反對的目的麽?”

“我什麽目的?”

“哼……”

其實在場的人都知道,赫伯特與米國十大財團中的某兩家聯係緊密,儼然就是他們的代言人。

“那好啊赫伯特,既然你不同意暫停行動,剩下還有幾項行動你負責主持吧,我這個CIA局長可以給你完全的授權。”

戈斯這話一出,其他人的眼睛頓時大亮起來,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招厲害啊!不過大家都挺喜歡。

唯獨赫伯特聞言呆住了,隔了好幾秒才緩過神,連連擺手拒絕道:“戈斯局長,你們CIA的工作方式我一點也不了解,怎麽能外行指揮內行咧?”

戈斯毫不讓步道:“沒事,我在上任局長前也不是很了解CIA內部的工作程序,你大可以先去CIA總部熟悉一下各項事務,然後再全麵主持針對彩虹集團的行動。”

“嗬嗬,這、這個……”

赫伯特一時間無言以對,隻好哭喪個臉看向總統坎南。

幸好坎南還是維護他的,當下擺手道:“戈斯,既然你是CIA局長,就應該把CIA的事全麵負責起來,當然了,我知道譚氏事件失敗後的詭異狀況令人投鼠忌器,不過咱們還有盟友嘛,慫恿他們去試探一下,看還會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不就什麽都清楚了嘛!”

“那豈不是說我們這邊的行動一樣要暫停?”赫伯特失聲道。

坎南一聽,沒好氣地瞪了赫伯特一眼:“不是暫停,是暫緩,OK?”

“總統先生英明!”

“反正我們已經打壓了彩虹集團好一陣了,下麵也該輪到鷹國佬法國佬登台表演了。”

“可是我聽說彩虹集團的大老板似乎跟厄國基地遭襲有關啊……”赫伯特還待垂死掙紮。

聽到這話,克萊德的臉唰一下就變得跟鍋底差不多,當即悶聲道:“赫伯特助理,想不到你消息還蠻靈通的嘛,正因為彩虹集團的大老板跟基地遭襲有關,我們就更需要謹慎了。”

“歪什麽?”赫伯特梗著脖子道。

“難道你沒看有關基地遭襲的詳細報告?”克萊德一臉譏誚道。

坎南見狀,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啪一聲,直接拍桌子道:“行了先生們,打壓彩虹集團的各項行動就都暫緩吧,不過與那邊的官方談判不能停止,最好能再先弄幾個儲物膠囊到東京或者回本土進行繼續地研究。”

“是!”眾人齊聲應了一句。

“那好,散會!”

眾人魚貫而出,克萊德卻故意走在了最後。

坎南看穿了他的行為,所以讓秘書悄悄把克萊德留了下來。

揮手把秘書打發出了辦公室,坎南道:“說吧,什麽事?”

克萊德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道:“還是關於彩虹集團的事……”

坎南忍不住皺眉:“壞消息?”

“嗯……”克萊德點頭。

坎南運了運氣:“行了,你說吧!”

克萊德忙把關於無名島監獄的事和盤托出。

坎南聽得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即使身為米國總統,也不一定對米國幾十屆政斧的各種秘密全都了解,有很多早期政斧秘聞,後來的米國總統也隻是隱約耳聞,知道得並不一定清楚。拿眼前DIA所謂的無名島秘密監獄來說吧,坎南上任之初就聽說過,但也僅限於聽說,他一直沒過問這個事,甚至不想過問這個事,可有時候,人越是不想什麽,它就來什麽。

“你是說,你本來是想利用彩虹集團大老板準女友的家庭成員來企圖威脅他,結果沒想到整個無名島現如今已經被隕石毀滅了是嗎?”

“是、是的,總統先生!”

“既然整個無名島都沒了,你還向我報告幹啥?”坎南被氣笑了。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懷疑……”

“你懷疑什麽?”坎南啼笑皆非道,“莫非你還懷疑隕石是彩虹集團搞的鬼?”

本來坎南以為他問的問題就已經夠荒謬了,沒曾想更荒謬的是,克萊德居然在點頭。

“你點頭算幾個意思?難道你還真懷疑隕石的來曆?”

“不是的總統先生,我的懷疑有根據……”

“是嗎?”坎南挑眉道,“說說看。”

克萊德道:“通過從數艘商船上的取證,基本可以確定無名島遭受隕石襲擊的時間點,可在這個時間點上,國家天文台方麵極為確定地說,該時間點前後一小時,沒有任何天外物體衝入大氣層……”

“什麽?!你不會在給我編故事吧?”

“我說的句句屬實。”

也就在總統辦公室的小會幾個鍾頭後,京城這邊已是早上,高老第一時間收到二部傳真的消息後,帶上雙份早餐,溜溜達達進了羅老辦公室。

“老羅,給,這份你的,有你最愛吃的油餅。”高老把早點放在羅老桌上他能夠得著手的地方,“又看文件,我跟你說,公事你永遠是做不完的,而這個身體是工作的本錢,還是趕緊吃早餐吧!”說完,他自顧自走到茶幾那裏,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開吃。

等吃過頭幾口,稍微暖了胃以後,高老抬頭一看,發現羅老還沒動早餐,就眼珠一轉,大喇喇道:“老羅,米國那邊有最新的情報傳過來,是關於坎南的,想不想聽?”

“不想聽……”

高老聞言愣了一下,卻不氣餒:“是一則很奇特的情報喔,你聽過之後絕對會瞪圓了眼睛!”

羅老總算從文件上移開目光,睨了高老一眼,道:“我不信,要真是很奇葩的消息,你一來肯定就咋呼開了。”

高老頓時苦笑起來:“你還真了解我,不過這條最新的消息吧,弄得我有點心裏發毛,所以才不願聲張。”

羅老聽到這話好歹生出點興趣,拖過早點袋子,邊打開邊問:“到底什麽消息啊?”

高老忙把米國佬綁架譚宇辰的行動講了出來。羅老聽得直撇嘴道:“這事兒我倆不是關注過一段時間嘛,米國佬失敗了,咱們也就沒讓人出手,這有什麽值得吃驚的嗎?”

“吃驚的地方不在於行動本身,而是參與行動的米國佬,除了一個變瞎子之外,其餘的全都因為意外事故死亡了。”說到這兒,羅老眼中開始劃過一絲驚悸。

“意外死亡?這有什麽好糾結的?”羅老不以為然道,“具體是不是意外,我想米國佬肯定會事後核查,並且會查得一清二楚。”

“米國佬是核查過了,都是意外,但問題的關鍵在於,死的這些人遭遇的意外都發生在二十四小時之內。”

“嗯?”羅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有這種事?那這些人發生意外的時候,楊棠在幹嘛?”

“他在自己家……”

羅老無語凝噎。

正當二老相對無言之際,楊棠剛優哉遊哉地完全了今天的超能訓練。

“嗯,還不到九點,過去爸媽別墅那邊吃早飯吧!”

楊棠這麽念叨著下了樓,也沒走地下通道,直接穿門過戶到了父母別墅,再拐進餐廳,結果發現除了楊爸之外,楊媽媽陶妤妃上官茗欣都在。

不過上官茗欣隻是坐在角落裏,悶頭吃東西,楊棠落座時,她也沒打招呼。

楊棠也懶得理她,身為同校還算有點交情的學姐學弟,他招呼上官茗欣在家裏邊住下,一日三餐供著,這就算禮數到家了。至於上官茗欣的嬌小姐脾氣,他才不慣著咧,愛住住、不住愛上哪兒上哪兒,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需要用哄嘛?

上官茗欣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她是可以離開楊家,然後跟CIA方麵聯絡,可看了警訊她也知道,她母親應該已經不會再遭罪了,她再跟CIA聯係幹什麽咧?再受米國佬擺布麽?但女生的麵子和那點矯情的心態又讓她拉不下臉來向楊棠道歉。

於是,就僵住了。

不過上官茗欣就是上官茗欣,到底還算有點頭腦,趁著楊棠在吸哩呼嚕喝粥,她終忍不住向楊媽媽開口:“aunt,我想去HK一趟,接我母親,您看?”

楊媽媽不置可否,淡淡道:“上官啊,這事你家的事,我不便多嘴。”言下之意很明顯,昨天你那樣質問陶妤妃(準兒媳),顯然是過份,所以咱不願多事了,這總可以吧?

“可是aunt,我、我一個人……”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難道你們家除了你爸媽之外,就沒別的親戚了?”楊棠突然抬頭插了句嘴,臉上明顯帶著冷笑,“就算沒親戚,你也可以向警方求助嘛!”

上官茗欣聞言,心瞬間涼了下來,她意識到昨天對陶妤妃的質問算是把楊家人給徹底得罪了,畢竟人家救你媽脫離了苦海,你感謝的話沒一句不說,開腔就是頤指氣使的詰問,依楊棠高中時的脾氣,他肯定會回懟一句,“這麽凶我媳婦兒,你他媽算老幾啊?”

聽到楊棠譏諷的話,楊媽媽麵不改色,依舊用平淡的目光瞅著上官茗欣。也是,她如今連鄉下那些個市儈的親戚都不願搭理了,何況上官茗欣這麽個“外人”?

至於楊棠更是如此,早在上官茗欣請求幫忙救母時,他就不太情願,還是楊爸楊媽動了念頭,他才陪父母走了這一遭。結果昨天上官茗欣一不小心露出“理所應當”的嘴臉,他就煩了。就算咱倆共遊過三峽,米國佬又因為咱倆的友誼關係綁了你媽,那也不是我楊家必須去救你母親的理由啊?

的確,單單是米國佬的行動邏輯就不通,畢竟楊棠和上官茗欣一起旅遊是你情我願的,事後雙方之間沒有必然的幫助義務,楊爸楊媽之所以願意幫這個忙,僅隻是出於同情,跟其他無關。

否則照米國佬的邏輯的話,楊爸楊媽單位的同事更該被綁,像霧大那種單位,每年組織集體活動都不少,並且有些同事跟楊爸楊媽的關係十幾二十年處下來,互相之間也常在假期一塊出行旅遊,情誼非常,肯定比楊棠和上官茗欣的關係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