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豌豆,打僵屍

米多的自認自己的槍法雖然不是百發百中但也絕對比剛拿到這把沙漠之鷹的時候好了太多,這麽近的距離下幾乎沒有失手的時候,但偏偏這次……

子彈向著小女孩呼嘯而去,眾人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明白剛才兩個人好像還“有說有笑”的,怎麽一轉眼就兵戎相向。隻見小女孩笑眯眯的站在原地,臉上一副天真的表情望著米多:“你覺得現在子彈還能打到我麽?”說這話的時候那子彈就停在她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似乎是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無法前進,子彈高速旋轉幾秒後終於力竭,叮當兩聲掉落在地麵上。

“既然你打不死我,那接下來輪到我了。”說著,她身體周圍無形的氣場好像更加狂暴,長發和衣袂躁動不安的舞蹈,小女孩又向上升了一些,緩緩閉上眼睛,並未見她開口,一陣悠揚的旋律突然響起,聲音並不是很大,但仿佛就是在耳邊一樣,每個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沒有歌詞隻是簡單的哼唱,女孩稚嫩的嗓音夾雜著淡淡的鼻音,時而歡快時而泣訴,這歌聲是……她?米多想起了上次紅日劇院那個簡單的生存任務,以及那個在舞台上受萬屍矚目的喪屍小女孩,是她!?

“你是紅日劇院裏的那隻喪屍!”米多驚訝的喊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歌聲有片刻的停頓:“你終於想起我了,我說過我會在找你們玩的。”邪惡的一笑,那個玩字被刻意地加了重音,歌聲再次響起。

米多對著耳機大喊道:“青蛙,告訴大家捂住耳朵,不要聽歌聲,快!要不就來不及了!”一邊喊著米多一邊注意著小女孩的動靜,似乎是感覺到米多在看自己,小女孩睜開眼睛,對著米多詭異的一笑,眼神裏充滿著興奮的光芒,那樣子,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突然見到了新奇的玩具。

“已經來不及了。”耳機裏響起青蛙沙啞的聲音,簡單的一句話,接著便沒了聲息。

來不及了?為什麽?正狐疑著,就聽見歌聲驀地一轉,忽然變得急促,米多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副畫麵。

場景很熟悉,那一排排座椅和那巨大的舞台昭示著此刻正處在紅日劇院裏,米多感覺自己正處在一個非常奇怪的視角,能看到那個長相甜美穿著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心裏卻奇怪的認定那個女孩就是自己。

畫麵從演出結束開始,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後台臉上還帶著演出時的妝,她滿臉歡笑天真的對著後台裏的人說了些什麽,逗得後台的人一陣陣捧腹大笑。隻能看見畫麵,卻聽不到聲音,宛如在欣賞一出默劇,米多靜靜的旁觀著小女孩的人生。隻是,不知道這出默劇是喜劇、悲劇、或者是驚悚劇?

說了一會話,女孩似乎是有些無聊,一會看看書,一會去逗逗旁邊浴缸裏的魚,要不就是從旁邊花盆裏的玫瑰上揪下幾個花瓣丟盡嘴裏嚼。我什麽時候有吃花這種奇怪的愛好了?由於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潛意識告訴米多那個小女孩就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暗示之下,米多相信了,但看到女孩奇怪的動作,她便又有些懷疑。大概是心裏暗示的能力太強,米多隻是稍微懷疑了一下便又繼續觀看起眼前的畫麵,至於剛才因為她的懷疑而起的畫麵瞬間的顫抖模糊早就被她遠遠地拋在了腦後。

那本很薄的漫畫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被女孩隨手丟在一旁的桌子上,浴缸裏的金魚們也吃的差不多了,再喂下去絕對會被撐死,再加上女孩惡趣味的把手指放在魚缸外麵,以為那是小蟲子的魚兒們紛紛來搶,一個個撞的頭暈眼花的,誘起來歪歪斜斜的,像得了腦震**一樣,花盆裏的花也不能再揪了,都快成光杆司令了。外麵的天漸漸的有些變暗了,女孩開始有些焦躁不安,在屋裏麵來來回回的不段轉圈,有人和她說話,她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時不時的走到窗前女孩透過玻璃向外麵不斷張望著,神色焦急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就好像卡碟一樣,畫麵不斷的重複,轉圈,跑到窗子前麵,再轉圈,再跑到窗子前麵,如此往複。如果不是女孩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耐,而且後台偶爾走過和她說話的人也不盡相同的話,米多會以為自己正在看的是一出無限死循環的默劇。幸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