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東方紅和以往新上任的省委記完全不同,)|任,都是穩打穩紮,先求穩,後求變。小說網專業提供電子下載東方紅可好,一上來就擺出了過江龍的架勢,根本就沒有什麽防守與穩定的想法,而是主動求變,還主動出擊,硬是先把東南省的公安隊伍給打出了缺口,鐵軍又從中央空降而下,令人防不勝防。

就一個小小的山深市,應是讓東方紅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而且,東方紅還是緊緊配合中紀委的行動,讓人無話可說。

頭痛啊,李敢摸了摸頭,決定自己也該讓東方紅忙呼忙呼了。

幾十年的官場沉浮,讓李敢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隻是很安靜地聽著黃青雲和易開懷在抱怨著,時不時點一下頭。當然,這個點頭或搖頭實際上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這個王龍會是咎由自取,怪不了人。”李敢開始漫不經心地開口了,“當然,東方記剛來不久,對情況不是很了解,這種急切的心情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省長,可很快就要開省委常委會議了,山深市還有一大批廳局級幹部的任命沒有定下來呢。”黃青雲就有些急了,“您如果不表態的話,到時候就是東方紅一個人拍板了。”

李敢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黃青雲,心裏暗自冷笑,你黃青雲獨子裏打的什麽算盤我還不知道嗎,還不是想安排一些自己的人進山深市,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卻擺出一付為自己這個省長打抱不平的架勢,當我老李不知道啊。

想歸想,對於這個常務副省長,李敢省長還是必須要借重的,要是不給他點甜頭的話,以後可有些難辦啊。

“這個人事任命是省委的職責範圍嘛,組織部也會拿出合適的方案來討論,你急什麽啊。”想歸想,李敢嘴上卻說著,“有什麽意見到時候都可以提嘛。”

“組織部長王誌平可是東方紅的人,等他拿出方案來,那不是明擺著的嗎?”黃青雲馬上說。

“民主集中製是原則,我們還是要堅持嘛。”李敢好象是逼得說出這句話來,“組織部也隻有推薦的權力,並沒有決定的權力嘛。”

李敢本來還是有些擔心地。不太想和東方紅直接唱對台戲。因為他總有種不好地預感。東方紅來東南省當省委記就是衝著他這個省長來地。看來中央有些領導是對自己不滿意了。再加上李老爺子再三叮囑。如果不是沒有別地選擇。就不要東方紅撕破臉皮。那樣就沒有挽救地餘地了。

可原來李敢在記辦公會議上是占優勢地。因為省委副記兼山深市市委記地許強明一直站在自己這邊。一共才三個省委記。自己占了兩票。很多事情就可以在記辦公會議上解決地。不至於要拿到省委常委會議上來表決。

現在情形不同了。許強明明顯投靠了東方紅。在記辦公會議上。自己隻有點頭地份。反對也沒有用。所以。走省委常委會議是唯一可以和東方紅這個省委記抗爭地途徑了。這也是沒有辦法地辦法了。

“隻要省長您點頭。在省委常委會議上。東方紅提地人事任命就通不過。”易開懷馬上就會意地說。“這樣來回幾次。王誌平這個組織部長也就不好意思了。”

“你們啊。別整天想這些沒有用地東西嘛。”李敢就笑著說。“鐵軍同誌我還是知道地。能力還是有地。要不然中央也不會派他來我們東南省當公安廳廳長。隻是這個同誌個性有些強。還需要打磨打磨。老易啊。你是政法記。又是省委常委。管地可不隻是公安部門。而是整個政法係統嘛。檢察院地老商還是個很有原則負責任地同誌嘛。你們兩個一直合作得不錯。要繼續保持。”

能夠做到省部級的官員都是人精了,易開懷自然知道李敢說這話的真正含義是什麽。不就是讓檢察院來對付公安機關嗎?你要逮捕人我不給簽逮捕證,你把案子交過來我讓你補充偵察,累都可以累死你。更別說法院了,現在的刑法都是量刑有個比較寬的尺度,要讓公安機關不滿意實在是太簡單了。

不過,易開懷也忘記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檢察院可以想辦法讓公安機關不痛快,可紀委更是可以讓檢察院的人出一身冷汗,甚至脫一層皮的。

現在無論是公安廳長鐵軍還是紀委的秦鋒,那都是光棍眼裏揉不得沙子的,誰給他們是絆的話,那可真是有好戲唱了,夠喝一壺的!

再說,無論是哪一個地級市裏,公檢法都是密切聯係,休戚相關的。你省檢察院想製約公安廳,下麵的市縣區檢察院未必就這麽想了。政法機構也基本上是受雙層管理的,上級機關其實對下級機關的人事決定權力並不是那麽大。

另外,公安局長按照慣例,一般都是兼著政法

級別的常委,比檢察院和法院的院長本身就高了半級想打這個算盤,還是很有些難度的。

李敢幾個人打得算盤不錯,可東方紅壓根就不提開省委常委的事情,組織部長王誌平也一直說幹部考核正在進行當中,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完成。

越是這樣拖下去,李敢就越覺得不對勁。按說,東方紅就應該趁著山深市的這股風,把一些事情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可他卻按兵不動,還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就和看恐怖片一樣,當恐怖情節真的出現,一隻怪獸猛地跳了出來之後,人們倒覺得心放了下去。可最恐怖的就是那種前兆,該出來的怪物不出來,恐怖的音樂節奏最讓人慌,懷心都提到了嗓子尖上了!

最先碰釘子的卻是常務副省長黃青雲,也怪他的外甥不爭氣,因為好色差點把命都送掉了,還把名聲搞臭了。

黃青雲的外甥叫劉國妹,聽起來象個女人名字,做起事來卻是非常粗魯。

劉國妹在省城的雨花區公安分局治安處當隊長,這天來了兩個從內地過來的高中同學。兩個同學借著改革開放這股春風,都賺了不少錢,這次是專門來中光市玩的。

兩個同學一個叫張大棚,一個叫薛西城,都是風流人物。

“老同學,這裏可是你的地盤,我和西城這次來就是長長見識的。”張大棚笑嘻嘻地說,“哥們錢賺了不少,不過內地警察管得太嚴,想玩得痛快點都提心吊膽。”

“到了我這,你就放心吧,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劉國妹大大咧咧地說,“我帶你們去中光市最大的娛樂城,那裏的妹子都水靈靈的,十七八歲一個,就認錢。”

“錢不是問題,哥們都窮得隻剩下錢了,隻要玩得開心。”薛西城也馬上湊熱鬧說。

三個人先是在娛樂城的包廂裏喝了不少酒,唱了一個多小時的卡拉OK。沒多久張大棚就不滿意了,說:“老同學,這也太沒意思,這些小姐檔次太低了,比我們內地還差勁呢。”

“別急嘛,這就帶你們去搞足浴,好好放鬆一下,保證你們樂不思蜀。”劉國妹也有了三分醉意,“老漢推車,冰火兩重天,兩P,三P,NP隨你挑,隻要你有本事,金槍不倒。”

“安全嗎?”薛西城卻是有些擔心地說。

劉國妹一聽,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好象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你是說小姐安不安全,還是說搞起來安不安全啊。放心吧,娛樂城就歸我們治安處管,在這裏,我就是老大。這裏的小姐都是經過衛生檢查的,不想內地的小姐,什麽毛病都有。”

“西城,你這不是打國妹的臉嗎?”張大棚就湊趣道,“國妹的舅舅可是東南省的省長,就是公安廳長都要給他麵子呢。”

“不是省長,是常務副省長。”劉國妹馬上糾正說,眼神裏卻滿是得意,“在東南省坐第三把交椅。”

“聽說東南省的省委記是原來在我們西山省當過省委記的東方紅,那可是個天殺星啊。”張大棚就說,“你舅舅在他手底下做事,隻怕也要受氣。”

“這你就不懂了,東南省省委省政府就是省長李敢的天下,和我舅舅那是死黨,就想我和你們一樣。”劉國妹就賣弄著說,“以前的幾任省委記剛來時還不都牛皮哄哄地,最後還是要看李敢和我舅舅的臉色辦事。”

“小聲點,讓外人聽到了影響不好。”薛西城為人要老練一些,趕緊提醒說。

“怕什麽,就算東方紅在這裏,我也敢這麽說。”劉國妹就很囂張地說,讓薛西城直搖頭。

三個人就乘著酒興,往娛樂城的七樓足浴中心趕去。

所謂的足浴中心,就是一個賣**的地方,隻不過名字好聽一些,花樣多一些罷了。這個,劉國妹倒也沒有說假話,因為是這裏的常客。

因為是下午,足浴中心的坐台小姐並不多,姿色上乘的自然也就稀少,讓張大棚有些不滿意,挑了半天也沒有挑到合適的,這下就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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