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就比,還當我真怕不成!”嚴詠潔想不到這日本老頭如此固執,於是便走出屋子,來到空地之上。

山本一夫拿了一把竹劍,站到了嚴詠潔的對麵。

“嚴小姐,你真的可以嗎?”森口武治關心的問道。然而這樣的話聽在嚴詠潔耳朵裏,反而更加刺激她的鬥誌。

“放心,沒有問題!”嚴詠潔擺好了架勢。

“你用什麽武器?”山本一夫問道。

“他讓你選一件武器。”周瞳第一次基本準確的翻譯了山本一夫的意思。

“不用!”嚴詠潔本就不擅長兵器。

“她說赤手空拳就可以了。”周瞳很高興的對山本一夫說道。

“八嘎!”山本一夫感覺受到了侮辱,口中罵了一句,便持劍攻了上去。

嚴詠潔雖然聽不懂日語,但這句她卻是經常在抗日電影裏聽到過,知道是罵人的話,立刻上了火氣,出手也毫不留情。

說山本一夫是日本劍道名家確實並不誇張,他的劍術柔中帶剛,變化多端,令人防不甚防。剛一交上手,嚴詠潔立刻處在了下風。

周瞳對於武術根本一竅不通,他圖得是看個熱鬧。而森口武治卻不同,他雖然驚訝於嚴詠潔會有如此好的身手,但是也看得出她還是落於下風,於是不禁心中為她捏了一把汗,生怕山本老師一不小心傷了她。可是時間一長,他的擔心完全顯得多餘了。

嚴詠潔逐漸適應了山本一夫的劍路,開始越戰越勇,拳法也是淩厲萬分,眼見山本一夫被完全壓縮在嚴詠潔的拳影之中,可以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終於到了決定勝負的一刻,山本一夫怒吼一聲,劍如長虹,破開拳影直擊嚴詠潔麵門。嚴詠潔則化拳為一,以血肉之拳硬擊山本一夫的竹劍,隻聽“咯吱”一聲,山本一夫手中的竹劍一分為二。

“承讓!”嚴詠潔毫發無傷,拱手說道。

山本一夫則顯得非常氣餒,丟下手中半截的竹劍,向嚴詠潔鞠了一躬,說道:“我認輸了。”。

“非常抱歉,我們隻是有些事情想請教幻劍流的門人,請山本先生能告訴我們什麽地方可以找到幻劍流的人。”嚴詠潔這次用英文向森口武治說道,她已經感覺到這次完全沒有必要的打鬥全是周瞳惹出來的事情。

森口武治把嚴詠潔的意思向山本一夫做了轉達。

山本一夫聽完後,把目光投向周瞳,周瞳則把頭故意低下來,避開了他的目光。

“幻劍流幾乎已經是一個失傳的流派,它的唯一傳人蒼野過世後,隻留下了一個徒弟聽說是在……”說到關鍵的地方,山本一夫突然捂住了胸口倒了下去,臉色變的鐵青。

“山本老師!”森口武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衝過去抱起山本一夫。

“北……”山本一夫用盡全力吐出了這麽一個字便斷了氣。

“不要碰他的手!”周瞳立刻提醒,“竹劍上有毒。”。

果然,在草地上,竹劍周圍的草都變成黑色,仿佛被火燒過一樣。

“詠潔姐,你的手!”周瞳很快看到嚴詠潔的手背上出現了淤黑的一塊。

“不要動!”,周瞳來不及多想,立刻扯下一塊布條,跑到嚴詠潔身旁,紮住了她的手腕。

“快去醫院!”周瞳一把就背起嚴詠潔,往外跑去。

森口武治沒有時間再多想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有放下山本一夫的屍體,緊跟在周瞳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