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蓮見太子問起自己和天浩那天在寵妃宮裏的事情,盡管太子說的十分的真誠,可是她就是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太子,寵妃被控製,你被監視得以解禁,皇宮的危機緩解,我冒險進入太子府中。可是你非但不感謝我,還在懷疑我。我真的是太傷心了。”

“寶蓮,你別誤會,我沒有半點不信任你的意思,你也知道,這麽多天了,我為什麽不問,那就是因為我太在意你,我不想因為任何的事情來影響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太子見寶蓮生氣,自己很不安。

“你在意我?你在不在意我和信不信任我沒有任何的關係。說穿了,作為女人,你可能是在意的,可是作為能夠給你解除皇宮危機的寶蓮,你卻是不信任的。”

“你想得太多了,我真的沒有那樣想,你知道我是在意你的。要是你不願意說,我不會勉強你的,我就是有些事情沒有辦法想通,我才要想要弄清楚。剛才我已經給你說過了,父皇今天以後就不再上朝,我要麵對很多的問題,所以我需要知道一些答案。”

“太子,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就是對我的懷疑,就是對寵妃事件的不踏實,因為你被軟禁了,因為你感覺自己堂堂太子被軟禁,沒有麵子。還有皇上不是都在上朝的時候,親自宣布了寵妃事件嗎?皇上寵著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趁皇上生病的時候鬧起了宮廷政變,皇上在朝廷之上宣布寵妃政變的事情,他為難嗎?他覺得他是沒有麵子嗎?沒有吧,皇上在為寵妃的事情向大臣們道歉,還將這個鬧出如此大動靜的女人留在了自己的身邊,皇上的氣度和擔當是多麽的讓人敬佩。而你呢,你在幹什麽?你在懷疑我,在懷疑皇上。這有道理嗎?這能不讓我傷心嗎?”

“寶蓮,我知道,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問了,這件事父皇都已經有了定論,我還懷疑什麽?寶蓮,原諒我好嗎,我保證,這件事我再也不提了,我永遠不提這件事了。我們好好的,還像以前一樣。好嗎?”太子和寶蓮相處的日子裏,心裏對於寶蓮的愛,和對於寶蓮的依賴已經到了一種自己也不能割舍的地步,隻不過這個時候的太子並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太子喜歡和寶蓮在一起,不想讓寶蓮離開自己。

可是不管太子怎樣說,寶蓮是真的生氣了。她不明白自由為何這樣的生氣,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她必須要離開,離開眼前的這個人。

寶蓮的怒火讓她的身體正在發生著某種變化,她能感覺,她想努力平息心裏的那種委屈,對,就是委屈,一種被人不信任的委屈,一種不被認可的委屈,一種忍辱負重的委屈。

她很難想象要是自己在待下去會發生什麽,她可以聽見太子在身後著急的叫她,在不停的追趕她。可是她停不下來。

寶蓮就在一種自己完全無法控製,甚至自己沒有任何感覺的狀態之下,離開了太子府,離開了太子。在自己的極速奔跑過程中,她有離開的衝動,她有因離開而難舍的糾結。但是,她沒有猶豫,她離開了。

一身華麗衣衫的寶蓮離開了太子府,很快的,這個在太子府中華麗嬌媚的寶蓮變回了秦家莊的那個寶蓮,那個長相怪異的寶蓮。另一半靈魂在寶蓮的身體裏悄然隱退。

“我這是在哪兒?”似是突然間清醒的寶蓮,發覺自己竟然躺在一張躺椅之上。四周是長滿青鬆的宅院。

“寶蓮,你醒了?”

“二皇子?我這是在哪裏?”

“這是我在京城裏的一處小院,平時有時間的時候,我會來此小住。”

“你的小院?那就是說我還在皇宮裏?”

“不是,這是皇宮之外,我有一次來此遊玩,發覺這個地方很是幽靜,這家主人正好要處理這座宅院,我就把它買下來了。”

“不在皇宮裏?那我怎麽會來到這裏的?”寶蓮坐起來,感覺自己頭還有點痛。

“我還想問你呢?我剛才到這裏來時,這裏的丫鬟告訴我,發覺躺椅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一個人,正打算叫人把你抬出去呢,還好,我來了,我看了之後,才發覺是寶蓮。”

“哦。那我是怎樣來到這裏的?”寶蓮還在努力的想象之前是否發生了什麽。

“寶蓮,你不是說你要進太子府嗎?你去了嗎?見到太子了嗎?”

“見太子?對呀,我是說要去見太子的。我見到了嗎?”

“你不會問我吧。”

“不是,二皇子你不要誤會。我是不是睡蒙了,怎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不用急,出去吃點東西吧,我已經吩咐廚房做好了。”

“好吧,我還真的餓了。”寶蓮不好意思的笑笑。

寶蓮和二皇子一起到了餐廳裏,二皇子是個沒有架子的人,他讓寶蓮和她一起用餐,還為寶蓮夾菜,和二皇子用餐,就像是和自己的家人用餐那樣的隨意和舒適。

二皇子看著寶蓮吃的那樣的香甜,那樣的快意,自己也是十分的開心。從自己出生到現在,他都被人寵著,被人慣著,但是,除了和太子之間交往甚好,平時其他的兄弟之間交往不是很多。所以,無論自己的身份怎樣的高貴,可是自己的內心卻是孤獨的。他知道,自己的父皇疼愛她,她的母親,就是現在這個母親,小艾的丫鬟更是像用生命來愛他關心他。也聽父皇告訴了自己,自己為何不能認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他雖然可以理解,可是他卻不讚成父皇那樣做。他的母親,就是小艾是那樣的單純和善良,為了皇上,為了自己,竟然不讓兒子認自己,不承認自己的親生兒子,那該是要多大的勇氣呀。當然,這之前這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他也以為自己就是一個丫鬟的兒子,他也因為自己的母親身份的低微感到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