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時間,從來就不會改變。

蘇之虞在朝堂之上,提起了皇上,提起了皇上的身體。還把自己昨天去探視皇上的事情在朝廷上說了。

“蘇將軍,你昨天去見父皇了?”

太子沒有想到。蘇將軍前天還在自己的府中,還和自己談到了皇上,昨天就去看皇上了。太子是個孝道仁厚的人,對於一個大臣,能夠隨時的想到皇上的身體,心裏很是感激。

“是的。我是想關心一下皇上的身體狀況。昨天散朝之後,我就去了皇上的寢宮。”

“父皇怎樣?身體好嗎?”太子很急切。

“太子,你難道沒有經常的去看望皇上?”有大臣提出了疑慮。

“是啊,太子應該經常見到皇上的。你怎麽不知道皇上的身體狀況?”有大臣附和。

“我是想去看父皇的。我也去過很多次,不過每次都不湊巧,要不是父皇不方便見我,就是父皇在休息,我不便於打擾。我也知道我這樣做很不孝道,我應該每天都去請安的。”

“太子,你現在是在替皇上打理朝政,自然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想皇上請示回報的。就是不說朝政,作為兒子,也該每天請安的。”有人對太子這麽長時間了,居然一次都沒有見到過皇上,有了不滿的情緒。太子也感到很被動,他不知道要怎麽樣來給大家解釋。

“各位大臣,稍安勿躁。我昨天也是去了皇上的寢宮。聽二皇子說皇上是喜歡上了象棋。頭一天晚上熬了夜,我去的時候還沒有起床。所以,我也是沒有見到皇上的。本來嘛,我是想等著皇上醒了,見了皇上再走的。不過二皇子已經說了,說他去看看皇上起來沒有。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的聽說皇上不舒服了。我是不太相信這種說法的。因為之前和二皇子談話時,二皇子還告訴我,皇上的身體狀況很好,差不多都痊愈了。還有皇上正在籌備想要出宮巡視的事情。怎麽可能突然就又不舒服了呢。”蘇之虞在朝廷之上,說話自然是十分的謹慎。

“父皇不舒服了?父皇病了嗎?”

太子聽到蘇之虞的話,其他的他不可能想得到,也就是,蘇之虞的弦外之音他是根本沒有去想,倒是聽到自己的父皇身體不舒服了,很是緊張。

“蘇將軍的意思是,是有人不想讓你見皇上?”

自然有感覺靈敏的人,很容易就從蘇之虞小心翼翼的談話中,聽到了苗頭。

“我也不敢肯定,不過我的確有這種感覺。二皇子進去後,也沒有出來,我就一直在大廳等著。後來來了一個侍衛。說讓我回家,說皇上突然的不舒服了。可是二皇子卻沒有看見。以前皇上真的生病的時候,我也在皇上的床前請示過問題。既然我已經在皇上的寢宮裏。皇上不舒服,也沒有必要把我往回趕吧。”這倒是的。蘇之虞沒有直接說任何二皇子壞話,他知道,這朝中的人都對二皇子有好感,都知道二皇子是一個才氣衝天,又十分謙恭客氣的人,更重要的是,都知道二皇子對政權沒有任何的。這樣的一個人,這樣一個在皇上生病,一直陪在皇上身邊的人,這個時候,你要是在朝堂之上說半句不是的話,可能會遭到眾人的反對。所以,蘇之虞半點都沒有說二皇子的不是,還是把二皇子至於一個非常中性的位置上。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眾人能夠想到寵妃。

“蘇將軍,照你這樣說來,還真有些問題。你說皇上的身邊難道還有誰不想讓你見到皇上嗎?”

“皇上的身邊就是二皇子一直在陪著,蘇將軍去的時候,不是就已經見到二皇子了嗎。還和二皇子談起了皇上準備出宮的事情。我相信二皇子是肯定不會不允許你見到皇上的。”

“那是當然了。二皇子怎麽可能不讓我見皇上呢?我是擔心別人。”

“別人?蘇將軍是說寵妃?”

“對呀,我們怎麽忘了,寵妃不是還在皇上的身邊嗎。她對於我們肯定是仇恨的。包括皇上,雖然皇上開恩,沒有殺她,還把她留在了宮中。不過她的哥哥已經被斬首。她的心裏能夠平衡嗎?這樣看來,一定又是這個寵妃在搗鬼。”

“當初就根本不該讓她留在皇上的身邊。”

“這是皇上的決定,我們又怎敢反對,再說了,皇上為了這個寵妃,連朝廷都交給太子全權打理了。我們還能說嗎?”

“可是寵妃留在皇上的身邊,始終都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我看早晚都會再弄出事來。”

“可是皇上那天在朝廷上已經宣布了,要留下寵妃的。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我記得皇上那天一共宣布了三件事。一件是太子代為打理朝政的事情。另一件是寵妃的事情,也就是宮廷政變的處理。第三件是,丞相丁憂的事情。說到這兒,我倒是想起了丞相,不知道丞相現在何處?丞相兢兢業業,為朝廷操勞了大半輩子了。我們也該多關心關心丞相的,畢竟同朝為官多年。”

“說的是不錯。皇上的決定誰敢更改?不過,寵妃現在雖然留在了皇上的身邊,總歸來說,還是待罪之身。我們斷不能由著寵妃胡來,改天我們眾大臣一起去求見皇上。”

“對,我們一起去。我看她還能有什麽理由來拒絕。”

“不過要是真的是皇上不想見我們,我們那樣做,會不會惹惱了皇上?”

“現在想這麽多幹什麽。到時候進來宮再說。”

“丞相怎樣了?你們誰知道丞相的情況。”

“我倒是才兩天見過丞相。還和丞相喝了酒。”蘇之虞說這話的時候,讓人感覺,他似乎很不願意說出這話。

“蘇將軍,你見過丞相?沒有說夢話吧。丞相早就按照皇上的旨意,回老家丁憂盡孝了。你在哪兒去見到丞相?”

“丞相沒走。”蘇之虞說話的聲音很小,還故意的偷眼看了看太子。

“丞相沒走?你可別開這樣的玩笑。丞相回老家,可是皇上的聖旨,他怎麽可能抗旨?”

“真沒走。丞相說是他的夫人病了,等夫人養好了病再走。”

“夫人病了就可以抗旨?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丞相是朝中的老人了,難道他不知道這是在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