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的意思是？”

“我是想讓老爺娶了青霞。”

“你是說讓我娶青霞做四姨太”到了現在，秦翰林都還有點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是啊，我是覺得不錯，你看青霞人長得乖巧，又通琴棋書畫，和老爺也談得來。再說，青霞的家裏不是糟了變故嗎，不然人家要是好好的，我也不敢有這種想法不是。”

大太太說話的口氣，好像讓秦翰林娶方青霞為妾，是她在為難秦翰林一樣。

秦翰林這時終於可以確定大太太的意思了，心裏狂喜。不過為了他老爺的麵子，也為了給大太太足夠的體貼，強行壓下了自己的狂喜。

“太太，你看當初娶了二太太和三太太，我的心裏一直都覺得對不起你，我們兩個結婚後，互相尊重，相互體貼，按照我的想法，此生我能與太太共度一生，就是我秦翰林的福氣了。可是，你總是說，為了我秦家能夠人丁興旺，已經讓我娶了兩房姨太太了。老實說，我是即感謝你對我秦家的後世繁榮著想，又覺得對不起你。如今，你又讓我娶了青霞，你還讓我要虧欠你多少？”

秦翰林像是滿肚子的委屈，每次納妾，似乎都是多麽的不情願，多麽的無可奈何。可是以秦翰林和大太太生活的經驗，他知道，大太太既然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就不需要有什麽顧慮。他越是推辭，大太太就越是要成全他。

“我知道老爺對我的心意，有這些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青霞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給我來做，二太太和三太太還有孩子們那裏我會去說。隻是讓老爺為難了。”

“你看你，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每次我娶姨太太，我知道你的心裏一定都很痛，可你又總是張羅為我做這件事，娶一個不夠，還娶兩個，如今又娶第三個。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秦翰林的心裏美滋滋的，可是表現出來的樣子，讓人看著，真覺得他是多麽的為難，似乎他娶的每一房姨太太都是為了大太太娶的。

“我晚些時候，就去找青霞，等青霞答應了，我找人定日子，我想大操大辦就不必了，不過還是要通知親朋好友來參加的。老爺要是有時間，這兩天多去二太太和三太太那裏看看，她們都還年輕，對老爺納妾，心裏可能多少有些過不去，老爺要多體諒她們。”

“我聽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