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唐永文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就連崔浩和馬明麗也麵麵相覷,一腦門的冷汗。

四周所有的警員更是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人都被當場擊殺了,死後竟然還不放過,這死的可是張家單傳的嫡係長孫啊。

所有人都看向了張家人,張家老人親自到場,一番沉痛的話語已經算是舔著老臉來贖罪了,卻沒想到孟家長孫借坡下驢,竟然真的要糟蹋一具屍體。

“你……”張仲興的父親張雲逸滿臉悲憤,是可忍孰不可忍,眼見兒子死後還不得安生,他已經顧不上來的路上父親的叮囑,就要和孟秋雨撕破臉皮。

“退下,子不教,父子過,你生的好兒子啊。”張麒麵沉似水,一聲冷喝製止了衝動的張雲逸。

張雲逸也被幾名張家核心成員急忙拉住,雙眼血紅的怒視著孟秋雨,鋼牙咬著嘴唇都出了血。

“孟少,我剛才就說過,這個畜生得罪了孟少,犯下大錯,他死有餘辜,孟少想怎麽處置他,我張麒絕無怨言。”張麒盯著孟秋雨,聲音平靜的說道。

孟秋雨眼神玩味的點點頭,吊兒郎當的來到張仲興的屍體前,彎腰掀開了蒙著的白布。

看到張仲興死不瞑目的死狀,張家眾人一個個握緊了拳頭,不忍直視,反而張麒死死盯著被一槍爆頭,眉心血洞猶在向外流著血水的孫子,神色間異常的平靜。

孟秋雨哼哼一笑,指著張仲興的屍體道:“張老爺子果然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如果不是畜生,也幹不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今日要是換做平常百姓,豈不是害了一個無辜女孩,她的痛苦和冤屈誰能為她清洗?”

孟秋雨一步步走向張麒,神色一冷道:“一個法治社會,一個代表正義與人權的神聖之地,竟然發生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我很難想象,張仲興曾經做過多少類似的事情。”

“這個世界是有公道的,人間存在天理,張仲興這種敗類,人渣瞎了狗眼,竟然打我孟秋雨女人的主意,我不殺他,天理難容。”

神色淡然的掃了眼四周所有人,孟秋雨看著張家眾人道:“我現在很後悔一槍爆了他的腦袋,他死的太便宜了。人在氣頭上,難免會意氣用事。我應該將他抓回去,折磨上三天三夜,將他全身骨頭打斷,挖心掏肺,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聞孟秋雨這番殘忍的話語,崔浩等人身心震顫,骨子裏都能感到一股寒意。

柳煙雨一直平靜的看著這一幕,美目中不時閃現異彩,若有所思的看了幾眼張麒。

張家人個個義憤填膺,卻又敢怒不敢言,張雲逸掐著自己的大腿,血水已經浸濕了褲腿,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隻要孟少高興,現在折磨張仲興的屍體也不晚。而且孟少說的很多,人間存在天理,做了錯事,犯下天理難容的惡事,就應該遭到報應。”張麒麵不改色的說道。

“哈哈哈……不然我怎麽說張老爺子是個明白人呢,看在張老爺子這麽通情達理,大義滅親的份上,我泄憤之後,會把張仲興卑賤的屍體送回張家,你們是風光大葬也好,拖到野外喂了野狗也罷,這件事到此結束。”

眼神玩味的盯著張麒,孟秋雨掏出皺巴巴的紅雙喜點燃一支,隨後淡淡的開口道:“張老爺子,我想你心中一定很悲傷,就算張仲興是個畜生,也是你張家的血脈,繼續留在這裏難免難過,我就不送你了,一路走好。”

“感謝孟少不責怪老夫管教不嚴,咱們後會有期。”張麒一臉平靜,沒有再看張仲興的屍體一眼,轉身就走。

張家眾人雖然憤怒,卻也沒有一個人敢違背張麒的意思,紛紛跟著離開了。

孟秋雨深深看了眼離去的張麒,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孟少,實在對不起,都是我們督導不嚴,才發生了這種事情,我一定嚴加懲治相關人員,給孟少一個交代。”崔浩強顏歡笑,神色忐忑的上前幾步說道。

“公安係統責任重大,這種害群之馬我希望不要再出現。另外這位唐副局長不適合擔此重任,放任自己的屬下胡作非為,知法犯法,嚴重侮辱了他身上這身警服。”孟秋雨神色淡然的指了指唐永文說道。

“孟少放心,我一定嚴加懲戒。”崔浩連連點頭,轉向一臉死灰的唐永文說道:“從現在起,你停職反省,徹底交代自己的問題,等待處理結果。”

“孟少,我冤枉啊,這都是誤會。”唐永文欲哭無淚,悲聲呼喊道。

孟秋雨冷哼一聲,沉聲道:“你做過什麽事情,自己心裏明白,我們因何到了公安局和你脫不了關係,你既然早已得知了我的身份,卻故意將我關在審訊室不聞不問,放任張仲興獨自審查我的女人,以至於讓張仲興有機可乘,你還有臉說這是誤會,信不信我也賞你一顆子彈,讓你和張仲興去作伴。”

唐永文一個踉蹌差點再次摔倒,心驚膽戰下撲通就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般的哀求道:“孟少開恩,孟少開恩。”

孟秋雨懶得多看唐永文一眼,擺了擺手道:“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我真的會一槍斃了你。”

唐永文不敢廢話,連滾帶爬跑出了公安大樓,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威嚴。

“孟少,讓您和柳小姐受委屈了,唐永文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為了表示歉意,今晚我做東,既給孟少賠罪,也算是為孟少接風,你看如何?”崔浩心中忐忑,孟秋雨不按常理出牌,行事乖戾跋扈,他是深感不安,害怕孟秋雨連他也不放過。

“接風洗塵就免了吧,我的女人受了驚嚇,我還需要陪伴她,這地方烏煙瘴氣,呆著實在讓人心中不痛快。”

孟秋雨揮了揮手,看也不看崔浩等人,邁步來到程櫻和劉煙雨麵前。

“柳師姐,櫻姐,咱們走吧。”

柳煙雨心中好笑,眼神玩味的看了眼孟秋雨,微微點了點頭。

程櫻則滿臉喜悅,開心的挽住了孟秋雨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狀。孟秋雨為她跋扈,為她囂張,毫不猶豫搶了把警槍打爆張仲興腦袋的豪氣,到現在都還讓她沉醉不已。

崔浩一臉尷尬,雖然心中惱怒,但神色間也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滿,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傳言不虛,孟家長孫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誰招惹了他,誰就倒黴。

堂堂市委書記和市長,麵對孟秋雨這種背景深厚,又隨心所欲的狠角色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陪著笑臉,滿心憋屈。

至於隨行的一幹陪同人員,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向德高望重,曾經還擔任過江門市一把手的張麒,堂堂張家老家主,親孫子被殺都要忍氣吞聲,他們這些人又算什麽。

孟秋雨帶著兩女走出公安大樓,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將公安大樓圍得水泄不通,上百輛豪華轎車封鎖了露馬路,也不由得心中震撼。

不過孟秋雨的目光很快便投向了人群正前方,那裏站著三名風姿卓越,或冷傲,或嬌俏的女子,猶如三道亮麗的風景線,奪人眼球。

“老公……”三女異口同聲的衝著孟秋雨擺手歡笑,四周卻是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三女身上和孟秋雨這裏來回審視著,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隨處可見。

孟秋雨咧嘴一笑,心情也頓時舒暢了起來,雖然這種場麵有些胡鬧,可她明白女人們的心思,自己這位堂堂華夏第一少被抓進了公安局,以妖女的個性沒有血染警局營救自己,已經是顧慮很多了。

折騰出這樣大的陣勢,無非是要讓自己在江門一炮而紅,出盡風頭。

這時候擋在公安大樓前的防暴警察已經自動撤退到了兩側,唐永文害怕孟秋雨找他麻煩,躲在防暴警察的後麵,悄悄地下達了命令。

“孟少,聽說你這次帶著十個億來江門捐贈,另外還準備義捐十八所希望小學,不知道這件事是否屬實?”

十幾名記者最先跑到了孟秋雨麵前,攝像機閃現著燈光,一名頗有姿色的成熟-女記者高聲問道。

孟秋雨心中一愣,神色間卻是毫無波瀾,眼角餘光已經撲捉到了妖女狡黠的眼神,心中那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試問與孟秋雨的默契,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比得上妖女。

而心思電轉,孟秋雨也頃刻間明白,妖女這一招高明,否則也無法吸引到這麽多百姓,更不會引來記者關注,想必妖女已經通知了媒體,將這件事情宣揚了出去。

孟秋雨短暫的沉默之後,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搖頭道:“各位,我知道大家在擔心什麽?我滿懷熱忱的來到江門,想要為江門的貧困地區略盡微薄之力,卻不料差點身陷囹圄。這件事雖然讓我心情很低落,可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既然決定了的事情,就絕不會改變。”

“所以媒體的朋友們盡可放心,我要捐贈貧困地區的心意不會改變,不日我會召開慈善晚宴,希望通過我的號召力,可以募捐到更多的善款,大家奉獻出自己的愛心,為那些貧苦地區的孩子們,點燃人生希望的燈火,讓他們可以開心的學習,成長,將來成為國家的棟梁。”

“孟少,感謝您的這份善心,請問你有這樣的舉動,是否是因為您的父親當選國家-主-席的緣故?您這樣做就不擔心有人背後非議,說您是在作秀。”

依舊是那名成熟風韻的女記者,一臉激動的再次提問。

孟秋雨皺了皺眉頭,一臉茫然的笑道:“我沒想這麽多,或許很多人不知道,早在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並不是孟家子弟的時候,我在濱海便參與過義捐活動。”

“我在沒有回歸孟家認祖歸宗之前,我就是一個孤兒,一個經曆過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受盡人世冷暖,看不到未來希望的孤兒。我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就是不希望更多的貧苦孩子,失去雙親的孤兒們,經曆與我一樣的辛酸童年。”

“我孟秋雨從不在乎別人怎麽看,隻求問心無愧。如果這也能被說成是作秀,那我就不得不懷疑那些人還有沒有良心。就算是作秀,我孟秋雨也是堂堂正正的作秀,誰如果不服氣,他也拿出十個億來作秀,我孟秋雨立刻頂禮膜拜,從此見了他,我繞著走。”

孟秋雨的慷慨激昂,頓時讓四周的百姓轟然叫好,而他富有幽默感的一麵,更是引得四周喝彩聲四起。

“好了,各位媒體的朋友,江門的父老鄉親們,孟少昨夜才從京城來到咱們江門,卻不料還沒展開他這次義捐的工作,便遭遇無妄之災,被抓進了公安局。他已經很累了,而隨後還會有很多工作要安排,大家就先讓他回去休息吧。”

柳煙雨眼波含笑,上前一步擺了擺手,一雙清澈迷人的眼睛掃視著四周,笑著道:“孟少剛才也說過,他會召開募捐晚宴,到時候會號召更多有愛心的人和他一起募捐善款,屆時所有媒體的朋友們一定會被邀請,你們有任何問題,也可以繼續詢問。”

“孟少不是一個貪圖名利,沽名釣譽之人,他說到做到,我柳煙雨也以人格擔保,這次義捐一定公開,公正,所有善款,都會統一交給慈善機構監督使用,每一分錢都會落實到貧苦地區,大家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柳煙雨在江門幾乎是家喻戶曉,癡情女子,大家閨秀,深受各界人士的擁戴,她所說的話,沒有人會懷疑。

在陣陣歡呼喝彩,掌聲雷動中,妖女和玲瓏幾女前呼後擁著孟秋雨上了車,豪華車隊徐徐開動,被圍困了許久的公安大樓,也很快恢複了平靜。

望著離去的車隊,被徹底無視了的市委領導們一個個臉色無比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