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江門一處地下歌廳內,一名身穿皮衣的頹廢漢子出現在了彌漫著煙草和各種香水味的噪雜舞池內,昏暗的燈光,形形色色的男女搖擺著身體,盡情的釋放著體內的荷爾蒙。

閃光燈忽明忽暗下,隱約可見一些不良青年的鹹豬手在碰觸著一個個或妖豔,或豐滿的身體,引來一聲聲笑罵與嬌嗔。

這是一個喧囂糜爛的地下舞廳,無數社會上的三無青年和不良少女們匯聚的場所,嗑了搖頭丸的男男女女將這裏視為天堂,是他們醉生夢死的樂園。

頹廢漢子臉上流露出苦澀的笑容,他厭惡這種場所,也厭惡這種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曾幾何時,他也過著這種沒有夢想和希望生活,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但他的命運在回歸華夏後已然徹底改變,折磨他十幾年的毒已經在毒煞的幫助下解除,他脫胎換骨,再一次迎來了新生。 要不是感激孟秋雨的恩情,無名已經迫不及待返回了巴黎,因為不知生命何時終結,他掩飾著自己的感情,現在終於可以毫無阻礙的接受新生活,他要去接納那對國外的母女,給她們依靠,給她們幸福。

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在孟秋雨強敵未除的時刻,無名不想留下遺憾,也不想欠孟秋雨太多的人情,雖然這份人情他永遠也還不完,但他不能在孟秋雨需要幫助的時候,不講義氣的離他而去。

無名沒有驚動任何人來到了樓梯處,想要上去卻被兩名膀大腰圓的大漢擋住了去路。

“幹什麽的?上麵不對外開放。”其中一名大漢惡聲惡氣的說道。

無名自然知道上麵的包房都在經營著不法的勾當,不是組織*出賣色相,就是癮君子們藏在裏麵體驗當神仙的感覺,沒有認識的人帶著,陌生人是無法上去的。

“如果我非要上去呢。”無名咧嘴一笑,看著兩名大漢笑道。

“你他媽找死。”最先說話的大漢一瞪眼,五大三粗的胳膊推向了無名。

無名身子輕輕一閃,大漢一下閃空,由於站在樓梯上重心不穩向前撲倒。

無名嘴角帶著笑容,看著大漢摔了個狗吃屎,再次向上走去。

另一名大漢掄圓了胳膊,碩大的拳頭向著無名的腦袋揮出了一拳。

無名手掌如風,五指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大漢的手腕,一拉一甩,大漢驚叫著雙腳離開了地麵,越過無名的頭頂飛出了樓梯,啪的一聲正中那名剛剛爬起身的同伴,兩人撞擊著滾落向了舞池。

喧囂的舞池也因為兩名大漢的意外‘出現’而引起了騷亂,尖叫聲四起,數名無辜男女也因為混亂被撞翻。

舞廳內各處負責安全的大漢也紛紛向著樓梯處趕來,音樂聲戛然而止,燈光變得明亮。

但這時候,樓梯口已經失去了無名的身影,幾名把守在二樓的大漢也倒在樓道口昏迷不醒。

無名猶如一道幽靈般出現在二樓,二十幾名壯漢怒吼著向他撲來,一把把明晃晃的鋼刀閃現寒芒。

無名神色淡然,身形竄入人群猶如蛟龍入海,一聲聲慘叫中,無名的身後倒下了一片,一個個痛苦的捂著傷痛處,卻是爬不起來。

僅剩下的四名大漢一臉驚恐,紛紛大吼了一聲給自己壯膽,四把鋼刀揮舞著斬向了無名。

無名身形驟然躍起,一個橫掃千軍踢飛了四把鋼刀,下一刻,雙腳如風將四名大漢踹飛了出去。

舞動天堂雖然是一家地下舞廳,但卻猶如迷宮一般,上下兩層,整個二樓包房幾十間,除了主過道,兩側還有若幹條分過道。

無名打翻二十多名大漢後,過道兩側的包房內湧出幾十名衣衫不整的男女,也有一些骨瘦如柴的癮君子們,看到過道內倒下一地打手歐,紛紛驚呼著向四周逃去,場麵刹那間混亂不堪。

無名皺了皺眉頭,這些人也不是舞廳的打手,他自然不能出手對付,人多場麵一亂,會給他這次找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此時樓道口已經湧上了一群大漢,一個個殺氣騰騰的向著無名衝了過來。

無名迅速穿梭在包房跑出來的男女之間,幾個騰挪間趕到了最後的過道,便看到十幾名大漢簇擁著兩名男子向著前方逃去。

“哼,哼,想逃,沒那麽容易。“無名冷笑一聲,身形彈射而起在牆壁上借力向前躍去。

眼看無名就要追上前方逃走之人,當中的一名光頭漢子大喊道:“給老子擋住他,殺了他老子給五十萬,抓住他給三十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十幾名打手眼冒金光,一個個大吼著轉過身撲向了無名。

無名出拳如風,十幾名大漢氣勢雖然勇猛,卻無人能擋他的一擊,眨眼間的功夫,再次慘叫著倒下一地。

而這麽一耽擱,後麵無數打手也趕了上來,再次將無名圍了起來。見識到了無名的厲害,這些人雖然人多勢眾,卻個個緊張,沒有一個人敢主動攻擊無名。

無名麵色漸漸陰沉了下來,被這些混蛋這麽一糾纏,那名光頭漢子和另一名中年人已經消失了身影,顯然過道盡頭有密道暗門之類。

“你們已經徹底激怒我了,後果自負。”無名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眼神一厲,一拳出,骨頭斷裂聲中,最先被他攻擊的大漢嘴裏噴著血水拋飛了出去。

在無名惱怒下痛毆這群打手之際,地下舞廳另一側的巷子內一個下水道井蓋輕輕挪開,隨即兩名神情狼狽的男子躍身而上,看了眼四周,兩人跑出巷子來到了一輛大眾suv前。

光頭漢子按動遙控開了車門鑽進了車裏。

就在另一名中年人也上了車,車子啟動之際,光頭漢子見鬼般的睜大了眼睛,在車子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名麵色冷酷的青年,黑色風衣下,一直衣袖空空****,如刀鋒般的眼神冷冷的看著他。

“銀虎,快開車撞死他。”副駕駛的中年人一臉驚慌,看了眼身旁的光頭漢子大聲道。

光頭漢子咬咬牙,油門轟大車子竄向了前方的冷酷青年。

冷酷青年自然是孤星,看到車子撞向自己,眼裏寒芒一閃即逝,單腳一踏地麵,四周的柏油馬路猶如地裂般出現了一道道裂縫,整個地麵都顛簸了起來。

勢如瘋牛般撞向孤星的車子也一陣搖晃,車子保護杠已經離著孤星不足一米。

孤星身上的黑色風衣無風自動,單掌揮出拍向了車子,一聲沉悶的巨響,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整輛車子猶如撞擊到了巨石上,車頭變形,車子橫空飛起旋轉著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整輛車子砸落在十幾米外,車底朝天,四個車輪猶在快速旋轉著。

孤星冷笑著邁步上前,抬腳踢開了變形的車窗,彎下腰看著裏麵滿臉血跡的中年人冷笑道:“方樓,你背叛柳*,給重要人質下毒,我受柳*囑托,會幫她清理門戶。”

“你……你是誰?救我,救我。”中年人一臉痛苦,這番碰撞不但折斷了多條肋骨,現在頭部朝下,整個身軀也被卡在了座椅下,動一動都全身劇痛。

孤星打量了幾眼方樓,血水不時從對方口中溢出,顯然是內出血,受了重傷,不及時搶救,性命難保。

“自作孽不可活,背叛柳*就該付出代價。”孤星淡淡的哼了一聲,隨即看向了一旁的光頭漢子。

光頭漢子的情形還不錯,孤星一掌拍出,劇烈碰撞下氣囊彈出,他整個人被氣囊擋住,雖然沒受嚴重的傷勢,但整個人也被夾在座椅和氣囊間,臉色漲紅,連呼吸都十分困難。

“你叫銀虎是吧?給你師傅上官濤打電話,讓他不論以什麽理由,都要將齊天霖引到傳媒大廈,如果做不到,我會割斷你的大動脈,讓血水流幹,讓你死後也變成一具幹屍。”

銀虎艱難的喘著氣,頭部朝下血液倒流,整張臉都變得血紅,費力的搖頭道:“不可能,我師父是不會背叛齊老的。”

“那可不一定,如果是別人,他不會在乎,可是你不一樣。”孤星哼哼一笑,慢條斯理的掏出一支香煙,手指一劃,打火機騰升起火苗,點燃了香煙。

瞥了眼不遠處依舊在流淌汽油的油箱,孤星笑道:“如果你不配合,我不但會割斷你的大動脈,還會將香煙隨意丟棄,你們可以想象一下火勢快的猶如靈蛇,頃刻間就火勢蔓延到了車子,劇烈的爆炸中,車子被熊熊大火燃燒,你們會被活活燒死,死的麵目前非,隻會剩下兩具燒毀的屍骨,那多淒慘啊。”

光頭漢子眼神中流露出恐懼之色,想到那種慘烈的情景就感到頭皮發麻,他雖然也是條硬漢,可也怕死,而且還是這麽慘烈的死。

“江洋大盜上官濤,一身犯下數不清的血案,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在行刑的頭一晚卻意外暴斃獄中,屍體被送入火葬場後,卻被人掉了包,被煉化的那具屍體根本不是上官濤,而是另一具屍體。”

孤星一臉冷笑,盯著光頭漢子道:“救他的人應該就是齊家人,買通獄警給上官濤飯菜裏下了一種藥,這種藥物可以令人出現死亡的征兆,連呼吸都會停止,但如果一個小時內不及時救治,也就會徹底死亡。”

“齊家成立了一個秘密的殺手組織,專門為齊家做一些見不光的事情,上官濤便成了其中一員。而上官濤一身犯下無數血債,知道終有一天會遭到報應,他擔心自己的孩子也受到牽連,還沒出生,就將為他懷孕的女人送給了一個屠夫。”

“隻是後來屠夫和那個女人出了車禍,留下的孩子無人照顧,他便收為弟子,其實卻是他的親生兒子,這個人就是你銀虎。”

銀虎苦笑著歎息了一聲,這麽隱秘的事情連齊家都不知道,沒想到眼前這個冷酷的家夥竟然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知道自己父子能不能活下來,就看怎麽選擇了。

“我門如果幫你,你能放過我們父子嗎?”。銀虎艱難的說道。

“可以考慮,但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不合作,我現在就讓你死。”孤星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