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人靠衣裝,馬靠鞍,孟秋雨離開秘境的時候,隻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破破爛爛的修士服,雖然後來強大的出手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修士,但很多人卻隻記住了孟秋雨那頭亮眼的銀發。[燃^文^書庫][]£∝,

而神道空間種族橫立,各種膚色,各種發飾的修士層出不窮,千奇百怪,所以孟秋雨這頭銀發也不屬於另類,反而很普遍。

而此時的孟秋雨卻是一襲銀底金花,質地柔軟高檔的錦袍,整個人玉樹臨風,貌似潘安,飄逸的銀發透著一股不羈的灑脫,就是那些見過孟秋雨一麵的散修,不仔細辨認也認不出他就是那個張狂霸道的年輕強者。

孟秋雨這套行頭,還是畢小小這個城主跟班給準備的,以他對孟秋雨的敬重,天池雪域先祖級前輩,豈能讓他穿的不夠體麵。

在這裏購買服飾的修士中,自然也有幾名進入秘境的修士,剛才沒注意到,此時孟秋雨這番話語一說出來,他們頓時身軀一震,想起了眼前的年輕人就是那個年輕強者孟秋雨。

認出孟秋雨的幾名修士眼裏湧現出對於強者的敬畏和崇拜,而看向葛玉珠之後,卻紛紛暗自鄙夷,海丹閣大小姐果然是個草包,認不清形勢,在天霄大陸或許仗著宗門威勢囂張一下。

但現在連海丹閣入道中期的長老龐海都被眼前的年輕強者殺了,這沒腦子大小姐還高調的惹是生非,偏偏又撞到了槍口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灰衣老嫗神色微微一變,她可不是葛玉珠這種思想簡單的草包,雖然沒見過孟秋雨,卻也聽說了孟秋雨的傳聞,最近幾天內,整個冰河城風頭最大的不是雪域老祖,而是一個叫孟秋雨的年輕強者。

原先老嫗還沒重視孟秋雨,畢竟孟秋雨隻是一個金丹期修士,以她的修為更是看不出孟秋雨的深淺。她倒是多留意了幾眼蕭文怡,蕭文怡的美貌超凡脫俗,年紀輕輕又是化神修為,氣質高貴淡雅,顯然是出自於名門大宗。

而她很容易便聯想到了眼前的女子可能就是飄渺宗的聖女蕭文怡了,整個神道空間有這樣絕世容貌的女子,又出現在冰河城的,也唯有飄渺宗的聖女蕭文怡一人。

老嫗自動忽略了孟秋雨,隻是將他當做一個正在追求飄渺宗聖女的大宗門子弟。

她主動出麵解決眼前的一場爭鬥,無非是想要結交一下飄渺宗的聖女,可在發現紅衣女修竟然是海丹閣的大小姐之後,老嫗心裏就開始搖擺不定了。

蕭文怡固然有背景,有勢力,但飄渺宗已經無法和海丹閣相比,而海丹閣又網絡了神道空間大部分煉丹修士,海丹閣的老祖又是一名化道九品丹王,隻要進階破道,那便成為了一名可以煉製天丹的丹帝。

比起飄渺宗,交好海丹閣不僅對於她,對她背後的商樓都有好處,所以她心裏甚至決定,要將霓裳套裝送給海丹閣大小姐了。

但是轉眼間孟秋雨這番藐視海丹閣的話語,以及周圍那些修士神色的變化,都讓灰衣老嫗心中一驚,她隱約已經猜想出了孟秋雨的身份,隻是還不太確定。

“敢問這位小友可是姓孟?”老嫗放低了姿態,抱拳行禮,看著孟秋雨詢問道。

孟秋雨暗自冷笑,要是這老嫗聰明,這時候就應該退到一旁,不再插手此事,可她偏偏在懷疑自己的身份,又想左右逢源,這種兩麵三刀之人,孟秋雨沒有一點好好感。

“如果我姓孟,你就會主持公道,將海丹閣大小姐趕出商樓。而我不姓孟,你就會給海丹閣大小姐撐腰,甚至將我們趕出這裏,是嗎?”孟秋雨淡淡的開口道。

老嫗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有些僵硬,心中也是暗自後怕慌亂,一個金丹期修士敢這樣和她一名大乘期強者說話,這已經說明了人家不懼自己,眼前的年輕人可能真的是哪位扮豬吃老虎的孟秋雨了。

“前輩贖罪,晚輩絕不敢放肆,本商樓口碑尚好,公道公平,決不允許有人破壞這裏的規矩,而且也會保證賓客在這裏得到應有的尊重和公正。”老嫗暗自流著冷汗,還在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

“哼,不允許有人破壞規矩,那我今天還就要破壞了,你能如何?”孟秋雨冷哼聲中,一記靈元大手抓出,葛玉珠驚呼聲中,便被孟秋雨拎著脖子提了起來,嚇得花容失色,哭喊著掙紮起來。

林田平臉色頓時蒼白,滿眼的驚恐,到了此時,他那裏還看不出來眼前這是一個隱匿了修為的強者,自己師妹竟然招惹上了這樣的人物,他感到後背發麻,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求前輩開恩,放過我師妹,林田平願意為前輩做任何事情。”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向我下跪,你已經無藥可救了,滾吧,我不想為難你。”孟秋雨淡淡的說道。

林田平苦澀一笑,繼續跪著道:“前輩要殺,就殺了晚輩吧,宗主對晚輩有救命之恩,為晚輩報了滅門之仇,晚輩無以為報,這一生甘願陪伴在大小姐身邊為奴。如果無法保護大小姐,晚輩也無顏苟活。”

孟秋雨微微動容,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這林田平明顯喜歡葛玉珠,這樣一個知恩圖報,無視生死也要報恩的男子,忍辱負重的留在葛玉珠身邊,孟秋雨很敬佩,讓他出手殺了對方,孟秋雨也有些猶豫。

“你先起來吧,你們倆能不能活命,就要看海丹閣的宗主了。”孟秋雨淡淡說完,將葛玉珠丟出,拋到了林田平麵前。

摔得七葷八素,呲牙咧嘴的葛玉珠,早已失去了先前的不可一世,滿臉恐懼的看了眼孟秋雨,低著頭不敢再多話了,她已經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一旁的老嫗臉現驚容,滿腦門冷汗,身子微微一顫,想要跪下卻又不敢。她終於知道自己多麽的愚蠢,竟然在這樣的強者麵前玩心計。她死不要緊,要是給商樓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她就是死後也無法安心。

“前輩,晚輩知錯了,甘願受罰,隻求前輩不要怪罪商樓,晚輩死而無憾。”老嫗躬身致歉,這一次,沒敢玩弄一點心機。

“哼,你的小命我還沒看在眼裏,經商者八麵玲瓏固然重要,可也不要無底線,無原則。”孟秋雨沉聲道。

“前輩教訓的是,晚輩受教。”老嫗暗自鬆了口氣,在孟秋雨這樣的強者麵前,她連生死都無法把握,能夠逃過一劫,她決定立刻閉關修煉,再也不參與商樓事宜。

此時兩道身影再次出現,一男一女,男修器宇不凡,有著一雙精明的眼睛,女修則長的頗為美豔,身材豐腴,身穿一襲紅衣,比葛玉珠成熟而嫵媚了許多。

“孟前輩蒞臨本商樓是晚輩段譽的榮幸,卻不料商樓執事有眼無珠冒犯了前輩,晚輩段譽向前輩賠罪,為了表示誠意,晚輩這裏有一點小小的見麵禮,還望前輩笑納。”

商樓老板段譽自降身份,堂堂入道初期的強者,此時也擺出一副恭敬的姿態,說話間,將一枚戒指遞到了孟秋雨麵前。

孟秋雨微微點頭,人家這麽客氣,又是送禮,又是賠罪,孟秋雨也不好再黑著一張臉,坦然自若的接過戒指,神識隨意掃了一下,心中暗驚,出手好闊綽,裏麵靈石就有五十萬,還是上品靈石,另外還有一些精美的修士套裝。

甚至還有一桶濃香撲鼻的靈酒,比畢小小的靈酒還要香醇美味,顯然也是好東西。

“那桶酒叫做醉**,是晚輩在天霄大陸一個修士手中購買,味道醉人,**,猶如烈焰紅唇,佳人在懷的感覺,晚輩贈送於前輩,希望前輩喜歡。”段譽麵帶笑容,眼神瞥了眼蕭文怡後,卻用傳音和孟秋雨說道。

孟秋雨越發滿意了,這段譽是個情場老手啊,也是個風流人物,顯然看出了自己和蕭文怡關係不一般,自己又帥氣不凡,如此美少年,身邊自然缺不了美女,,美酒佳人,酒不醉人人自醉,豈能不消魂?

而他帶來的那名紅衣美婦也是笑顏如花,款款來到蕭文怡麵前,一臉羨慕的讚美道:“這位師妹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飄渺宗文怡聖女了,果然容貌絕世,冰清玉潔,在妹妹麵前,姐姐都有些自慚形穢了。”

蕭文怡被讚美的有些臉紅,她不僅不擅於和異性接觸,就是麵對這種嫵媚妖嬈的女人,也覺得渾身不自然。

“妹妹氣質脫俗,這件霓裳套裝簡直就是為妹妹量身定做,現在姐姐做主了,將這套裝送給文怡妹妹,望文怡妹妹不要嫌棄。”

紅衣美婦自來熟,一口一個妹妹,叫的連孟秋雨都直冒冷汗,放在地球上,這女人絕對是最出色的老鴇,最優秀的公關。

“哈哈哈……孟前輩,這是晚輩的道侶閎穆爾,聽聞孟前輩在秘境外的威風,晚輩夫婦仰慕不已。”段譽朗笑道。

孟秋雨一陣汗顏,這名字也太引人遐思了,紅木耳?聽說過黑木耳,粉木耳,這紅木耳是啥狀況,他還真不清楚。

不過對於這對夫妻刻意的討好結交,孟秋雨也不反感,正所謂拿人家手短,人家又是送靈石,送美酒,現在又將鎮樓之寶贈送,他也樂意占這個便宜。

不過對於這裏的稱呼,孟秋雨是一向感覺到頭大,他不喜歡有人稱自己前輩,總覺得把自己叫老了。

“段兄,你我一見如故,就不要太客套了,叫我秋雨吧,你們的禮物我和文怡收下了,現在就不打擾二位,我們後會有期。”孟秋雨抱了抱拳,示意蕭文怡收起套裝,準備離開。

段譽滿臉驚喜,孟秋雨如此隨和倒是讓他沒有想到,作為冰河城一方強者的他,比很多修士都更容易得到消息,他不但聽說了孟秋雨大展威風的事情,而且還聽說了孟秋雨被雪域老祖邀請到了城主府,後來城主畢小小恭敬的帶著他去了一趟裕豐閣歇息酒樓。

這種種消息聯係起來,他不難猜到孟秋雨和天池雪域有很大的淵源,甚至身份不一般,不然那個胖的和肉-球,眼高於頂的城主豈能甘願當一個跟班。

所以段譽在剛才收到老嫗暗中傳送的消息後,立刻帶著道侶閎穆爾趕來,這種強者即使不結交,他也不敢得罪。

沒想到孟秋雨這麽和善,竟然稱呼自己段兄,他豈能不激動萬分。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孟秋雨要急著離開,可能和海丹閣的大小姐有關係,他也不好再挽留。

“秋雨兄弟,你這個朋友,哥哥我交定了,改日哥哥擺下宴席,款待兄弟。”

“好,段兄,如果我還在冰河城,一定來討擾。”孟秋雨笑了笑,招呼著蕭文怡,並看了眼葛玉珠二人道:“跟著我走,我會將你們送回海丹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