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師妹,瓊花穀為何被滅宗?申妍琦師妹當時是否在宗門內?”

房間內,藍衣女修做了介紹,她是瓊花穀在外曆練的弟子,名叫杜雨珊,與其餘五名宗門師姐弟結伴曆練,最近因被修士追殺,唯獨她一人死裏逃生,從廣袤的邊海域一路逃入了邊海城。

“前輩,具體為何晚輩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傳聞老穀主在虛空探險中找到了一處殘破洞府,得到了一個神器丹爐以及半卷神丹書卷,當時和老穀主在一起的有數名強者,隻有老穀主和另一名修士活著回來,老穀主也受了重傷,沒過多久,瓊華穀就被滅宗了。”

杜雨珊神色有些黯然,也有些茫然,宗門被滅,自己又經曆了一場死裏逃生,今後還會麵臨著被追殺的命運,她感到前路茫茫,卻是沒有她的出路。

幽幽歎息了一聲,杜雨珊搖頭道:“晚輩離開宗門的時候,見過妍琦師妹,也不知道她是否安然無恙?一路逃亡中,晚輩也聽說了不少傳聞,瓊花穀不少女弟子都被一些強大的散修抓走,以妍琦師妹的容貌和純木靈根的屬性,也可能被當做爐鼎抓走了。”

孟秋雨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瓊華穀是否被滅宗,和他並沒有多少關係,這種事情在修仙世界也是司空見慣,但申妍琦畢竟和他相識一場,如果被抓走當做爐鼎,命運將何其悲慘,孟秋雨卻是有些不忍。

聽聞瓊花穀老穀主得到了神器丹爐和半卷神丹書卷,孟秋雨也已經明白瓊花穀被滅宗,必然和這兩件寶物有關,不論是神器丹爐,還是半卷神丹書卷,那都是煉丹修士夢寐以求的至寶,這件事或許還和太子界的丹會以及五行丹宗有牽連。

“杜師妹,這幾枚丹藥你拿去療傷吧,如果知道是什麽人抓走了申妍琦,我會救她,你的處境也並不樂觀,不知杜師妹今後有何打算?”

孟秋雨拿出一瓶凝仙丹給了杜雨珊,這種療傷仙丹對於杜雨珊已經頗為珍貴了,神元丹他也有,卻是沒有多少了,他自然不會拿給杜雨珊這種毫無交情之人,他能順手幫她一把,已經是看在申妍琦的份上了。

杜雨珊感激的接過了丹藥,孟秋雨稱呼她師妹,她卻不敢冒犯孟秋雨,依舊以前輩尊稱,聽到孟秋雨詢問她今後的打算,她搖頭道:“晚輩也不知道該去哪裏,瓊花穀是回不去了,晚輩還被人盯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你先療傷吧,兩日後我會趕往費海城,如果你沒有去處,可以暫時跟隨著我。”孟秋雨搖了搖頭,終究沒有狠下心腸放任杜雨珊不管,他還做不到見死不救。明知道留下杜雨珊一人,她會凶多吉少,他隻好先帶著對方了。

“謝謝前輩,您是個好人。”杜雨珊感激涕零,此時孟秋雨就如同救命的稻草,既然願意幫她,她自然也願意跟隨著孟秋雨這種強者,尋求保護。

兩天的時間瞬息而過,孟秋雨帶著淩波仙子,韓雪以及杜雨珊坐上了飛往費海城的大型飛船,而那兩名一直跟蹤杜雨珊的破道修士居然也上了飛船,隻是忌憚孟秋雨,一直也沒敢找孟秋雨幾人的麻煩。

孟秋雨花了一大筆晶石要了兩個上等船艙,裏麵的天地靈氣十分濃鬱,在飛船飛行的十天之內,他幫助淩波仙子轉化了神元,也讓淩波仙子順利突破了化道初期。

同時韓雪也進階大乘後期,孟秋雨讓她煉化了寒夜天的玄月鈴以及另外兩件極品仙器法寶,杜雨珊的傷勢也徹底恢複。

從飛船下來後還並沒有到達費海城,而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四周搭建了一些商樓和歇息樓,還有任務大廳,這裏等於中轉站,可以通過傳送陣前往費海城,也可以到大廳接受任務去其他地方曆練。

孟秋雨繳納了四個人傳送的晶石,等待被傳送之際,幾道強大氣勢威壓籠罩了廣場,隨即三道身影落在了廣場上,兩名禦道強者後期強者,一名成道大圓滿。

三人顯然是衝著孟秋雨幾人而來,因為那兩名破道修士恭謹的跑上前說了一些什麽,隨即一行人向孟秋雨幾人走來。

“朋友,你身邊的這名女修與我們屍王門有些恩怨,將她交出來,我們不為難你。”為首的禦道後期男修猶如僵屍一般,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他身上的氣息也是一種死氣沉沉,並不是此人生機不足,而是修煉的功法緣故,給人一種不舒服的陰森感覺。

孟秋雨早已留意到了三人,也將兩名破道修士和他們的談話聽在耳裏,那兩名破道修士不敢對付自己,知道自己一行要去費海城,於是通知了宗門強者在這裏等候,就是要從自己手中搶走杜雨珊。

三名屍王門強者中的那名黑衣女修,同樣是陰森詭異,嘴唇殷紅如血,盯著韓琳和淩波仙子,笑的極其陰邪,將兩女嚇得臉色煞白,縮在了孟秋雨身後。

孟秋雨雖然看似是一名禦道中期修士,但氣息卻很強,所以屍王門的為首男修也不願意輕易與他發生衝突,因為他們並不了解孟秋雨的身份,是否是大宗門的弟子。

能在不大動幹戈下帶走他們要找的人,那是再好不過,否則他早已動手,幹掉了孟秋雨強行帶走杜雨珊。

“一個不人不鬼,渾身充滿屍臭味的垃圾,你是在威脅我嗎?”孟秋雨卻是並不給對方麵子,他早已意識到這些人要抓杜雨珊沒那麽簡單,因為他早已感覺到,杜雨珊隱瞞了一些事情沒有告訴他。

或許別人感覺不出杜雨珊有什麽不同,但孟秋雨卻有一種天賦,任何人的修為境界,他都能察覺得出來,這都是來源於玄天九變的逆天,可以隱匿他的氣息,卻是可以感應到別人的氣息。

而杜雨珊的修為並不低,禦道中期境界,卻是一直將修為隱匿在破道後期,這也是她被追殺了數月,卻依舊能逃脫的原因,恐怕除了一些合道強者能察覺出來,禦道修士很難發覺杜雨珊隱匿了修為,在輕視她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有太多強者追殺,從而被她殺了不少人逃走。

但是孟秋雨也能想象到,追殺杜雨珊的人不少,而且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療傷的機會,否則她也不會消耗盡了體內元氣,連兩個破道螻蟻都能給她帶來威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杜雨珊不說出來,孟秋雨也懶得去猜測,而且杜雨珊也不是主動接近她,是他動了惻隱之心幫了人家一把。至於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孟秋雨卻是並不擔心。

此時麵對屍王門的幾名修士,孟秋雨沒有一點好感,他能感覺的出來,這些人修煉的功法很邪惡,很陰毒,對於這種邪魔歪道,孟秋雨豈會讓他們威脅。

“好狂妄,憑你也敢不將我們屍王門放在眼裏,正好我也看中了你的兩名女伴,我要將她們培養成屍寵。”黑衣女修冷笑一聲,一股陰柔的死氣卷向了孟秋雨,兩道黑色虛影憑空出現,強大的死亡氣息彌漫,兩道黑色虛影瘋狂的撲向了孟秋雨。

“這是屍王門的屍寵,被控製的冤魂,孟前輩小心。”杜雨珊眼裏精芒一閃,急切的在一旁提醒道。

孟秋雨麵含冷笑,就憑這些不入流的冤魂也敢對付自己,他直接轟出了一記雷霆神拳,碩大的金色拳頭卷起狂暴的力量,兩道黑色虛影直接被一拳轟成了虛無。

黑衣女修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愈發蒼白,冤魂屍寵都與掌控著心神溝通,孟秋雨一拳轟碎了他的屍寵,讓她受到了反噬,傷了神識。

孟秋雨這一拳的強大,不僅讓黑衣女修和她的同伴震驚了,就是杜雨珊也眼神中閃過了一抹驚訝,雖然她感覺到孟秋雨的修為要強於她,但也沒想到如此強大。如果是她麵對黑衣女修的屍寵,即使能夠抵禦無盡死亡氣息的侵蝕,也並不輕鬆。

而黑衣女修控製屍寵壓製對手,僅僅是一種手段,她會乘著對手被牽製住的時候,才發出必殺的攻擊,幹掉對手。

“道友是什麽人?我們並無冒犯道友的意思,還請道友手下留情。”為首的男修上前一步擋在了黑衣女修麵前,滿臉凝重的戒備著孟秋雨,他已經意識到孟秋雨不是他們能招惹的強者。

“你們想打想殺,也不問問老子願不願意,現在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就想化解此事,你們的臉比屁-股白嗎?”孟秋雨冷笑道。

躲在孟秋雨身後的韓雪和淩波仙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都被他這粗俗的話語逗樂了,就連杜雨珊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向孟秋雨的目光有些好奇,也有些擔憂起來,她突然覺得和孟秋雨這種強者呆在一起,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你別欺人太甚,我們屍王宗也不是好惹的。”黑衣女修咬牙說道。

“是嗎?一群屍氣衝天的垃圾,我還偏偏要招惹你們,你能咬我?”孟秋雨撇嘴道。

“你……!”黑衣女修氣的張口結舌,和孟秋雨鬥嘴,她自然不是對手,打又打不過,不然她一定將孟秋雨也變成屍寵。

“你不是要將我的女伴變成屍寵嗎?那我就讓你變成死屍。”

孟秋雨冷哼一聲,神元大手淩空拍下,屍王門的禦道男修瘋狂燃燒精血,祭出了一麵血色護盾,而黑衣女修也噴出一口精血,四周再次湧出數道黑色虛影,死亡氣息將他們籠罩了起來。

啪!一聲爆裂的炸響傳來,兩名禦道修士合力抵擋,也沒能擋住孟秋雨的一巴掌,神元爆開,血色護盾四分五裂,兩名屍王門的禦道修士直接變成了一灘軟泥,全身筋骨都被孟秋雨拍碎了,殷紅的鮮血順著七竅溢出,死狀極為淒慘。

孟秋雨狂暴的力量摧毀了兩人的識海,也轟碎了她們的神魂,但卻力道把握的很好,沒有將他們變成一堆血肉。

一招瞬殺兩名禦道後期的強者,四周等待傳送的修為驚得目瞪口呆,剩下的三名屍王門弟子也嚇得麵如死灰,撲通跪下,磕頭求饒了起來。

麵對孟秋雨這種修為的強者,他們連逃走的勇氣都沒有。

“回去告訴屍王門的人,想要報仇可以找我來,我會在費海城參加丹道大會。”孟秋雨抬手揮出數道無焰之火幻化的火球,焚燒了黑衣女修兩人的屍體,也將兩名破道修士給化成了灰,隻留下了那名成道大圓滿的修士。

待屍王門僅剩的成道修士逃也似的離開後,四周還一片寂靜,所有人看向孟秋雨的目光都流露出了對於強者的崇拜,在這裏,能瞬殺兩名禦道後期強者的狠人,那絕對是沒有人敢招惹的存在。

“孟前輩,是我連累了你,給你招惹麻煩了。屍王門是一個邪惡卻又神秘,而且有仇必報的宗門,前輩殺了他們的門人,屍王門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杜雨珊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孟秋雨歉意的說道。

“這種事情雖然算是麻煩,但對我還沒有威脅,不過去了費海城,你便可以離開了,你有不想說的秘密,我不會強求,但我不喜歡被蒙在鼓裏,被人當槍使。”孟秋雨擺手道。

杜雨珊臉色一變,心中便已經明白她隱匿了修為,已經被孟秋雨識破了。如果帶著自己沒有太大麻煩,孟秋雨是不會說出來,但現在明顯有屍王門這種強大宗門都在抓她,孟秋雨豈能想不到這裏麵有玄機。

孟秋雨和杜雨珊又沒什麽交情,能夠在她危險時幫她已經是天大的恩德,豈會稀裏糊塗牽涉進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中。

“前輩,如果你答應保護我,為我父親報仇,我就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你。”杜雨珊突然正色道。

“這似乎對我不公平,隻是一個秘密,就讓我為你父親報仇,我可沒那種八卦的心思。願不願意說,是你的自由。”孟秋雨淡淡笑道。

杜雨珊滿臉的猶豫與掙紮,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極其危險了,如果這時候不求助於孟秋雨這種強者,她不但會被抓走,等待著悲慘的命運,她身上的血仇也無法得報。

“前輩,是關於冰爐和那半卷神丹卷的消息,難道前輩不想知道嗎?”

杜雨珊雖然還不了解孟秋雨,但也看出了他不是一個險惡之人,救她的確是看在宗門師妹申妍琦的份上,此時她也豁出去了,如果她連自己都無法保護,又怎麽能守護這個秘密。

“你說什麽?冰爐?你說的神器丹爐叫冰爐?”孟秋雨神色一變,急聲問道。

兩人說話都是暗中傳音,所以四周也沒人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

“莫非前輩知道冰爐?”杜雨珊驚訝的看著孟秋雨,從孟秋雨的神色中,她看出了孟秋雨知道冰爐的來曆,而且似乎很在乎。

孟秋雨心潮澎拜,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他又豈能不知道冰爐的來曆,上古時期除了神農鼎之外,最強大的神器丹爐,卻是楊冰凝的專用丹爐,雖為煉丹的爐鼎,卻被楊冰凝命名為冰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