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點,孟秋雨如約來到了龍譚湖,碧波**漾的湖水,高樓間霓虹閃爍映入湖心,這裏的夜景美麗怡人。夜風吹拂,站在湖畔,整個人都會感到輕鬆而愜意。

點燃一支紅雙喜,孟秋雨的心情微微有些波動,就要揭開當年被擄走的真相,他有些期待,也有些難以壓抑的憤怒。

龍潭湖是廄一處觀賞夜景的好去處,所以今晚的這裏,不僅僅是孟秋雨一人,在他四周一家三口,親密戀人,暮暮催老的老夫老妻很多,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孟秋雨眉角微微抖動了一下,沒有轉身,依舊看著前方的湖心。

腳步聲在他的右側停下,一個戴著灰色呢絨帽子的男人站在了他身邊,空****的左衣袖隨風微微擺動。

“你很憤怒?很想殺了我。”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身旁的人同樣沒有看孟秋雨,淡淡的說道。

“你既然知道還敢來,想必是當年幕後指使你的人做了讓你憤怒的事,殺人滅口沒有成功,你逃了一條狗命。”孟秋雨冷聲道。

“聰明,不愧是孟凡的兒子,你比你老子更出色。既然你猜到了我的處境,那你應該也猜到了我為什麽要來?”

孟秋雨緩緩轉身看向了身旁的男人,而後者也轉過身來,抬起滿是皺紋的老臉,一雙鷹隼般的目光直視著孟秋雨。

看著眼前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臉龐,孟秋雨心潮洶湧,就是眼前的男人讓自己八歲離開了父母,也是這個男人將自己丟在了破損的船上,更是這個男人害的自己經曆了多年的陰暗生活。

仇人近在眼前,孟秋雨有一刹那的衝動當場捏碎對方的脖子,挖出對方的心肝,砍掉對方的四肢,這似乎都無法讓他平息內心的怒火,怒到極致他冷靜了下來。

幕後指使者是誰,他隱隱已經猜得不離十,可是他依舊要親耳聽到。另外他也想知道這個獨臂男人來見自己的真實目的,他可不覺得對方隻是來尋死,必有所依,也必有所圖。

“你想報複當年指使你的人,所以你來見我應該會拿一些自認為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說出你的籌碼吧,乘我沒有殺你之前,你還有機會和我談條件。”孟秋雨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

獨臂叟眼裏閃現出一抹精光,點頭笑道:“痛快,這麽多年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像你這麽高深莫測的年輕人了,當年的事情,我也是出於無奈,是我欠了孟飛一個人情,他幫扶過我一把,所以在他請我幫忙之際,我沒有拒絕。”

“這是廢話,我不會同情你。”孟秋雨沉聲道。

“不是廢話,這裏麵有隱情,我知道孟飛的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對於你們孟家很重要。”獨臂叟陰笑道。

“你是想說孟飛其實不是孟家人,而是趙家人吧?”孟秋雨撇嘴冷笑道。

獨臂叟眼裏驚現震驚之色,難以置信的看著孟秋雨睜大了眼睛,搖頭驚呼道:“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猜的,你現在還有什麽籌碼?”孟秋雨冷笑道。

“雖然你猜得到,但是你沒有證據,即使你說出去孟家人也不會相信,而我卻有孟飛不是孟家人的證據。”獨臂叟很快恢複了平靜,看著孟秋雨說道。

“我要殺他,不需要任何證據。你的所謂證據,在我眼中沒有任何價值。”

獨臂叟怔了一下,隨即冷笑道:“孟秋雨,你以為你說這邪我就會感到恐慌嗎?隻要你答應放過我,並給我一筆錢,我就告訴你一切,我會遠走高飛,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孟秋雨玩味的看著獨臂叟,搖頭笑道:“看來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麽人,曾經有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在電刑,拷打,鞭笞,甚至割掉的情況下都沒有吐露過一個字,但是在我麵前,他沒有堅持五分鍾,便告訴了我想要的東西,你知道我對他做了什麽嗎?”

獨臂叟臉色微變,眼神中隱現著不安和慌亂,後退了半步盯著孟秋雨道:“你想說什麽?”

“你知道躺在成千上萬螞蟻中的後果嗎?那些螞蟻會噬咬你全身的每一處肌膚,雖然可能一隻螞蟻咬你,你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但是上萬隻螞蟻咬過之後,你的皮膚會爛掉。而這成千上萬隻螞蟻會從你全身每一處孔洞,傷口中鑽進去,吞噬你身體內的血液和骨髓,那種痛苦不知道你受得了嗎?”

孟秋雨嗬嗬一笑,看著獨臂叟繼續道:“當然,我隻是在打一個比方,尋常螞蟻是不會咬人的,但是你應該聽說過一種食人蟻會咬人,而我手裏也沒有食人蟻。但我有一種拷問犯人的手法,真元力打入你的幾處經脈之中,效果會比上萬螞蟻吞噬你還要痛苦百倍,就是在我這種手法下,那個殺手沒有堅持五分鍾。”

聽著孟秋雨這番話,獨臂叟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一刻的孟秋雨,在他眼中比魔鬼還要恐怖,他的心開始慌亂恐懼,再次後退了半步,強作鎮定的冷聲道:“孟秋雨,你想嚇唬我,可沒那麽容易。”

看著獨臂叟的神色反應,孟秋雨身上鄒然爆發出一股強大而陰冷的氣勢,牢牢的鎖定了獨臂叟,搖頭笑道:“你一個黃階初期高手,即使你離我千米之外,我也能眨眼間抓到你,你就別妄想著逃走,還是想想有什麽籌碼能讓我暫時不殺你。”

獨臂叟臉如死灰,在孟秋雨的氣勢下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再次佝僂著,顫抖起來,仿佛被一座大山壓著,任憑他使出渾身功力,也無法抵禦孟秋雨對他的威壓。

這一次他徹底慌了,眼神中流露出恐懼和震驚之色,他並不知道孟秋雨的厲害,隻是聽聞孟家長孫回歸的消息。

可此時一眼便被孟秋雨道破自己的實力境界,僅憑氣勢似乎都能將自己壓碎的恐怖身手,他害怕了,恐懼的看著孟秋雨聲音顫抖道:“孟秋雨,你如果要殺我,也不會讓我說這麽多廢話,我真的不想死,不是我怕死,而是我不能死。我有一個女兒,她又聾又啞,一條腿還行動不便,當年就是因為我女兒,我才欠下了孟飛的人情,如果我死了,我女兒就沒有了經濟來源,她會餓死在街頭。”

孟秋雨眼神犀利的盯著獨臂叟,冰冷的眼眸中殺意時隱時現,語氣高亢的怒聲道:“你有女兒,你會心疼。可我也是別人的兒子,我的父母難道不心疼嗎?你把我帶走,我的母親有多思念你知道嗎?我的父親有多自責你又知道嗎?十五年,我離開父母,我在外麵又過的是什麽生活?當我在破船上醒來,那時候的恐懼與無助你又知道嗎?”

近乎咆哮的怒吼讓獨臂叟整張臉都白了,周圍一些觀賞夜景的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他們,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和一個獨臂殘廢發生了什麽爭執。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可我當年真的沒有辦法,本來孟飛是要我將你直接投進海裏淹死,可.[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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