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雨徹夜未眠,和孫傲天睡在一張**,耳邊聽著這小子的鼾聲,不由的有些羨慕這個表弟,活的輕鬆,睡得安穩,自己好像十五年來,從沒有睡得這麽踏實過。

如果父母不用私奔,自己從出生就是堂堂的孟家小少爺,還可能會被人擄走,流落在海外,被撒旦組織丟進那噩夢般的地獄訓練基地嗎?

自己這十五年來根本不用過著那每天刀口舔血,提心吊膽,恐懼與饑寒交迫,血腥殺戮的一切,那段時間的噩夢,至今想起來都讓他心有餘悸。

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恐懼中,隨時都在擔心被人給幹掉。一個八歲的孩子,和身邊一群同齡人,本應該是天真爛漫的美好童年,卻要麵臨死亡的恐懼,那非人一般的訓練折磨,因為恐懼死亡,你不得不讓自己變強。

將匕首捅入朝夕相處的同伴咽喉,對方死亡前眼神中的那種解脫和害怕,那熱乎乎的鮮血噴濺在臉上的感覺,午夜夢回,孟秋雨的心靈深處都在顫栗。

為了求生,忍受著屍體的腐臭,蛆蟲在身上的遊走,自己可以一動不動的躺在屍體裏一個星期,因為一把狙擊槍就瞄準著你,暴露就意味著死亡。

為了活命,老鼠那都是美味,各種看著讓人害怕的蟲類,動物,樹皮吃進肚子裏的難受和惡心,有誰體會過?

原始森林,冰天雪地裏的磨練,吃掉的還有對手的屍體,隻為了活命,那種絕望的恐懼又有誰能了解?

一幕幕不堪回首的經曆仿佛就在昨日發生,孟秋雨大口大口吸著香煙,額頭上已經溢出了密集的汗水,曾經的痛苦造就了現在的自己,自己到底該狠誰?

孟家,自己是不會去祈求保護的,這個世上他除了自己,誰都不會相信。他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還沒找到那個當初擄走自己,一條胳膊上紋著太陽圖案紋身的獨臂男人,因為他一直懷疑,當初被人擄走絕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那樣做的。

看著窗外投射進來的朝陽,孟秋雨悄然起身,推開窗戶飄身落入院內,一個人順著別墅外的小道開始漫步小跑了起來,這既是習慣也是能讓他冷靜下來的方式。

就在孟秋雨繞著海邊跑了許久,穿過一片竹子林,正要返回的時候,前方迎麵跑來了一個身穿白色運動褲,粉色吊帶背心,眨著馬尾的女子。

那靈動的身材輕盈而矯健,隨著跑動,胸前那飽滿的峰巒上下起伏,**漾起一片誘人的美景。

兩人離著十米遠都停了下來,四目相對,孟秋雨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心中暗自驚歎,這小妞還真是極品,身材完美到了無可挑剔。微微泛著汗水的勝雪肌膚散發著柔白的光澤,飽滿的雙峰渾圓而柔挺,不堪一握的細腰,兩條修長的美腿,渾身上下散發著活力與**。

如果不是那雙冰冷到骨子裏的眼眸讓人不敢直視,氣質上她更偏向於妖嬈與陰冷,司馬清雅的美麗決不在林慕雪之下。

眼前和孟秋雨不期而遇,跑步的美麗女孩正是司馬清雅。

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孟秋雨,司馬清雅微微錯愕之後,因運動略顯紅潤的俏臉露出一抹羞暈,自己此時的穿著她覺得很不雅,本來這條路她跑了近一年,幾乎不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任何人,可是今天不但遇到了人,還是昨晚給了她心靈震撼的男人。

想起昨晚孟秋雨那傲視一切的睥睨神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霸道與狠辣,這個濱海出了名的毒玫瑰就感到一陣心神**漾。

十分厭惡男人的她,昨晚同樣失眠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全是孟秋雨的身影。

她甚至有些嫉妒起了林慕雪的好運,同時有些哀傷自己的不幸。作為一個從小就出生於黑道家庭的女孩,她經曆的生活注定了不可能像正常女孩一般享受到完美愛情,每天接觸的男人大都是將女人當做泄-欲工具的草莽,所以她的骨子裏對男人並沒有好感。

但少女懷春的美夢是所有女人的專利,午夜夢回,夜闌人靜之際,她也向往過白馬王子的出現;憧憬過花前月下的爛漫愛情。但這一切,似乎隻是奢望,她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讓她心生漣漪的男人。

甚至因為她的性格和身份,見到她的男人連表現垂涎她美色的勇氣都沒有,雖然她不用去理會那些厭惡的眼光,但她內心深處的那種孤寂與孤獨又有誰能體會?

而孟秋雨無疑是她遇到的最有男人魅力的男人,那俊美到邪魅的相貌,恐怖到讓她心顫的身手,那敢於調戲自己的玩世不恭,無一不讓司馬清雅對他另眼相看。

一番奔跑後,孟秋雨昨夜的種種痛苦思緒早已消散,看著女人難得露出的嬌羞神態,吊帶背心毫無保留的將女人那豐腴的雙峰凸顯的更為飽滿,那深邃到仿佛看不到盡頭的壕溝,微微喘息下,誘人的起伏,刺激著孟秋雨男人的荷-爾蒙,他竟然有了蓬-勃爆發的跡象。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跑步?”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司馬清雅連自己都想不到會用十分女人的溫柔細語問道。

孟秋雨也是頗感意外,走近了司馬清雅,眼神富有侵略性的掃視著女人性感的嬌軀,隨即落在了對方那誘人的紅唇上,吐氣如蘭,如蘭似麝,處-子的芬芳撲鼻而來。

十分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氣,孟秋雨看著司馬清雅邪笑道:“其實你卸去偽裝,溫柔的時候非常有魅力,不得不說,我有點被你吸引了。”

司馬清雅再次嬌顏羞紅,一顆芳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麵對孟秋雨赤果果的調戲,尤其是那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垂涎之色,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甚至都感覺不到生氣。

“孟秋雨,不要這樣。”感覺到男人的臉龐湊近了自己,司馬清雅心如鹿撞,緊張的全身都繃緊了,羞澀的不敢看孟秋雨,聲音中帶著一絲祈求的輕吟道。

孟秋雨眼神中的笑意更濃了,探手將司馬清雅額前散亂的一縷秀發撩在耳後,輕笑道:“你的頭發亂了。”

看著孟秋雨一本正經的後退一步,並沒有預想中的想要侵犯自己,司馬清雅突然感到一種淡淡的失落。同時有些羞惱,這家夥明擺著是要看自己出糗,自己還像個欲拒還迎的欲-女,滿心緊張又有些期待,真是丟死人了。

冷冷的瞪了一眼孟秋雨,司馬清雅終於羞憤下恢複了原本的冷傲,一扭頭,擦著孟秋雨的身子而過,留下一陣香風,再次跑了起來。

看著漸漸遠去的窈窕身影,孟秋雨聳了聳肩,暗自琢磨自己是不是該收斂一下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了,不然豈不是對不起林慕雪那個醋壇子。

心情舒暢的孟秋雨沿著來時路跑回了姑姑家的別墅,聞著撲鼻的飯香,他也有些饑腸轆轆。

看到他回來,從廚房裏探出頭的孟研展顏一笑,眼神柔和的笑道:“秋雨,跑步去了嗎?快去洗澡,姑姑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快速洗了一個熱水澡,孟秋雨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來到了飯廳,就看到隻有姑姑一家人,飯桌上沒有林慕雪的身影。

“姑姑,慕雪呢,還沒起床?”孟秋雨笑著問道。

孟研一邊給孟秋雨碗裏盛著粥,一邊道:“她醒來見你不在,說先回公司了。”

皺了皺眉頭,孟秋雨看著姑姑道:“姑姑,昨晚慕雪沒和你說什麽吧?”

“沒有啊,她早就睡下了,不過今早我看她的眼睛有些紅腫,可能不在自己家,沒睡好。”孟研隨口道。

孟秋雨心裏咯噔一下,意識到情況不妙,林慕雪不是那麽不識大體的人,第一次來姑姑家,怎麽可能不吃了早飯,甚至都不等自己,一個人離開呢。

“她怎麽走的?”

“我讓她開你的車,她說想鍛煉一下身體,跑著去了前麵的路口,打車回公司。”孟研說完,隨即也意識到事情好像不對勁,盯著孟秋雨道:“秋雨,你可不要誤會,姑姑昨晚真的沒和林小姐說什麽。”

“姑姑,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孟秋雨心情沉悶了起來,對著姑姑一家點點頭,拿起茶幾上的鑰匙,邁步走出了姑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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