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清雅和譚風帶著血雨衛隊趕到仁華醫院後,飛燕快步迎了上來。

“怎麽樣?裏麵現在什麽情況?”司馬清雅急切的問道。

“大姐,我也不清楚,我沒見到孟秋雨,但我見到了李小冉母女以及醫院的一群領導,聽他們說孟秋雨正在病房裏救人,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飛燕苦笑著回答道。

鬆了口氣,司馬清雅沒好氣的嘀咕道:“這混蛋,勞師動眾的讓咱們趕來,就讓傻嗬嗬的站在外麵等候。”

“嗬嗬,好戲還在後頭,這小子急於救人,還沒空出氣呢。等救完人,咱們就有事做了。”譚風輕笑道。

“飛燕,讓兄弟們先在醫院外待著,等候我的命令。”吩咐了一句,司馬清雅和譚風帶著血雨衛隊進入了急診大樓。

而此時的病房內,麻醉師和女護士都傻眼了,這輩子她們都沒見過這樣的手術,根本就有悖於手術規範。孟秋雨既不穿消毒服,也不要求燈光照射,在麻醉師麻醉了李文亮之後,便拿起一把手術刀,寒光一閃,李文亮的腰腹上便被切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血水噴濺中,孟秋雨手指在李文亮的身上連點幾下,那狂湧的血水頓時靜止了下來。

將腹部體腔內的淤血排除後,孟秋雨便找到了三條斷骨處,一道柔和的光芒從孟秋雨的手心發出,光團包裹了斷骨。兩個女人震驚的發現,斷裂的骨頭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黏合在一起。

用了不到十分鍾,孟秋雨便將三條肋骨接到了一起,示意兩女清理一下血跡,孟秋雨便開始了縫合,一雙手穿針引線,行雲流水一般將刀口縫合完畢,整個手術過程下來不到十五分鍾。

做完這一切,孟秋雨再次手掌貼在李文亮的刀口處,真元力作用下,修複了一下李文亮血肉的再生能力。

看了眼兩個目瞪口呆的女人,孟秋雨輕笑道:“還傻站著幹嘛?開始包紮吧。”

兩個傻了眼的女人如夢方醒,開始細心的給李文亮包紮好了傷口,隨即怔怔的看著孟秋雨道:“這就沒事了?”

“嗯,你們可以離開了,不過剛才見到的一切,我希望你們能夠保密。”孟秋雨點頭道。

待兩個女人離開後,孟秋雨再次用真元力修複了一番李文亮的傷勢,直到確認已經沒有任何作用後,才停止了運功。

此時的李文亮雖然還沒蘇醒,但蒼白的臉龐已經顯出了紅潤之色。孟秋雨的真元力不同於其他修煉者的真元,作為內家修煉者,他所學的功法《玄陽九變》最大的特殊之處,就是真元力不但可以自愈而且還可以救人,隻要有一口氣在,在孟秋雨的麵前就沒有死亡的可能。

這也是孟秋雨身為殺手這麽多年,生死間徘徊無數次依舊活的好好的原因,隻要他的心脈不碎,靈魂不滅,多重的傷勢都可以無意識的在真元力的治愈力之下恢複。

李文亮的斷骨雖然還沒徹底愈合,但也已經再生肌血,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以李文亮的年紀和身體狀況,手術後沒有兩三個月根本達不到這樣的療效。

擦了把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孟秋雨麵無表情的走出了病房。

冷眼掃了下急診走廊裏翹首等待的一行人,目光落在了幾名身穿軍裝,套著白大褂的男人身上。

“你們是軍區醫院的人吧?病人就在裏麵,麻煩你們將病人轉院到軍區醫院。”

看著幾人說完,孟秋雨目光投向了李小冉母女,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道:“李嬸,小冉,李叔一切都好,你們陪著一起去軍區醫院吧,我都安排好了,你們什麽都不用擔心。”

“秋雨哥,你不和我們去醫院嗎?”李小冉鬆了口氣,眼神期待的問道。

“等處理完這裏的事情,我就去看你們。”對著母女倆笑了笑,孟秋雨看向了司馬清雅和譚風,點點頭,一臉冷漠的看了眼院長廖國兵,沉聲道:“是在這裏解決還是去你的辦公室?”

“孟先生,實在抱歉,咱們去我的辦公室,有什麽事坐下好好商量。”院長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說道。

孟秋雨也不再理會對方,邁步走出了急診大樓,陰沉著臉在廖國兵等人的陪同下趕往了行政大樓。

廖國兵的辦公室在行政大樓七樓,忐忑不安的請孟秋雨和司馬清雅等人坐下,急忙親自去泡茶,畢恭畢敬的站在對麵,仿佛聆聽領導視察的下屬一般。

司馬清雅和譚風一直沒有開口,醫院的幾名科級領導也都緊張不安的站在院長身後,所有人的目光一直看著麵沉似水的孟秋雨。

嗬嗬一笑,孟秋雨臉色陰雲轉晴,看著院方的幾人道:“都坐吧,別擔心,我這人很講道理,有什麽事都是可以解決的。”

聽到孟秋雨的話,廖國兵幾人才鬆了口氣,雖然依舊心裏緊張,但至少氣氛不再沉悶了,紛紛陪著笑臉坐在了對麵沙發上。

“其實吧,這件事也不算什麽大事,我知道你們醫院的難處,畢竟私立醫院以營利為主,有一大群醫生護士需要養活,你們沒有義務當救世主,不接診也無可厚非。但這件事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你們院方醫生不負責任的態度,既然接診了,就要盡到一個醫生的醫德,哪有將急診病人安排進病房等著抵押金的,如果湊不到抵押金,病人出了事,誰負責任?”

聽到孟秋雨和顏悅色的這番話,院方幾個領導連連點頭,廖國兵誠懇的賠禮道:“您的理解真讓我們感動,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責任,我們個別醫生的大意,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以後也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一直注視著孟秋雨的司馬清雅眨了眨美目,心中一陣迷惑,這家夥搞什麽,居然講起了道理。

“可是,我更生氣的事情不止是這一點,我的親人斷了三根肋骨,內髒多處破損出血,這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造成的。”

孟秋雨突然臉色一寒,一股滔天的殺意頃刻間籠罩了整個辦公室,那陰冷的氣息仿佛都要將所有人冰凍了一般。

“什麽樣的人渣能做出這麽陰損毒辣的事情,如果他們得不到懲罰,天理何在?”刀鋒般的冷眸寒芒閃爍,孟秋雨聲音冰冷的怒聲道。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廖國兵等人恐懼的看著孟秋雨,全身冰涼,打著冷顫說不出話來。

譚風神色凝重,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孟秋雨為何要聲言拆了醫院,遇到這種事,普通人都無法忍受,何況是一位強者。隻是他還不明白,這和醫院有什麽關係?莫非是醫院的人也參與了其中。

司馬清雅嬌軀微顫,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孟秋雨,心中怒火洶湧,美目寒霜,冷冷的看向了廖國兵等人。

“司馬小姐,立刻讓你的人進入醫院,急診大樓和住院部先不用動,從辦公大樓開始,一層層給我砸,我不希望看到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無損的。什麽時候凶手和相關人員帶到我的麵前,什麽時候結束。”殺氣一閃而逝,孟秋雨轉向司馬清雅道。

司馬清雅沒有任何猶豫,點點頭,掏出手機撥通了飛燕的電話:“立刻讓所有人進入醫院,從行政大樓開始一層層給我砸。”

“司馬小姐,使不得啊,孟先生,對於您親人遭受的痛苦我也很氣憤,但我實在不知道這和我們醫院有什麽關係?”廖國兵嚇得差點癱了,哆嗦著撲通跪在了孟秋雨和司馬清雅麵前,聲淚俱下的哭問道。

“你可以問問那個接診的醫生,他想必知道是怎麽回事。”孟秋雨淡淡的說完,靠在沙發上閉上了雙眼。

看到孟秋雨不搭理自己,廖國兵轉身衝行政科長也是自己的弟媳婦吼道:“還不快去把廖強那混蛋給我找來。”

廖強的母親臉如死灰,心急如焚的跑出辦公室給自己兒子打電話去了。

看到廖國兵求助似得看向自己,司馬清雅冷笑道:“你可以報警啊,不然這件事不會很快收場的,你就祈求警察能快一步找到凶手吧。”

廖國兵再次嚇了一跳,他不是沒想過報警,但卻怕得罪了司馬清雅,而且對於孟秋雨的身份他猜不透,一個能讓司馬清雅親自跑來幫忙的人,背景能簡單嗎?他擔心捅了馬蜂窩,醫院保不住不說,自己的老命都可能會斷送了。

“如果我是你,就會聽從司馬小姐的話,等一下這裏動靜大了,警察也會接到報警電話,所以你報警與否都無所謂。”閉著眼的孟秋雨淡淡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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