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街區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如此激烈的槍戰了,而這一次還是直接和巴黎警察開火,隨著雙方死亡人數的增加,這些暴力分子也越發瘋狂了,看著身邊兄弟哥們的屍體,他們已經無視後果,紅著眼珠子噴泄著子彈。

在這些街頭混混的猛烈攻擊下,警察傷亡慘重,要不是有皇家護衛這批精銳,恐怕早已全軍覆沒了。

這裏的槍戰已經驚動了巴黎各界,那些與布魯斯有勾結的高官在得知這次要對付布魯斯的是皇家之人,一個個權衡之後,選擇了沉默。

甚至已經有人落井下石,派出人手進入暴力街區搜尋布魯斯的下落,勢必要將對方除掉,以免他被抓供出不利於他們的證詞。

路易菲力得知前方阻力太大,再次一個電話調集了皇家護衛一個連隊,就連警察局也從各分局抽調人手趕來援助。

整個暴力街區亂成了一團,處於最底層的老百姓緊閉房門,躲在家裏不敢外出,而布魯斯掌控的幾個大小勢力也瘋狂了,全部人手都加入了戰鬥,他們的武器裝備比警察還要先進,一個個又是悍不畏死的愣頭青,這一場火拚打得異常激烈。

不提街頭鮮血與槍火的膠著,地下倉庫內,孟秋雨帶著孤星和奧耶羅以及八名全副武裝的撒旦槍手已經殺進了地下豪華大廳。

沿途留下了一具具腦袋被爆開的死屍,鮮血染滿了過道,八名槍手個個都是彈無虛發,有他們出手,孟秋雨和孤星都沒機會展露實力。

一直被奧耶羅關照的兩名金發女郎不敢看那一具具屍體,她們的心都在滴血,不過沒有仇恨,隻有一絲生還的慶幸以及對未來的渺茫,因為她們已經背叛了布魯斯,身邊這些恐怖之人會不會給她們生路,她們也無法確定。

尤其是那個笑的最邪魅的銀發青年,每次看她們的眼神,都讓兩女心裏顫抖,那是恐懼。

當八名槍手殺光最後幾名大漢後,幾個房間被清查了一遍,沒有了布魯斯的蹤跡。

正如孟秋雨所料,以布魯斯這種謹慎之人,一定不會將自己陷入絕境,他會在著地下住處設置暗道,以方便危急時刻逃出這裏。

“你叫什麽名字?”孟秋雨看著個頭偏高的女子開口問道。

“我叫羅刹。”

“很好,羅刹,告訴我暗道在哪裏?”孟秋雨點點頭,奧耶羅則很配合的按了按自己的拳頭,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

“在衛生間,馬桶後有一個按鈕,可以打開暗門。”羅刹緊張的回答道。

羅刹話音未落,奧耶羅已經帶著八名槍手衝向了衛生間,其中一人進入,小心翼翼的移開馬桶,果然看到有一個不顯眼的按鈕,輕輕一擰,一側牆壁吱吱作響,向著旁邊移開,露出一個可以讓一人通過的暗道。

“王,發現暗道了,我這就帶人追擊。”奧耶羅殺氣騰騰的喊道。

“不用了,你們追不上。”孟秋雨嘴角噙著高深莫測的笑意,轉頭看著另一名女子笑道:“你叫什麽名字?”

“鬼舞。”女子咬著嘴唇輕聲道。

“鬼舞?不錯,告訴我暗道通往哪裏?”孟秋雨笑著道。

鬼舞猶豫了一下,低頭道:“一個汽車修理廠,布魯斯會開著他的改裝悍馬逃亡,他在蒙帕納斯車站有人接應,會幫助他離開法國。”

“很好,那告訴我他聯絡人的名字以及身份?”孟秋雨滿意的笑道。

“奎恩,車站站長。”

孟秋雨看了眼孤星,後者點點頭撥通了玲瓏的電話,將消息傳了過去。

孟秋雨神情淡然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羅刹猶豫了一下,快步上前從酒櫃裏拿出一瓶波爾多紅酒,給孟秋雨倒了一杯,躬身道:“這是布魯斯珍藏的好酒,他都一直不舍得喝,希望您喜歡。”

“你很會來事啊。告訴我,你們在這裏的地位如何?如果讓你們領導這裏的勢力,你們有幾分把握?”孟秋雨眯著眼笑道。

羅刹和鬼舞臉色一喜,後者開口道:“除了布魯斯和艾步思,我和羅刹的地位最高,暴力街區有五個勢力,每一個勢力的老大都掌管不同賺錢的行業,我和羅刹掌握著他們的一切信息,可以徹底控製他們。”

“那這麽說來,有一個人就夠了,我可不會養活多餘的人。”孟秋雨淡淡笑道。

羅刹和鬼舞臉色一變,對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戒備。

奧耶羅和孤星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王又在玩手段了。

孟秋雨抿了口紅酒,淡淡的開口道:“布魯斯活不到明天,艾步思也死了,這裏總要有人掌管,我需要一個對我忠心耿耿的人,今後跟著我,我會給她最大的權勢和利益。”

“你們兩個人,我隻需要一個,誰生誰死,你們自己決定。”

羅刹和鬼舞神情變得凝重,下意識的摸了摸各自的腰間,才想到槍早被沒收了。

奧耶羅哼哼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當啷一聲丟在了兩女之間。

羅刹厲喝一聲,搖身一扭,踹飛一張椅子砸向了鬼舞,而她順勢翻滾,直撲地上的匕首。

鬼舞飛身撲倒,躲開了椅子,抓住地毯一角用力抖動,匕首彈了起來,向著她這邊飛來。

羅刹一撲落空,一個掃堂腿襲擊鬼舞的下盤,同時將衣衫一把撕開,手臂一抖,卷向了空中的匕首。

撕開衣服的羅刹隻穿著一件黑色三點,雪白的上身盡顯浮凸身材,看的奧耶羅等人眼睛都瞪大了。

鬼舞手臂被衣服抽中,悶哼一聲淩空飛出一腳踹向了羅刹,兩女在空中對了一腳,雙雙向後跌落,匕首也再次落在了兩人中間。

兩女此時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情分,為了活命她們選擇生死相拚,她們都知道各自的實力,不相伯仲的兩人誰能拿到武器,誰就有贏得希望,而失敗就意味著死亡。

雙手抓著衣服漸漸擰成一條繩狀,羅刹眼裏迸發著寒意,冷冷看著鬼舞道:“我必須活著,鬼舞,對不起了。”

說完,羅刹淩空撲出,雙腳彈出十幾腿踹向了鬼舞,都被鬼舞化解,兩人近身搏鬥,羅刹的衣服卷住了鬼舞的脖子。

鬼舞被勒的直翻白眼,肘部也在拚命的撞擊羅刹的腰腹,但是羅刹忍受著疼痛,勢必要活活勒死鬼舞。

眼看鬼舞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眼裏突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求生Yu望,一隻手一拍小腹,腰帶扣彈開,她將皮質腰帶抽出,腰帶頭揮出點中了匕首。

匕首手裏彈起,鬼舞腰帶一卷已經拿到了手中,對著身後的羅刹狠狠刺了過去。

眼看著匕首就要沒入羅刹的腰腹,孟秋雨手指一彈,高腳杯激射了出去。

當的一聲,高腳杯撞到了匕首,鬼舞手腕一痛,巨大的力道震得她手指一鬆,匕首掉了下去。

“住手。”孟秋雨一身冷喝,一臉猙獰的羅刹不甘的鬆開了鬼舞,捂著變紅的小腹一臉的痛苦。

鬼舞單膝跪地,臉色蒼白而布滿汗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緊緊抱著被震傷的手臂,一臉不解的看著孟秋雨。

孟秋雨緩緩起身,一臉平靜的走到兩女麵前,沉聲道:“為了活命,你們都可以不折手段,不管對方是不是曾經的夥伴,這種做法無可厚非,不過,我卻最厭惡這種人。”

在兩女臉色驚變之際,孟秋雨冷笑道:“不過,我已經改變主意了,你們都可以活著,但我希望你們永遠不要背叛我,因為背叛我的人死隻會是解脫,他們都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女渾身顫抖,再次想到孟秋雨一腳踢飛腦袋的恐怖畫麵,從骨子裏冒出一股寒意,低著頭不敢直視孟秋雨的眼睛。

“穿上衣服,立刻阻止外麵的槍戰,他們要的人隻是布魯斯,負偶頑抗,隻會斷送了所有人的性命,如果這裏所有的人都死了,你們留下來也沒意義了。”孟秋雨冷冷的開口道。

羅刹和鬼舞連連點頭,兩女整理了一下儀容,躬身退了出去,不夠彼此卻是保持著距離,誰也沒有看誰一眼。

待兩女離開,奧耶羅搖頭歎息道:“王,這女人打架也蠻有意思,下次有機會,再讓她們生死決鬥一場,到時候都讓她們穿上比基尼,一定很刺激,很過癮。”

“她們是人,不是動物園裏的猴子。”孟秋雨沒好氣的說道。

奧耶羅臉色尷尬,訕訕一笑,不敢再廢話。

孤星邁步上前,瞥了眼孟秋雨輕聲道:“你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經過這件事,他們彼此都產生了隔閡,隻會想著揪出對方的錯誤,置對方於死地,而不會想著聯手背叛。這時候來一個人平衡她們的關係,暴力街區就會徹底掌控在咱們手裏。”

“嗬嗬,你也不笨嘛,學著動腦子了。”孟秋雨調侃了一句,轉向奧耶羅道:“齊戰天這個人怎麽樣?讓他掌管這裏,你有什麽想法?”

“什麽?王,您不會是開玩笑吧?那家夥比驢還倔強,我審問了一天,他連個屁都沒放,這樣的人,難以收複。您又不讓我動刑,對付他我沒有辦法。以他的實力掌管這裏,暴力街區將來會成為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可是他會甘心為我們賣命嗎?”奧耶羅苦笑道。

孟秋雨哼哼一笑,淡淡的開口道:“他會的,因為他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