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鄔走上前, 再次握住祁朽的手腕,低聲道:“阿朽,醉了嗎?”

祁朽抬頭, 皺著眉說:“你才醉了, 你全家都醉了。”

程鄔歎氣, 看來是醉得不清,在遊戲內阿朽也是三杯就倒, 遊戲裏朽木的數據看來也是全部模擬的阿朽。

見程鄔不接他的糖, 祁朽又從桌上拿了一根過來, “吃糖。”

拿起一根塞進程鄔的手裏,轉頭又是一根,似是覺得程鄔的大掌握著糖很有趣, 祁朽樂此不疲地拿了很多根,一直把程鄔的手塞滿。

程鄔好笑地看著自己手裏的糖, 他另一隻手捏著祁朽的手腕,指腹在瑩潤的肌膚上磨了磨,“好,我們吃糖,我給你剝。”

手指在糖上繞了兩圈, 包裝紙拆開,程鄔拿著一根細長的糖塞進祁朽的嘴裏, “好吃嗎?”

祁朽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幾秒, 沒嚼嘴裏的糖,“不對。”

“哪不對了?”程鄔摸了摸祁朽的後腦勺, 在給眼前的男生順毛, 此時的祁朽看起來好摸極了。

祁朽慢慢抬頭, 指著程鄔說:“你也要吃。”

程鄔點頭, 又剝了一根糖塞進自己的嘴裏:“好,我也吃。”

草莓味的軟糖,太甜了。

祁朽蹙眉,還是覺得哪裏不對,他又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幾秒,之後在程鄔錯愕的眼神裏,搶走程鄔嘴裏的糖,然後將自己嘴裏糖塞進了他的嘴裏。

這還不是讓程鄔最驚訝的,下一秒,他被推倒在沙發,程鄔靠在沙發背上,看著眼前漂亮極了的男生,一條腿跪在他的雙腿之間,然後慢慢俯身,祁朽咬住了另一半的糖。

祁朽好似這才滿意,眉頭都舒展開,他眼睛晶亮地望著程鄔道:“要一起吃。”

整個包廂的人愣愣地望著他們。

祁朽說完就不知道該怎麽動了,他隻知道遊戲規則是要一起吃糖,但不知道怎麽吃,嘴銜住糖的一端就不動了,那雙漂亮的眼睛睜大好奇地盯著程鄔。

程鄔視線低垂,此時他們靠得非常近,近到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男生身上好聞的味道不斷往他鼻翼裏鑽,清新淡雅,程鄔也忘了嘴裏甜得發膩的味道,看著男生如羽翼般的睫毛,忽閃忽閃,像小扇子一樣,輕輕的,軟軟的。

他的視線再次往下,落在那張紅潤的唇上,祁朽的嘴唇單薄,但唇形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上麵晶瑩濕潤,程鄔不受控製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程鄔率先咬破糖的一端,糖從中間分離,他囫圇吞下,在周圍人起哄拍手的聲音中,手掌貼住祁朽精瘦的腰身,抱著祁朽轉了一個方向,對著包廂的人道:“他醉了,我送他回去休息。”

電梯裏,祁朽再次皺眉,他推了推程鄔,發現推不開,在他手上撓了幾下泄憤道:“吃糖,我還要吃糖。”

程鄔抱著祁朽的腰,一隻手在他的後頸輕輕摸了摸,哄聲道:“嗯,吃糖,我們回去再吃好不好?”

電梯牆上倒映出兩人的身影,祁朽乖順地貼著程鄔,任由程鄔的大掌放在他的後頸上,溫順幾秒的祁朽又不滿了,他從程鄔劇烈起伏的胸膛上抬起頭:“為什麽要回去吃?”

因為喝酒的緣故,祁朽那張白皙的臉蛋也染上了粉色,和他耳根一樣,望著程鄔的眼神,疑惑又單純,裏麵濕潤晶亮,眼尾也染著紅。

程鄔看著這麽一副麗色,呼吸不自覺重了,他抬起手覆蓋住祁朽的眼睛,低頭,唇貼住祁朽的耳朵,聲音喑啞:“因為啊,阿朽,我硬了。”

樓下,程鄔打了一個電話叫了代駕,又打了一個電話讓人過來照顧KTV那一包廂的人,今晚肯定有不少人醉了,不要讓這群人鬧出什麽笑話上了新聞。

程鄔帶祁朽回了自己在江市獨自住的公寓,一路上懷裏的這個男生都吵吵鬧鬧的,一會兒說自己要吃糖,一會兒又要喝酒,一會兒還要脫衣服洗澡。

程鄔身上的衣服和祁朽自己的衣服都被他扯得淩亂,如果不是程鄔抓著祁朽的手,真不知道在車上祁朽就會做出什麽大膽的事情,下車時,代駕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對。

屋內的燈打開,程鄔扶著祁朽把他放在沙發上,心想下次再不能給他喝酒了,怎麽酒量這麽差,他正轉身要給祁朽倒蜂蜜水,手被抓住了。

祁朽抓著程鄔的手不讓他離開,眼睛不眨,執著道:“什麽時候吃糖?”

程鄔從兜裏把糖都摸出來,放在祁朽的手心:“糖都在這裏了,你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祁朽躺在沙發上,抓著糖揉了幾下,然後又放回程鄔的手機,儼然一副自己不願動手的模樣:“你給我剝。”

程鄔認命地給祁朽剝了一根糖,在放進祁朽嘴裏前問了一句:“阿朽這根糖是要自己吃還是要和我一起吃?”

“一起吃。”祁朽毫不猶豫地回答,似是覺得程鄔好磨嘰,他抓著程鄔的衣領,將他拽在沙發上,然後手腳並用的爬起坐在了程鄔的雙腿上。

那一刻,程鄔的黑色的眼眸更深了。

怕祁朽摔倒,程鄔的雙手抓著祁朽的腰,他手中的糖被祁朽搶走,然後放進了他的嘴裏。

程鄔輕輕地笑了笑,姿態隨意地靠在沙發上,領口的扣子被他扯開幾顆,“阿朽如果要吃糖的話,得自己動手哦。”

程鄔指了指自己嘴前的糖。

祁朽看著眼前散發香味的糖,喉結動了動,然後低頭湊上前咬住糖,因為用的力氣過於大,祁朽低頭的時候,鼻尖與程鄔的鼻尖撞在一起。

祁朽腦子裏隻剩下要吃糖這個目的,他一口一口地咬著糖,軟糖在他的口裏散化,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程鄔叼著糖自始至終沒有動作,看著祁朽將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完。

祁朽抓著程鄔的衣領往前,沒有了糖的阻礙,祁朽吃到最後一口時,唇碰到了程鄔的唇。

兩人彼此間的呼吸纏繞,程鄔的氣息加重。

和祁朽整個人散發的冷淡不同,他的唇是柔軟的,溫熱的,程鄔嘴裏的糖比不過祁朽萬分之一。

終於吃到最後一口,祁朽心滿意足地笑了,並沒有發現眼前的男人是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沒有其他的動作。

程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下,再看了看單純吃著糖的男生,笑了笑,他簡直是在自討苦吃。

程鄔抱著祁朽放在了他的**,手指在解他衣服時遲疑了,程鄔去浴室打了熱水出來,最終隻是幫祁朽擦了擦臉和手。

做好這一切,程鄔又去廚房做了一碗醒酒湯,“阿朽,我們把這個喝了好不好?”

祁朽指著程鄔手裏的碗:“這個是什麽?”

“能讓你明天起床舒服一些的東西。”

可惜祁朽並不領情,他躺在**抓著被子蓋在了自己頭上,悶聲道:“你騙我,這肯定是一碗藥,我才不會喝藥。”

“我怎麽會騙阿朽呢,這裏麵放了阿朽喜歡的蜂蜜,不苦是甜的。”

聞言,祁朽把頭從被子鑽出來,但也隻露出一雙眼睛:“我不想喝。”

程鄔揉了揉祁朽的頭發:“喝了這個明天頭不會痛。”

祁朽眼裏有些遲疑,依然抓著被子不放手,程鄔乘勝追擊,誘哄道:“那阿朽,怎樣才肯喝呢?”

“我,我要你和我一起玩遊戲。”

“好,我們一起玩遊戲,玩什麽都可以。”

聽到程鄔答應,祁朽這才從被子裏鑽出來,主動端起碗,像小時候喝藥一樣,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

祁朽把喝幹淨的碗放在程鄔眼前,邀功一樣:“你看,我喝完了。”

程鄔笑著點頭,摸了摸祁朽的額頭,將他額前的秀發順上去:“嗯,我們阿朽真乖。”

“說好的,你要陪我一起玩遊戲,我們玩捉迷藏好不好?”

程鄔點頭:“好,阿朽說什麽就是什麽。”

祁朽很有興趣的指揮:“第一把我當人,你當鬼,你去外麵數一百下再進來找我。”

說完,祁朽不等程鄔動作,抓著被子將自己全身蓋住,躺在被窩裏一動不動。

程鄔好笑地看著眼前男生的動作,他的阿朽怎麽會這麽可愛。

怕祁朽憋到自己,程鄔沒多久就揭開了被子。

被子裏的祁朽一臉失望,“怎麽這麽快就被你找到了,算了我輸了,第二把我當鬼,你當人,你去躲著,我數到一百下去找你。”

祁朽起身推著程鄔去了房門外,站在門口的程鄔看著自己越來越難以忍受的身下,無奈地笑了笑,房間裏傳來祁朽數數的聲音。

事實上,醉酒的人,從一數到一百是數不清的,程鄔聽到祁朽數錯了好幾個數,最後直接從八十幾跳到一百,他聽見了房間的響動。

可能是在房間裏找了一圈沒找到人,祁朽越來越焦急,程鄔聽見屋內的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哢嚓!」一聲,門開了。

祁朽原本因為沒找到人蹙著的眉舒展,看到程鄔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找到了。”

冷淡好看的麵容配上那個笑容,漂亮極了,程鄔聽見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他的手被抓住,祁朽靠近他說:“找到你了,是我贏了。”

程鄔笑笑,低聲道:“嗯,是阿朽贏了。”

程鄔還沒來得及動作,麵前的男生突然抓著他的衣領湊上前,咬了一口他的喉結,祁朽似是不解地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怎麽不甜?”

那個東西一直在滾動,祁朽因為好奇用嘴試了試,但味道和他想的不同,他失望地離開。

下一秒,祁朽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程鄔咬牙切齒道:“阿朽,你是在要我的命啊。”

作者有話說:

專欄預收《虛擬男團模擬器》求個收藏-(對我很重要)

文案:資本博弈導致即將要偶像出道的盛笹被賣到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和四位男孩子以虛擬偶像的身份重新出道,皮套人,那是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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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因為動捕直播就當著觀眾的麵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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