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三顧茅廬,劉基北上

炎洲,位於九州東南方,氣候濕潤,河流眾多,平原廣闊,素有南域水鄉,北域草原之稱。【,

而且這裏有三絕,一絕天士,二絕寶鱗,三絕美女,天士,就是指這裏的士族之人在眾多,號稱“南域文士甲天下”之美稱。

而第二絕寶鱗指的不是鱗甲,而是說這裏的物產豐富,至於三絕就是美女了,這裏女子漂亮無比,很多南下的商人無不想在此常住,一親芳澤,而大渝皇朝時期;皇室美女多產自南域,所以聞名天下。

滄源穀,位於南域普陀山深處,這裏鳥語花香,風景秀麗,一年四季如春,其實十分濕潤,而滄源穀中有一隱士,誰也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誰,但是都知道,此人精通天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機妙算,聞名南域。

每年各地都會派遣人攜帶重金前來問卦樸算,詢問收成,自然災害,而那些重金又會派人分給難於貧苦百姓。

……

炎炎烈日之下,一名男子坐於紗帳之中,被一眾人抬著向著滄源穀而來。

“大王,前麵就是滄源穀了,劉伯溫先生此刻就在滄源穀內…”

一長相極其粗礦,麵色凶惡,留著一條長疤,手持狼牙棒的男子騎著一匹搞頭戰馬在前麵帶路,時不時的給帳內之人通告。

“馮勝,派人前去通知,就說孤王前來拜訪劉伯溫先生...”

帳內之人掀開圍帳,探出頭來,此人一張馬臉噘嘴,長頷,虯髯,眼睛如龍睛一般,至少沒那麽大,最要命的臉上盡是黑子。簡直是不堪入目,醜陋無比。

“你們幾個,跟我來…”

那男子聞言立即叫上幾個士兵,策馬就往前麵山穀之中奔去…

不到片刻時間,那個叫馮勝的將領就趕到了滄源穀內,一絲炊煙嫋嫋升起,似乎有人在燒茶做飯。

隱隱間穀內立著幾間茅屋,還有一座小池塘,池塘內有一小亭子,亭子中有一年輕男子自飲自酌。好不逍遙自在,此人應該就是劉伯溫無疑了。

“洪武王駕臨滄源穀,請劉伯溫出來接見…”

馮勝作為一名沙場戰甲,自然不知道什麽叫禮貌,腦中壓根也沒有這麽個詞語,所以扯著喉嚨就呼喊。

那亭中之人似乎聽到了,轉過頭看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接著進入了茅屋之中,久久不出來。

而半刻鍾後。那個被抬著的洪武王姍姍來遲,終於趕到了滄源穀,而這時候那個疑似劉伯溫的男子從茅屋之中走了出來。

此刻的男子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極為的華貴正式。羽扇綸巾,飄飄出塵,劍眉星額,薄唇。犀利的眼神,再加上高大的身姿,儼然一副美男子的氣質。與之前判若雲泥。

“草民劉伯溫拜見洪武王!”

“先生請起來,久聞先生才貌雙全,冠絕南域,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帳內之人緩緩的從幔帳之中走了出來。看起來也極為的壯碩,行走如風,身姿挺拔,除了那一副長相以外,其他的都是上上之選。

“洪武王謬讚了,草民乃一鄉野人士,區區薄名,怎麽如大王之耳,讓大王笑話了…”

劉伯溫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自謙的說道。

“先生實在太過妄自菲薄了,先生要是鄉野之人,那我就豈不是成了乞丐了?哈哈哈…”

“草民不敢…”劉伯溫連忙欠身連說不敢。

“嗬嗬嗬,先生不必緊張,孤此次前來滄源穀,其意就是想請先生出山,助孤一臂之力,逐鹿九州,成就五霸之業…”

劉伯溫聞言,抬頭看向這洪武王,他的樣子依然沒變,依舊那般醜陋,脾氣依然是那般豪爽直接,可是,想想一眾從龍之臣的最後下場,劉伯溫臉上露出一絲冰冷,微微低頭,加以掩飾…

“多謝大王厚愛,隻是伯溫家母兩年前突然去世,必須要為其守孝三年,還請大王諒解!”

劉伯溫母親確實是兩年前去世,但是這不是他推辭的原因。

“這,好吧,先生果然是忠孝之人,孤就不勉強了,過幾日孤王再來拜訪先生…”

見到劉伯溫竟然拒絕了他,這個洪武王臉上厲色一閃,接著和藹可親的笑著說道,似乎十分的理解劉伯溫。

不過這點卻逃不過劉伯溫的眼睛,作為謀人謀己謀兵謀國的大智之人,豈會猜不到洪武王此刻的心裏變化,再聽其過幾天就要再來拜訪,臉上呈現一絲憂色。

他比任何人清楚這個洪武王的性格,梟雄之輩,比之曹操更甚,與草莽劉邦毫無兩樣。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是才是其最擅長的事。

而且,如今九州初亂,各地諸侯層起不窮,雄才偉略者數不勝數,他洪武王,說句不好聽的話,還真沒資格逐鹿九州,最多屈居一隅之地,做個土皇帝罷了。

“多謝洪武王體諒,伯溫感激不盡!”

劉伯溫心中雖不屑,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

之後洪武王就在馮勝的護衛下離開了滄源穀。

半個月後,洪武王再次前來拜訪,這次劉伯溫隻得把這位爺請進窩內,語氣“促膝長談”起來。

“大王,如今南域之地,諸侯征戰不休,大王雄才偉略,儼然成為眾多諸侯之中極為不凡的一員,麾下勢力也極為強大,作用一隅之地卻是毫不費勁的,但是要想謀算社稷之鼎,卻有些不足…”

“哦,還請先生說說看,朱某還該做什麽準備,才有資格去爭奪那九五之尊之位呢?”

洪武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是又很快的掩飾了起來,稍感興趣的問道。

“一,沒有絕世的統帥,所以在麵對猶如南宮問天之輩,毫無勝算;二,猛將不足。如馮將軍之流,猶如過江之鯽,九州數不勝數;三,沒有頂級謀士相助,以大王麾下首席智囊胡惟庸,此人才能是有,但是卻難當大任;四,大王底蘊不足,如炎洲王單遵,此人有大渝皇室血脈。底蘊深厚,是目前炎洲做強大的諸侯,而如大王這般崛起於亂世諸侯,算後勁十足,但是卻也坎坷難離,望大王多多考慮草民的話…”

之後,就送走了洪武王,又獲得了一個月的清閑時間,閑賦在家。不過心底卻有一絲不安繚繞,夜觀天象。便知或有一次大劫,再算前後,就知道此時應在洪武王身上。頓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一月後,洪武王再次前來拜訪劉伯溫。

自從上一次分別之後,洪武王輾轉反側,夜不能寐。食不能下,心裏都想的的劉基劉伯溫,恨不得立即找到起。勸服其出山助他,但是劉伯溫每一次都以守孝之言拒絕,讓他大動肝火,極為憤怒。

“伯溫啊,自上次分別,孤王煞是想念,也不成眠…”

滔滔不絕,一吐思念之意,拉著劉伯溫的手,讓劉伯溫甚是不舒服。

之後二人又再次暢談起來,論道時事,見劉伯溫見地如此不凡,,再也難以壓製其收服劉伯溫的意念了。

“伯溫之才,震古爍今,讓孤王十分佩服,還請伯溫出山相助,孤王必定重用伯溫…”

“多謝大王厚意,隻是…”

“怎麽?伯溫不願意出山助我?難道我堂堂一方諸侯,都沒資格做你主公不成…”

見劉伯溫似乎又拒絕之意,洪武王臉色頓變,極為不善的出言威脅道,眼中凶光畢露,毫不掩飾。

“大王誤會了,還請大王再給伯溫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必定給大王一份滿意的答案…”

人在屋簷下,怎麽不低頭?

見再也躲不過了,劉伯溫隻得先佯裝考慮一番,做這緩兵之計,以待後策。

見到劉伯溫終於妥協了,洪武王自然不敢逼得太急,隻得答應,不過還是派了屬下前來暗中監視其一舉一動,隻要劉伯溫逃跑就要立即來報。

對於洪武王的伎倆,作為從龍之臣的劉伯溫比誰都清楚,自不會輕舉妄動,連忙派小童攜帶密信抄小路去尋自己豐州徐達徐天德,讓其前來一敘。

七日後,徐達在小童的帶領下,火速感到滄源穀。

“伯溫如此著急前來請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呢?還請細細說來…”

劉伯溫隻得把自己所遇到的危機大體說了一下,同時還把自己開壇樸算之果也說了出來。

徐達聞言,眉頭緊皺,撫著額頭,大感頭痛,同時,清秀的臉龐之上難得路出一絲憤慨之色。

“伯溫,叫我來此,可是有辦法解此危局?”

了解劉伯溫的徐達看向坐於麵前的劉伯溫,追問辦法。

“我有一以逸待勞之計,便就是北上東洲,去投明主!”

劉伯溫輕搖羽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向對麵徐達。

“北上東洲?這未免也太大題小做了吧?我們隻要躲起來,他洪武王照樣找不到我們,何必非要北上呢?”徐達聞言,大吃一驚,有些不解的問道。

“天德啊,如今正逢亂世,正是你我投身其中,建功立業的時刻,怎麽能隱姓埋名,藏身人海之中呢?豈不是浪費了大好才華?”

“那也不需要北上吧,你不是說洪武王請你出山嗎,那你答應不就是了,到時候任憑你施展才華,一展抱負啊…”

聽到這,徐達更加的不解了,有些看不懂這個好友到底是什意思了。

“唉,洪武王朱元璋隻能同甘苦,不能共富貴啊,不然我豈會如此苦惱,而東洲李世民,北冥昊,中洲嬴政,西洲曹操,北洲劉徹,此等人才皆是明主,其它諸侯盡皆浮雲,沒有鯨吞天下的本事…

特別是北冥昊,此人素有伯樂之名,以區區弱冠之齡,便坐上了一州之主,可見不凡,而如今更是東洲勢力最大的人,投其才可有機會一展抱負而不為人所忌…”

劉伯溫開始將天下諸侯列舉出來給徐達一一分析起來。

徐達聞言,有些意動,特別是聽聞北冥昊有伯樂之名,麾下猛將如雲。謀士如雨的時候,就開始心向往之。

二人一拍即合,打算不日就秘密出發北上,去投奔炎黃王北冥昊。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劉伯溫命裏該遭一劫,其家仆周市,為人貪財,早已被洪武王朱元璋收買,自然將劉伯溫之事秘密告知了朱元璋,朱元璋聞言大怒。派出馮勝守株待兔,在其必經之路上埋伏,要一舉生擒劉伯溫。

翌日夕陽西下之際,劉伯溫派出童子佯裝做飯燒菜,而他則和徐達騎著馬匹,秘密從小路離開滄源穀,往北方行去。

“嗖!”

“呯!”

路過青泥徑,就在二人心下稍鬆的時候,一支箭矢飛射而出。直衝徐達麵門而來。

徐達不愧為絕世戰帥,武力自不用說,電光火石之間拔出青鋼劍,一劍斬斷了飛射而來的箭矢。同時臉色大變。

“不好,伯溫,前麵有埋伏…”

接著抽出長槍就策馬上前擋在了劉伯溫的麵前,生怕劉伯溫被暗算。

“殺啊…”

忽然。前麵山林之中衝出了一支兵馬,人約有五百人,個個身穿青色戰甲。看起來實力極為不凡,此時朱元璋手下精銳青甲虎衛。

“狗賊劉伯溫,竟敢私自逃跑,簡直是不知死活…”

馮勝策馬站在麵前,眼中盡是殺意,對於這個弱不禁風的青年竟受到主公如此厚遇而感到非常嫉妒。

“看來今天必須要留在這了…”

劉伯溫慘然一笑,顯得有些落寞,所謂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而他還沒一展抱負,就要憋屈的死在這裏,實在是大大的不甘心啊。

“伯溫何必氣餒,區區五百兵馬,就想留下徐某二人,簡直是太小覷我了,哼…”

“可是…”

“不必多言,看某護著伯溫殺出重圍…”

“狗賊,給某死來…”

徐達一把將劉伯溫從馬上提了起來,拉到身後,二人共騎一騎,手中長槍直指馮勝所部,策馬就衝了過去。

“可惡,竟敢小看某家…”

馮勝見這個青年男子竟然兩人一騎殺了過來,完全為將他放在眼裏,頓時氣得鼻子直冒煙,眼中噴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就敢大言不慚,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當下揮起長刀,攜帶雷霆之勢殺了過來。

“來得好,看槍!”

所謂文人愛鬥詩,武人愛比武!

徐達見馮勝雖然長得凶惡,但是卻也不懼,躍躍欲試,絲毫沒有因為身後載著一人而感到畏手畏腳,直接策馬殺了過去。

“呯!”

“當!”

來來回回五六十回個,絲毫未見分出勝負,二人均都極為興奮,陷入忘我之境。

而徐達槍法如神,要不是身後還有劉伯溫需要照顧一二,此刻估計會漲到上風。

一百回合…兩百回合…

呼呼呼…

二人氣喘籲籲,鬥得酣暢淋漓,都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而馮勝卻是極為的吃驚,自己麵前小將竟然和他都帶如此地步,而未見落入下風,況且倆人一騎,可見自己武藝不如他,頓時大感驚訝。

而馮勝身後一眾青甲虎衛見自家主將與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都到如此地步而未曾落敗,更是驚為天人,因為他還照顧著劉伯溫。

而至於劉伯溫,此時卻幾遇垂死,倒不是他受傷了,而是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何曾在戰馬上揮斥方遒,今日隨著徐達來回奔波如此之久,當然是肝腸寸斷,難以呼吸了…

“天…天德,再這…這樣下去,我看…我是到…到不了東洲了…”

說完劉伯溫就直接暈了過去,徐達聞言如夢方醒,一拍額頭,知道壞事了,把劉伯溫給忽略了。

當下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從身後將劉伯溫牢牢地綁在了身上,接著就要奔將而去。

“小子,休想逃跑,拿命來…”

馮勝作為朱元璋手下手下大將,能力自是不弱,此刻已緩過氣來,再次殺來,而徐達不得不被再次逼回來。

見到這馮勝如此的糾纏,徐達臉色也頓時變得惱怒起來,恨聲嗬斥道:“讓開,否則徐某必取你狗命…”

“嗬嗬,你一個毛頭小子,身後還有一累贅,也敢揚言取我狗命,簡直是不知死活,給某死來…”

這次徐達率先殺了過來,因為怕遲則生變,又怕身後劉伯溫有個三長兩短,打算速戰速決…

“飛火流星刺!”

“奔雷疾風斬!”

“嘭!”

一擊,馮勝徐達二人錯身而過。

“回馬穿心刺!”

“爆裂雷火斬!”

……

二人再次鬥了百十來回合,再次鬥平,而徐達此時也臉色有些虛弱灰白,至於馮勝,更好不到哪裏去,虎口都破裂了,獻血包裹著戰刀。

“狗賊拿命來…”

突然,徐達嘴角浮現一絲笑意,持槍殺來,接著虛晃一槍,從其身旁擦身而過,直往身後一眾青甲虎衛而去。

“不好,他要逃跑,快圍上去…”

馮勝見次,大驚失色的喊道,此刻徐達一踢馬肚子,戰馬猶如受了驚的鳥雀,稀裏嘩啦間就衝過青甲虎衛防禦。

主要還是青甲虎衛未曾注意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臨衝破圍困之際,徐達一槍斬斷青甲虎衛戰旗,左手拿起殘旗,就向遠處跑去。

“放箭,射死他們…”

見徐達迅速奔逃,眼看就追不上了,馮勝恨聲嗬斥起來。

“嗖嗖嗖…”

數以百計的箭矢呼嘯而來,徐達見此手中殘旗急速旋轉,將所有箭矢盡皆當下,飛速般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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