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壯士斷腕,濟北城破

看著王城外,嚴陣以待的白起軍隊,錢孫傻眼了,不知道這北冥軍是何時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開了呼延灼,劉道規二人,摸到王城的?

想不到這白起竟然如此大膽,孤軍深入,避過了東部大城霄城,直逼王城而來,這下子錢孫算是真的沒轍了。

王城內,此刻隻有三萬的老弱病殘,要防守住這殺氣騰騰的三萬虎狼之士,恐怕有些困難啊,聽到北冥軍兵圍王城的消息,錢孫再也坐不住了,隻得去請自己智囊劉穆之了。

而劉穆之聽說白起不按常理出牌,千裏突襲,直逼王城,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而且如今王城內的戰鬥力全都被派遣出去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算是束手無策了。

“主公啊,惟今之計,隻能發信道規,呼延灼二人帶軍勤王了,否則王城必破,我等盡皆被其所勠啊…”

白起這一招狠啊,直插乾州王心髒,逼著乾州王壯士斷腕啊,要麽舍棄濟北城,嶽西城等幾大郡城,要麽就舍棄自己性命與他硬抗。

“道和,發信與呼延灼,劉道規二人,讓他倆火速前來勤王…”

乾州王滿臉的憤怒和無奈,看著跪在下麵的劉穆之,長久之後才歎聲說道,說完後眼中盡是疲憊之色,似乎一下子蒼老了數十歲一般。

……

“主帥啊,這次以錢孫小兒的一貫貪生怕死的作風,必定要派人去請呼延灼,劉道規二人前來救援,到時候,怕是有來無回,乾州唾手可得啊,嘿嘿…”

龍且,羅成作為白起此次深入乾州腹地突襲的得力大將,自然十分興奮。因為這場戰鬥的勝負取決於他們此次的戰果了。

“哼,出去了還想進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白起冷冷的看了一眼乾州王城,眼中盡是不屑和煞氣,似乎完全未將小小的乾州王放在眼裏一般。

“龍且。羅成聽令!”

“在!”

“命你二人率領一萬大軍,駐守在呼延灼,劉穆之的必經之路上,一旦二人率兵趕到,立刻發動突襲。展現我炎黃虎衛的無雙戰力,一舉粉碎錢孫的有生力量,我要讓錢孫在悔恨之中死去…”

白起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仿佛是九幽而來的殺神,隻為殺戮而來...

……

濟北城,劉道規作為主將,自然坐在主位上,旁邊便是濟北城守將李鬆了。

“將軍遠道而來,辛苦了,李某先敬將軍一杯。祝將軍可以旗開得勝,一舉擊潰來犯北冥軍…”

作為土生土長的濟北城人,李鬆自然不知道薛仁貴白起之流的厲害,雖然聽說了這薛仁貴與呂布戰的不分勝負,但是沒見過呂布,就知道該如何去衡量薛仁貴的戰力了,所以出口放豪言,驕傲自大,目空一切。

“哼,希望如此。白起可來了?”

劉穆之臉上帶著寒霜,並未給這李鬆多少好臉色,冷哼一聲,問起白起的下落。

“呃。白起,白起的行蹤確實不知道,這支軍隊雖然打的是白起旗號,但是這幾日卻未見本人,反而見得最多的是一個叫薛仁貴的人!”

李鬆不知何意,臉上盡帶疑惑。他不知道劉穆和白起的恩怨,隻好莘莘的說道。

“廢物,連白起在不在敵軍營中都不知道,簡直就是個廢物…”

自從被劉穆之贖回來後,劉道規便變得十分的暴戾陰寒,對待屬下極其殘忍,一有過錯,動輒鞭笞之刑,士兵俱都敢怒不敢言。

被劉道規怒罵,李鬆臉上自然也是憤怒交加,但是他不敢發作,這劉道規作為此行主帥,有先斬後奏之權,他自然不會去犯傻,授人以柄,隻好將這股憤怒壓在心頭,不過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怨毒之色。

翌日,劉道規親自帶兵出城,對峙北冥軍。

“讓白起狗賊出來,我劉道規今天必殺他以泄心頭之恨…”

站在乾州軍前麵,劉道規麵含煞氣的對著對麵北冥軍嘶吼道,聲音充滿了恨意。

“公孫兄做了什麽事啊,讓著劉道規如此的憤恨,指明要與其決一死戰?”

望著這個劉道規那充滿恨意的麵孔和似要噴火的眼神,薛仁貴有些詫異,忙先旁邊的武鬆問道。

“呃,薛將軍有所不知啊,據說去年乾州軍進攻我黃州,白將軍一怒之下大發神威,一舉將劉道規帶領的十萬大軍覆滅,同時俘虜了劉道規,好生一頓伺候,幾遇垂死,要不是他哥哥,也就是乾州王國相劉穆之前來贖他,估計早就命喪黃泉了,估計是引以為恥,要殺白將軍泄憤吧,哈哈哈,可惜他要失望了,白將軍並不在這裏,嘿嘿…”

身高臂長的武鬆,比之薛仁貴還要高上半個頭,手持長刀,騎在戰馬上,看著遙遙望著不遠處猶如跳梁小醜一般上下跳竄的的劉道規,麵含不屑之色,同時還有一絲憐憫之色。

“白起,你這個膽小怕死之輩,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啊…”

看到這貨完全跟瘋了一般,站在城下憤怒的怒罵著白起,既不發動攻擊,也不鳴金收兵。

“武兄,你去會會這個劉道規,我看著劉道規這會兒也該罵累了吧…”

薛仁貴翻了個白眼,看著這個家夥不停的罵,也感到有些無趣和厭煩了。

“劉賊休要叱罵我家主帥,武鬆前來會會你…”

說完就提著大刀殺了過去,手中大刀長約五尺有餘,鋸齒狀,散發著寒光,看起來就懾人無比,而武鬆本人麵帶青銅麵具,更添幾分神秘之色。

“什麽狗皮武鬆,白起貪生怕死,派你這麽個蝦兵小將過來送死,簡直不配稱作英雄…”

“休要多言,看刀!”

“呃,休要咄咄逼人,滾回去讓白起出…”

“呯!”

見到這劉穆之一年未見,竟然都看不起他武鬆了,對著武鬆就是一頓叱罵和小覷。武鬆頓時大怒,不不待其繼續說話,大道就雜貨呼過去了。

“你,你竟敢偷襲我…”

“我去你大爺的。再敢呶呶不休,我割了你…”

“你…呯!”

“嘭!”

武鬆大刀跟劉道規長槍一比,簡直就是袖珍版的,每次硬抗,長槍上傳來的力道讓他的手都不自覺抖一下。虎口都破裂了開來。

劉道規看著這個大漢,氣的吐血,他要打的是白起啊,不是這家夥,這家夥竟然跟他糾纏不休,他鬱悶的幾遇吐血。

“撤退,撤退…”

見白起這麽久了都不出來,他算是死了這條心了,心道今夜子時發動夜襲,一定要親手斬殺白起這個縮頭烏龜。方可泄心頭之恨,當然還有武鬆這個混蛋。

而與劉道規相同想法的是薛仁貴,見到敵軍主將如此的不堪,隻因為仇恨就方寸大失,不覺自忖有機可乘,自然不會白白放過,作為一軍主帥要善於抓住時機,給敵人以致命一擊。

所以薛仁貴打算子時發動突襲,一舉打個敵人措手不及,趁機殺進城去。殺他個血流成河,人仰馬翻,立下這赫赫功業。

暮色降臨,無論是城內乾州軍。還是城外北冥軍,都各懷心思,都想趁機直搗敵軍老巢,一舉剿滅敵軍。

夜晚的秋風帶著一絲絲淡淡的涼意,不知道怎麽回事,天空之上的月色顯得朦朧無比。四周寂靜一片,隻剩下蟬鳴聲…

“沙沙沙…”

而此時劉道規坐在軍營點將台上,看著下方的乾州軍,意氣風發,此戰過後,東洲再無白起,隻有他劉道規…

看到子時終於到來,便帶著數萬大軍悄悄的打開了城門,從城內殺了出來,直奔北冥軍營帳而去。

而此時北冥軍已全數出營,兵分兩路,一路等候在城外,不少士卒已經悄悄的摸上了城牆之上;至於另一路則是已設好陷阱,等待著劉道規入網。

因為劉道規出城的緣故,城牆之上的防禦顯得有些鬆懈不堪,除了零星幾人在駐紮瞭望以外,其他人東倒西歪的睡著了。

“噗…噗…噗…”

訓練有素的北冥軍做事極其幹練果決,摸過去將毫無防備的幾個守軍抹了脖子,割了喉嚨,拉到陰暗處換了軍服。

同時間,指揮更多人悄悄摸了上來,而他們則是繼續偽裝黑夜的幽靈,不斷的去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鮮活的生命…

短短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城牆之上的守軍盡數被送入地府,而守軍完全成了偽裝好了的北冥軍,而薛仁貴同時派出機靈之人,下了城牆,將駐守城門的一眾賊兵盡數斬殺,換上了自己的人。

而這時候,薛仁貴立刻下令城外兩萬大軍悄無聲息的進了濟北城,整個過程神不知,鬼不覺,就連駐守濟北城的李鬆也毫無察覺。

而另一邊,劉道規卻興衝衝的殺進了北冥軍營帳之中,幻想著白起如何在自己腳下匍匐的景況,可是一殺進去,就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涼涼的,看著空空****的北冥軍軍營,頓時臉色大變。

“不好,隨我撤回去…”

看到此景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就是傻子了,雖然劉道規被恨意所淹沒,但它還有基本的思考能力,見營帳之中一個人也沒有,就知道自己中計了。

立刻催促著士兵趕緊離開北冥軍軍營,往濟北城撤去。

“殺啊…殺死這些該死的乾州軍,將士們,隨我殺…”

這時候四周火氣,無數的火把將劉道規軍隊團團圍住,圍了個水泄不通。

“無謀敗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隨我殺…”

武鬆作為留守在這裏的主將,看著這個劉道規果然如薛仁貴所說那般前來劫營,頓時對薛仁貴高看不少。

“將士們,敵軍卑鄙無恥,竟然提前布置了陷阱,讓我們鑽,殺出去,殺死這些卑鄙的北冥軍,殺…”

劉道規見自己再次中計,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太過心急了。為了報仇,理智都被拋棄,這下好了,重蹈覆轍。再次被伏擊。

“啊,狗賊,給我死來…”

憤怒加上羞愧,劉道規再也忍受不了了,目眥盡裂。憤怒圓睜的眼睛怒視著殺了過來的武鬆,眼中盡是瘋狂和決然,同時亦是策馬殺了過去。

“來得好,看謀的大刀…”

不怕你不跳,就怕你不打。

見到這劉道規竟然放棄了突圍直向自己而來,武鬆頓時大喜,這可是一顆頭顱啊,斬將奪旗原本就是每一個武將最喜歡做的事,他武鬆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劉道規一疲軟之輩,他完全不懼。即使他暴怒了也是不懼。

“呯!”

“當!”

暴怒的劉道規果然有兩下子,與武鬆打了不下數十回合,絲毫不見其落入下風,而乾州軍見主將如此勇猛,紛紛效死力,一時間北冥軍損失增大,雖然占了地利,但是難免損傷。

武鬆可不樂意了,因為自己遲遲拿這廝不下,造成巨大損失。那可是萬萬不能,他也不允許。

“喝,赤炎斬!”

“追鳳槍!”

“噗!”

“刺啦!”

“啊!”

暴怒的劉道規武力提升了不少再加上其不要命的打法,要想殺死這廝。武鬆不得不行這壯士斷腕之舉。

劉道規長槍刺穿武鬆左肋,而武鬆關刀同樣斬斷了劉道規的右臂,劉道規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握著噴血的右臂,眼中盡是怨毒和淒慘。

冷汗都不自覺地從起額頭上冒出。而武鬆直愣愣的站在哪裏,右臂抓住槍柄,就往外邊抽去。

“滋滋滋…”

瞬息間,血流如注,染紅了戰甲,而武鬆饒是英雄本色,眼角都不自覺的抽搐,甚至渾身肌肉都不自覺的抽搐著。

此時因為斷臂的疼痛,終於將暴怒的劉道規給痛醒了,握著鮮血直流的右臂,劉道規怨毒無比的看了一眼武鬆,接著極其不甘心的怒吼一聲“撤退”後,憤憤離去,猶如喪家之犬一般。

“撤退…”

而隨著乾州軍狼狽逃竄而去,武鬆自不會如此輕易放過這可惡的劉道規,撕開戰甲,將敵軍戰旗撕下來,纏住了自己的左肋傷口,忍著痛就向敵軍追殺而去。

“全軍聽令,隨我追擊賊軍…”

而其在戰馬上的武鬆臉色慘白,血液很快就滲了出來,而武鬆卻咬牙堅持著,不殺劉道規,誓不為人。

而劉道規亦是臉色慘白,咬著牙看著慢慢清晰的濟北城,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劫後餘生的喜色。

“武鬆,斷臂之仇,不共戴天,吾誓殺你…”

對著追擊在身後的武鬆怒吼一聲,聲音極其淒厲,猶如冤魂一般,讓人聞之不寒而栗。

“我是鎮東大將軍劉道規,快快打開城門…”

“鎮東將軍回來了…”

“轟隆隆…”

城門轟然打開,劉道規見此,臉露喜色,策馬就要衝過去。

可就在他快要衝進去的時候,城門卻又關上了,還不待他思考到底出了什麽狀況,漫天的火光從天而降,直撲他麾下兒郎。

“將士們,殺敵立功的時候到了,殺了劉道規,放箭…”

而此時武鬆也殺到了,看著從城牆之上射下的火矢,臉上露出一絲驚愕,接著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大喜之色,濟北城終於可以拿下了。

而他立即讓士兵將這些賊軍團團圍住,要來一個包餃子,一舉覆滅劉道規所部,拿下濟北城,打開通往乾州腹地的通道。

而劉道規看著城牆之上射下的漫天火矢,知道大勢已去,因為自己的大意,四萬大軍就要全軍覆沒了,不覺有些淒涼和失魂。

他知道,他輸了,輸的徹徹底底,清清白白,此生隻能背著庸將之名了,再看看血液已經開始凝固的傷口,知道自己一殘廢之人,此生算是完了,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抽出佩劍,走手一揮,一絲鮮血飛濺而起,接著劉道規從戰馬滾落下來,倒在了血漿之中。

“將軍…”

隨著劉道規的自刎死亡,乾州軍戰心全無,紛紛丟下了兵器,跪在地上,表示投降。

而這時候,城內的戰鬥也停止了,守將李鬆被一擁而上的北冥軍刺的渾身都是窟窿,算是死得最為淒慘的一人了。

而這時候,錢孫的求援信才姍姍來遲,薛仁貴抓住了信史,逼問了情況一後,立即給白起修書一封,同時讓人護送身後重傷的武鬆回炎黃城。

而他自己則一麵出榜安民,一麵開始安撫降卒,同時將濟北城盡數的掌握在了手中。

同時防備著東北部的禹州王熊心的援軍,因為北冥軍以事先得到了消息:禹州王熊心與乾州王結盟,自然不可能不對禹州有所防備,畢竟禹州王麾下首席謀士範增可不是易與之輩。

而遠在嶽西城的呼延灼一收到錢孫的求援信,就立即棄了嶽西城,揮兵就向著王城殺去,要火速的增援王城,以防被白起火速的攻占,他可知道北冥軍有一大殺器,攻城無往不利,各州諸侯都忌憚無比。

而就在薛仁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濟北城,送出的大捷的消息,經過千裏加急,終於被送到了白起手中。

看著薛仁貴送回來的書信,白起閃過一絲驚訝和佩服之色,驚訝是對薛仁貴可以在短短幾天內就拿下濟北城,委實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而佩服的是北冥昊的伯樂之舉,竟然隻憑一些蛛絲馬跡就可以看出手下大將的本事,這一點即使是始皇都做不到。

北冥昊不知道白起所想,要是知道,恐怕會說:“你要是晚生兩千年,恐怕也會獲得伯樂慧眼啊…”

……

而就在這時候,禹州王終於派出了一支援軍,向著乾州而來,直撲北部重鎮濟北城。

就在西線北冥軍如火如荼的收獲戰果的時候,南線北冥軍亦是不甘落後,吹響了進攻的號角聲,展開了對朝陽城的攻擊。

而劉備此時終於迎來了它的春天,即魏延來護兒之後,再次獲得了猛將的投效。

此人使用一杆鐵槍,勇武不凡,即使魏延也不是其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