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聚會

此時,夜幕降臨,城市車水馬龍,燈火輝煌。

我跟楊清山打過電話了,約好了明天上午十點鍾見麵,下午就動身前往京城。

胡海君是大款爺,直接發威了,幫我們定了五星級酒店,並且讓省城公司的人派車子過來接我們。

胡海君笑道:“薑哥,晚上聚會定在哪?你說,我來安排。”

薑胖子摸著下巴,沉吟道:“自然是越貴越好,當年學校裏那幫人可沒少嘲諷你薑爺跟老高,現在老子發達了,自然要顯擺下。”

胡海君點頭道:“沒問題,就定在西江酒店好了。這個酒店的經理我認識,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我們到了西江酒店,胡海君直接定了一間包房。

不一會功夫,陸陸續續地來了六名老同學,陸海、陳楓、杜雪芳、尤小北、胡成鳴、程旭。

這都是以前一個班上的,都是中文係的,有些家在省城,有些是在省城工作。

陸海、陳楓、尤小北、胡成鳴都是省城本地人。

陸海和胡劍都是我和胖子的室友,不過我和胖子跟胡劍的關係都不怎麽好,跟陸海要好一些。

聽胖子說,陸海正在是在某個國企上班,有事業編製。

陳楓是以前班上的班長,現在留校了,在大學裏做輔導員。

尤小北是女生,好像在某個雜誌社做編輯,她是在座的幾位中唯一一個專業對口的。尤小北長得很嬌小,娃娃臉,很可愛,以前胖子還追過尤小北,不過沒成功。這死胖子糾纏了兩天就放棄了。

胡成鳴現在中學裏教書,是教曆史,雖然不是語文,但是勉強和專業掛鉤。

杜雪芳是北方人,也是個女孩子,大長腿,小蠻腰,皮膚白嫩。不過,她已經結婚了,老公就是洪城人,在省城買了房子,聽說現在在做全職太太。

程旭是薑胖子的老鄉,現在也在省城工作,在省城裏麵的稅務局工作。不過,老鄉老鄉背後一槍,這程旭素來就看不起胖子。

薑胖子手中夾著一根軟中華,老神在在的樣子,頗為深沉地對著他們說道:“我們老同學都有好幾年沒見麵了啊!”

杜雪芳眸波閃動,微微一笑,道:“倒是有好幾年了。你和高華怎麽樣?把我們約來了這種地方,恐怕花費不小吧。”

“都是毛毛雨啦!”薑胖子淡淡地道,又瞅了眼胡海君,說道:“老胡傻愣幹啥?快去看看菜弄好了沒有。”

胡海君點點頭,出門催催服務員上菜。

程旭冷瞥了薑胖子,說道:“我聽說你前段時間被你大哥趕出了家門,這日子過得比較艱辛吧。”

薑胖子瞪了一眼程旭,道:“程旭!我知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不就是瞧不起我,但是老子現在都不一樣了。”

“不一樣?”尤小北疑惑地問了句。

“嗨!菜來了。”胡海君從門外走進來,笑臉迎人地道。

不一會功夫,桌子上就堆滿了菜,有鱸鰻酸辣蒸、稻香煙熏肥鵝肝、膏蟹花椒、海龍蝦、三杯仔雞、香質肉、冬筍幹燒肉、原籠船板肉、潯陽魚片、炸石雞等等。

接著,胡海君又開了白酒和紅酒,都是最貴的,至少兩千塊一瓶。

尤小北搖晃著杯中的紅酒,一臉微紅,笑問道:“喂!死胖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陳楓和胡成鳴也附和的問道,那程旭則是一臉不屑。

薑胖子牛飲了杯酒,笑道:“老子可是國家機關人員。”

尤小北等人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陸海連忙問道:“你什麽時候考的公務員,我怎麽不知道?”

“唉呀,這你們就不懂了,我這屬於特招,這馬上就是科員了。你們看這就是老子的證件。其實,我這算不了什麽,人家老高都是副科長了。”薑胖子興奮地笑道。

啪!

程旭驚得手中的酒杯都掉在地上,瞪圓了眼睛,滿臉的都不相信,說道:“這絕不可能,我從讀大學開始就籌備考試,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很艱難的才考上,目前在稅務局才是一個小科員。高華,我記得你好像是在臨江文史研究所工作,連事業編製都沒有吧,怎麽就突然成了副科?”

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過來,我微微一笑,也不願多說。

薑胖子立馬大聲囔囔,吹噓道:“怎麽就不能?以前,你們在大學裏就看不起我們,卻不知道我們從大學開始就在國家特殊機構工作,要低調知不知道?我們都是有特殊本事的,這才被國家特招的,你以為呢?”

“特殊本事?”眾人好像有點懂了,因為在大學裏他們知道我是學道的,處理過靈異事件。

陳楓問道:“你們說的是捉鬼?”

薑胖子從背包裏取出狙擊槍,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大叫道:“你們看,這就是老子的殺鬼神器,曾斬殺過兩千年的樹妖,威力無敵。”

陳楓等人被嚇得一跳,麵色如土,那杜雪芳和尤小北這兩名女生更是嚇得差點鑽到桌子下麵去了。

薑胖子喝的臉色通紅,人都在打擺子,但是操作狙擊槍極為熟練,哢嚓幾下,就把狙擊槍組裝好了。

“你們看到沒?這就是大殺器!要不要我給你們演示一遍,打一槍。”薑胖子提著狙擊槍,威風凜凜。

“死胖子,趕緊給老子收起來!”我皺著眉頭,喝了句。

“嘿嘿!以後,有機會再給你們演示。”薑胖子也知道有點過分了,收起了狙擊槍。

“還有這隻肥貓,其實就是個妖精,你們別看它長得黑胖黑胖的,其實厲害著呢!”薑胖子揉了揉七夜的胖腦袋,笑眯眯的。

七夜白了他一眼,抱著一瓶紅酒咕嚕咕嚕的喝,沒理他,打算秋後算賬。

其實,這也不怪薑胖子顯擺,他對這些老同學還蠻有怨念的。

記得有一次,我們班組織春遊,他們出去玩了一整天,獨獨不叫我和薑胖子,可能是覺得我倆將來沒有什麽出息,整天泡在網吧裏,又不怎麽上課,學習成績也不好。

那晚,薑胖子在小賣部賒賬買了兩箱啤酒和幾包花生米,拉著我就在宿舍樓的頂樓喝了一晚上。

薑胖子邊喝邊哭,眼睛哭的通紅,並且發誓以後要混出人樣,給他們瞧瞧。

那場景,我記憶猶新,也是不多的幾次看到他哭,哭成了淚人,他心裏太憋屈了,覺得班上的同學沒有一個看得起他,都覺得他又窮、又土、又胖、又醜。

他家裏是經商的,以前也發達過,還有一個紡織廠,但是08年發生了金融危機,廠子倒閉了,資不抵債。09年債主逼上了門,他爸爸還在牢裏麵蹲了兩年。

直到11年,他哥哥搭上了一個富家女,入贅到了女方,他們家裏的情況才好了許多。

因此,現在他們家做主的就是他哥哥。

他在一個小網絡公司上班,一個月三千塊不到,他哥哥嫌棄他沒有什麽出息,他和他哥哥大吵了一架,被他哥哥趕出了家門,他一氣之下就跑來投奔我來了。

而他那幾件衣服都是吹牛說他老媽從港島帶回來的,其實都是地攤貨,二三十塊錢一件。

接下來,就屬於薑胖子的主場了,他在一個勁的吹噓先秦古墓和葛家村的事情,我甚少插嘴,就讓他說。

尤小北是雜誌社的編輯,對那些事情也有些耳聞,聽到胖子的話,雙眸閃亮,津津有味,又給胖子佐證。

聚會直到淩晨兩點鍾才散場,薑胖子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而七夜也喝成醉貓了,胡海君隻好先把他們送回酒店休息。

我把這些也喝得差不多的老同學全部送走,最後一個走的是尤小北。

我笑道:“小北,你剛才給我使眼色是什麽意思啊!”

說實話,尤小北長得小巧可愛,有種東瀛風,若是穿上女仆裝的話,那還是相當的有味道。

“哪有啊!”尤小北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狡辯道。

忽而,她歎息了聲,又說道:“你現在了不起啊。估計,我們這些老同學裏沒一個比得上你的,都是副科長了。我聽胖子說,你年底就轉正科了。這是多少人一輩子努力都得不到的。我都羨慕的要死。”

“羨慕毛線啊!九死一生得來了。”我搖頭道。

“對了,我想約你做個訪談行嗎?你也知道外界對這種靈異、古墓的事情很好奇。”尤小北試探地問了句。

我淡淡地笑道:“不行!組織上有保密原則,今晚的事情,本來都是不容許講的,但是你們是老同學,給你們講講也無所謂。”

“那樣啊……行吧,我先走了!”尤小北有些失落,轉身就走。

我眼明手快,一把攬過她纖細的小蠻腰,笑道:“小北,你給我使眼色就是這個事啊!我還以為是其他的什麽事呢。”

尤小北拍落我的手,斜了我一眼,道:“高華!我不是那麽不正經的女人。你別亂想好嗎?話說,我……嚶!你輕點,這裏還有人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