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過命

這件事是發生在江寧區,事主是一個開連鎖超市的大老板,並不是超市出問題了。而是他的兒子被一個鬼給纏上了,可是卻找不到什麽線索。

曾孔凡查過了,可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曾孔凡很想做下這筆業務,所以直接拉著我前往江寧區。

碧空下,清朗無雲,水光映天,景色秀美。

這金陵的風景還是不錯的,就是風水差了點。

談到金陵風水,不能不提鍾山,鍾山作為金陵的父母山,其西麵象、獅、虎山低伏,地勢呈東高西低的傾斜之狀,可謂虎踞龍蟠,氣概如雲,為帝王州。

戰國楚威王曾在鍾山下埋金以鎮王氣,而秦始皇更絕,曾鑿山挖秦淮河,以削金陵之王氣,從此形成了水漫鍾山破天心的格局,此後金陵王氣大衰,陰氣上浮,成為了陰地。

所以,此地作為朝代的都城,都是短命王朝,而且多災多難,尤其以兵災居多。

因此,金陵的靈異事件也不少,在這裏的風水師、道人、和尚也非常多。

曾孔凡很怕被人捷足先登,開著破麵包車一路狂奔,不一會功夫就來到了江寧區的一處別墅。

這間別墅的風水還不錯,坐南朝北,依山傍水,樹蔭環繞,風景秀美。

事主叫謝長安,是一個中年人,身體發福,挺著一個大肚子,顯得大肚便便,手指上還帶著兩枚翠綠色的翡翠戒子,倒不是那種暴發戶,還是蠻有涵養的一個人。

他身後有一個長相清純,身材凹凸,為S形的女秘書,看見我們來了,給我們一人塞了包珍品南京,非常的客氣。

謝長安則輕描淡寫的瞥了我們一眼,然後對著曾孔凡苦笑道:“曾大師,這幾位就是你的朋友吧。現在,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不錯,他們都是貧道的朋友,這是高照夜,在西江省靈異研究所的科長,非常的厲害,處理過很多靈異事件。這次,是我專程請過來的。”

曾孔凡介紹道,他覺得謝長安有些輕視我等,還說了我的職務。

“哦?這麽年紀就是科長了,前途無量啊!幸會幸會,高科長。”

陡然間,謝長安變得熱情很多,非常的殷勤,忙親自給我打煙。

果然,有官位在身就是好,別人都要高看一眼。

薑胖子接過謝長安遞過來的香煙,叼在嘴上,囔囔道:“放心吧。我們可都是國家機關人員,是有真本事的。”

接著,我們進入了別墅裏麵,發現這裏麵還有一個老嫗,穿著碎花紅衣服,很喜慶,又很土,像是鄉下的老婆子,坐在木椅上,喝著濃茶,很是愜意。

曾孔凡臉色鐵青,擰著濃眉,說道:“謝老板,你請了我們,怎麽又請了這種關亡婆?”

關亡婆就是神婆,隻是叫法不同,有些地方叫入陰,有些地方叫過陰,有些地方叫過鬼,像江浙一帶就叫關亡。

謝長安臉色一僵,顯得有些尷尬,說道:“曾大師,你不要生氣,這是我老家那邊的蔡婆子,就是過來看看而已。”

那蔡婆子咧嘴冷笑,叫道:“小炮子,儂說話是幾個意思?都是搞儂個方麵,儂還想拆窩的台?”

“你這種裝神弄鬼的婆子,摻合什麽?”曾孔凡被蔡婆子說的幾句土話一嗆,立馬就大聲反擊,半點容不得沙子。

蔡婆子勃然大怒,騰地站起來,雙手叉腰,怒道:“甩儂個二五子,小兵達子一個,竟敢說婆子窩,儂再敢說說試試,窩撕了儂!”

“算活拉倒!算活拉倒!”謝長安一看兩人要打起來了,頭都大了,連忙勸開。

薑胖子“唰”的聲從背後的背包裏拿出了狙擊槍,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大叫道:“老婆子,看過這個沒有!老子可是正兒八經的捉鬼人員!有證件的。”

薑胖子叼著煙猛吸了幾口,又把狙擊搶組裝好,哢哢的拉動槍栓,校正了下。

蔡婆子、謝長安等人驚得臉皮子亂跳,嚇得不輕,這可是真家夥。

“行了!先去看看視頻錄像吧。”我開口道,我聽曾孔凡說,這謝長安是從家裏的視頻錄像裏看到了他兒子的詭異之處。

謝長安的家裏有保姆,為了保險,就在家裏安裝了攝像頭,誰知道拍到了這詭異的事情。

視頻錄像在謝長安的書房裏,書房很大,裏麵放置了很多書畫和字帖,還有一些古董。

曾孔凡之前就看過,打開電腦後,直接點開了視頻詭異的地方。

視頻中有個男孩,十八九歲的樣子,很俊朗。

大概是夜裏淩晨兩點鍾從房門裏出來,然後一步一動的走出門外,離開了家,直到淩晨五點鍾才回來。

有一次,他回家後,頭顱裂開成了兩半,像是被利刀斬開的,而腦袋裏居然是空的,兩頜骨的牙床是血紅色的,向外凸出,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尖牙,像是爬滿了蒼蠅,似乎在笑。

這非常的駭人,非常的恐怖,那蔡婆子沒有看過視頻,立馬就嚇的驚魂狂叫,臉色發白,說那個鬼太凶了,她做不來了,一溜煙地收拾東西,拔腿就跑。

薑胖子也是臉色鐵青,覺得作嘔,但是看到那個蔡婆子跑了,忍不住的大叫:“你這鬼婆子,竟然逃跑,果然是沒有屁本事!”

我是密集症患者,也受不了,但是感覺這個男孩不像是活著的樣子,有可能已經死掉了。

我問道:“謝老板,你兒子現在在哪?”

“他現在還在上大學,不過天天回家。我現在不放心他的狀態,就讓他媽媽去學校守著他了。”謝長安心有餘悸地道,他也嚇得不輕,估計第一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更是嚇壞了。

我眼神幽幽,搖頭道:“謝老板,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令公子他已經遇到不測了……”

謝長安如遭雷裏,刹那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道:“不可能啊!剛才我老婆還打電話給我,說我兒子還在上學!”

曾孔凡沉聲道:“照夜,你是說那個男孩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隻是行屍,但是我用陰陽眼看過啊。他靈魂還在啊!而且身體機能都正常。”

我皺著眉頭,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過命的事情啊!若是,被人過命的話,一般是很難看出來的。”

過命和借命、替命都是不一樣的,借命就是借鬼壽,替命就是冤鬼找替死鬼,而過命就是曾經欠了別的東西或是命,現在需要還回來,所謂的過命的交情,就是我可以把命過給你,不過這命你將來得換回來。這牽著到因果,說起來比借命更複雜一點,但是常人很少知道,以為過命就是借命。

一般的道法修士很難看出來的,因為一來是過命隻過命,不過魂,不像借命,需要抽魂奪壽。

二來被過命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了,身體有種強大的潛意識還支持他活著。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曾經湘西那邊有個女人,被人過命,死了半年多,她的老公還天天摟著她睡覺,直到半年後,屍體徹底地腐爛,才醒悟過來。

這在佛教又稱為討命債。也就是你這輩子做了什麽孽,下輩子會有什麽債。這也牽涉到一種因果。

我是對這個因果很反感,不過,它又確實的存在,除非有大法力者重塑地府的構架,弱化這種因果的力量。

“有可能是。我道法底子淺,陰陽眼看不穿虛實。”曾孔凡點頭說道。

曾孔凡隻有第一境後期,還經常群裏向眾人請教修煉的事情。

突然,謝長安尖叫起來,驚恐地道:“我兒子,他他……他前幾天到處找針線來著,說要縫衣服,但是他從小嬌生慣養,哪裏縫過衣服啊。難道是說他腦袋這裏裂了,要縫起來?”

在門外守著的那個女秘書突然尖叫起來,像是見鬼了般,道:“平昌少爺他他……”

“他他……怎麽了?回來啊!我老婆呢。”謝長安驚魂地問道,滿頭大汗,人都在打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