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趕往饒州

從古林寺出來,我和林雨寧在街頭上逛了下,然後一起吃了頓飯,臨走的時候,互相交換了手機號碼,她笑著說以後去臨江找我玩。

下午,我去了曾孔凡的山門寧陽派,他受了我的恩惠,再三的邀請我前往寧陽派看看。

所以,我帶著薑胖子、胡海君、七夜去了寧陽派,買了一些水果、零食、魚肉、煙酒、幾袋米麵帶進了山門。

道人們相互拜訪都比較實在,不拘虛禮。要是古代的話,山門都有田產,倒是不那麽貧困,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一般的山門哪裏還有什麽田產,建國後都被收為國有了,所以生活都比較艱難,大部分山門的道人都跑江湖。

像我、曾孔凡都是一樣,在外麵謀生,我蒼南派的山門在潯陽的蒼梧山之南峰,但是建國後被收為國有,改為國營林場,而後又被私人承包了,已經沒了。

我師父一直引以為憾,認為山門失了,就像人失去了根基,如浮萍一般。

以後吧,等我能力再強大一點,我就重建起來。

現在很多山門都是改革開放後重建的,但是能堅守山門的道人越來越少了,很多道人都下山了。

寧陽派的山門在鍾山的餘脈上,名為雲帽山,不是很出名,是一個小山,山頭上常年有一團白雲像是帽子籠罩山頭,由此得名。

山門很破舊,隻有幾間道觀、幾間客房、夥房、柴房、山廟等,山廟裏供奉的是山神,廟後還有一畦菜地,長著綠油油的青菜。

在菜地旁邊還飼養了一群土雞,活蹦亂跳的,非常肥碩,看得薑胖子和胡海君都眼放精光。

難怪曾孔凡跟我說過,從謝長安那裏得來的那筆錢,他要把山門修一修,這山門裏確實簡陋了,那幾間道觀和房子都破的不成樣子了,屋頂破了洞,都是用塑料板遮住的。

曾孔凡幫我們提著東西,笑道:“照夜兄,你來就來還帶這麽多東西幹嘛。嘿嘿,師弟師妹們有口福了。”

“禮不可廢!”我笑了笑。

忽而,從一間道觀裏跑出來七八個小孩,最小的隻有五六歲,最大的也隻有十三四歲,接著又出來了三名老道人,穿著很舊的藍色道袍,這是寧陽派的前輩。

我歎了口氣,這些小孩和老道人又沒有什麽謀生能力,都是曾孔凡在養活,難怪他日子過得那麽艱辛。

曾孔凡一一給我介紹,我一一還禮,這三位老道人都有七十多歲,白發蒼蒼,非常的老,走路都氣喘籲籲的,他們的境界也不高,連第二境都沒有。

這三位老道人很溫和,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知道我的境界頗高,還守古禮,稱為我前輩,我有點哭笑不得。

下午,寧陽派很熱鬧,殺雞的殺雞,剖魚的剖魚,洗菜的洗菜,劈柴的劈柴,做飯的做飯,搞的像是過年一樣。

就在道觀前的空地上架起了土灶,用大鐵鍋燒飯,連小孩都嚼著零食笑嘻嘻的幫忙,薑胖子和胡海君這樣的喜歡熱鬧的人,自然不肯落後,親自動手燒飯,累得滿頭大汗,忙的不亦樂乎。

薑胖子揚著手中的大鐵鏟,拍著胸口,直接吹噓道:“老子炒菜那可是天下一絕,保準你們吃的舌頭都要掉了。老高,你承認不?當時在先秦古墓,那妙音禿驢都動了凡心,還偷喝了老子好幾碗蛇湯呢。老子現在真他娘的後悔,咋沒早看出來那死禿驢一肚子壞水呢,還長的道貌岸然的。”

自從妙音大師和總部靈異研究所的那些道人坑了薑胖子,薑胖子氣得不行,現在直呼妙音大師為禿驢,也不知道妙音大師聽到後,會作如何感想。

“行了!趕緊炒菜吧!得瑟個什麽勁!”我都無語了。

很快,薑胖子和胡海君就做出了一大桌子的菜,胡海君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隻能給胖子打下手了。

忙完後,十幾個人圍著圓桌吃飯喝酒,薑胖子的手藝還算不錯,炒出來的菜不說色香味俱全,但是非常可口。

喝完酒後,直接就到晚上九點多了,喝了三個多小時。這酒水是去年那三個老道人摘後山上的桃果釀製的,留待現在來喝,別有一番風味。

天色很晚了,我們就在寧陽派住下了,不過薑胖子和胡海君興致很高,非要拉著曾孔凡鬥地主,結果他們連續輸十幾把,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們是借機想輸點錢,好接濟一下曾孔凡。

睡到半夜一點鍾,我被一陣手機鈴聲給驚醒了,是鎮山打過來的,他說楊所受了傷,讓我趕緊來饒州監獄這邊處理事情。

我心裏咯噔一下,瞬間就沒了睡意,這楊清山都受傷了,看來這個事件不簡單啊。

我一腳就把睡成死豬的胖子給踢醒了,薑胖子揉著惺忪的眼睛,瞪了我一眼,吼道:“老高,你要幹啥?老子剛睡下,你就把老子吵醒了,幾個意思啊!”

“楊所在饒州那邊受傷了,我們現在要馬上過去。”我寒聲說道。

薑胖子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幽幽地道:“老是要我出馬,生活還真是累啊!”

接著,我又把胡海君、七夜、曾孔凡叫醒了,讓曾孔凡開車送我們去饒州,我估摸著天亮前,能趕到饒州監獄。

曾孔凡二話沒說,直接穿好衣服,帶著我們出發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我們抵達了饒州監獄,監獄是在郊外,一個山腰上,外麵豎著高牆和電網,有警衛人員二十四小時看守,防守嚴密。

監獄都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不像看守所等地方,而這饒州監獄是重點監獄,關押了很多重刑犯,在監獄的高空上飄著紅色的煞雲,這一點和宰豬場那種地方的怨雲有著天壤之別。

但凡這種重刑犯身上都帶著戾氣,有些手上沾血了,還有殺氣,這身上的氣質自然與常人不一樣,連狗見了都要怕三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種紅色的煞雲。

接我們的人是顧曉樂,她俏臉上很疲憊,清瘦了許多,顯得微尖,眼睛還帶著血絲,看來是長時間沒休息好。

顧曉樂望著我,眼睛微紅,帶著哭腔說道:“照夜,楊所他受傷了,傷的很嚴重,胸口被那個厲鬼打傷了,被晦陰之氣感染了,現在情況很不好。你趕緊去看看吧。”

她“哇”的一下子哭起來了,媽的,瞬間我頭都大了,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