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詭異

“嚶……大膽!”

陶清越吃痛地叫了聲,聲如銀鈴,動聽極了,繼而滿麵羞紅,嬌豔欲滴,紅透了。

香玉在懷,我能感覺到她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身軀在顫抖。

陶清越的眼眸裏迸射出懾人的寒光,寒的像塊冰,充斥著無邊的怒火。

要是眼神能殺死我,估計我死了八百次都不止了。

“我對你可沒興趣!況且你的性取向,嗬嗬……”我撇撇嘴,幹笑了聲,先行一步進入了蓮花洞。

“你死定了!”陶清越怒聲道,氣得跺腳,曲線波瀾起伏,幾乎要翻臉,掐死我。

這蓮花洞裏麵還是很大的,算是一個小鬼界,方圓三四裏,如蓮花狀的布局,中央位置有個巨大的舞榭,周圍就是池塘,池塘裏的荷花已經枯敗了,綻放著哀意。

此時,才九點多鍾,離婚禮的舉行還有兩個多小時。

來道賀的鬼怪還真不少,有厲鬼、鬼將、妖精、山精等,甚至還有鬼差。

還真是妖魔鬼怪齊聚一堂,群魔亂舞。

我心中暗歎,這蓮花鬼王混的不錯,納個妾還有這麽多鬼怪前來道賀,這人緣好的不得了。

可能是剛才我在門口鎮殺了水蛇妖的緣故,這消息傳開了,這些鬼怪都很忌憚我,很驚恐,生怕得罪了我。

這巨大的舞榭上擺滿了桌椅,坐滿了各種各樣的鬼怪,中間有鬼歌女在表演舞蹈。

我扭頭看了眼陶清越,發現她抱著雙臂站在我背後,冷眼直視我,瞅啊瞅的,好像我是她的殺父仇人。

我笑了笑,道:“陶清越,這些在座的哪些是地府叛逆?”

陶清越對著我直翻白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道這個幹什麽?”

我沉聲道:“我隻是想知道的更多一點。”

陶清越冷哼了聲,忍下來怒氣,努努嘴,說道:“左邊前三位的就是,為首的那個身材魁梧,黑盔黑甲的鬼是之前昊天鬼皇親兵小隊的一個隊長名叫煞耶羅,有鬼將的實力。第二位穿著藍袍的童子名喚鬼魔子,是陰間無惡不作的惡鬼,之前在昊天鬼皇反叛的時候,他就參入了變亂,而後逃出,一直躲避陽間。第三位,那個看起來像書生的,原先是地府詞狀司的一位陰司,叫陳言和,貪贓枉法,錯判冤案,被地府通緝。這三個都是上了地府重點緝拿的名冊,其他還有幾個是雜魚,我就不說了。”

我點頭,道:“這三個實力都在鬼將級別,很難對付。”

“哼!還有蓮花鬼王麾下兩個鬼將呢。所以說,此戰很艱難。”陶清越麵露憂色。

我深思了會,感覺陶清越挑選這個結親的時候動手,並不是無的放矢,而且她對這蓮花鬼王的情況這麽了解,想必應該有細作。

我麵露冷笑道:“陶清越,你在這裏麵應該有臥底吧。之前,你讓我進入這蓮花洞到底是一個幌子還是你的布局?其實,你早就對蓮花洞的情況了解了,而且你的師父還提前準備了毒藥,也就說不管我來不來,你都會提前進來布局的。你剛才說的這三個人其實都是小魚小蝦,並不是重點人物,所以你的圖謀應該不止是想要斬殺鬼王那麽簡單吧!”

“知道了太多,對你沒好處。”陶清越柳眉微蹙,臉上冰寒,言簡意賅地說道。

這件事之所以會讓我懷疑,跟兩件事有關。

第一,來之前我找楊清山要了一些關於這個蓮花鬼王的資料。

這蓮花鬼王並沒有陶清越說的那麽可惡,什麽無惡無作,喪盡天良,倒是與人為善,從來不主動找附近老百姓的麻煩,不過跟地府叛逆分子眉來眼去倒是真的。

但是,話說回頭,哪一個鬼王不這樣,這鬼王都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鬼,交際自然廣闊,這有一兩個朋友是叛逆分子也沒什麽奇怪的。

有一個現象很奇怪,這蓮花鬼王每隔三年就會納妾,一般都是選用女鬼,而且生前還是處子的女鬼。

傳說,這蓮花鬼王修煉的蓮花化身大法,每三年轉陽一次,此時極為虛弱,需要采陰逆陽。

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個蓮花鬼王的小妾,之前的三十七個小妾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據說是被這蓮花鬼王給吞噬了。

第二,之前我說下毒不是那麽簡單,一般的毒藥對鬼類產生不了威脅的時候,那李橫江立馬就拿出來了陰冰散。

這實在是太蹊蹺了。因為要是事先就定下這個計策,也不用那麽拐彎抹角,直接言明就行了。

但是,他們師徒倆一唱一和,把線條引上下毒的計策上,我正要推辭的時候,那李橫江一點表態都沒有,直接拿出了解藥,顯得很突兀,好像跟拿著劇本演戲一樣,太巧合了。

由此,我產生了懷疑,現在在蓮花洞,沒有李橫江在我身邊,我有恃無恐,是時候逼問陶清越真實目的了。

我冷笑道:“陶清越,你也別隱瞞我了。你讓我進來,肯定有所圖謀,你要是現在不說,後果自負。我說的到做的到。”

陶清越俏臉動容,寒聲徹徹,說道:“哼!你也別威脅我,你的小心上人還等著你去救呢。不過,我可以告知你實情,我師父煉製的這種陰冰散對鬼將級別的高手作用不大,所以我想借助你的力量在婚宴前斬殺或是重創這三個鬼將,從而減輕阻力。”

“你們師徒倆看來是合計好了,一定費了很多心思布局吧。但是,這眾目睽睽,又無事由,我如何動手斬殺?”

我心中甚至懷疑林汐之所以被抓跟李橫江和陶清越的布局有關,由此讓我參與他們的布局之中。

這林汐在鬼王的手中,陶清越算是掐住了我的命脈,我逼問不出來。

陶清越很淡然,撲哧一笑,嫵媚動人,笑道:“你還是很機敏嘛!這自然有你顯露身手的時候。”

“你也不要太過清高,把別人當傻子玩弄,不然有你哭的時候。”

我麵容冷峻,殺氣外露,警告道,這陶清越實在是太有心計了,比及夏雨佳還有心計。

突然,一位穿著大紅色衣袍的鬼仆大喊道:“亥正已到,獻人祭,眾官可各憑手段爭奪!”

人祭?這是什麽鬼東西?難道跟陶清越的籌謀有關?

我瞥了陶清越一眼,她很鎮定,翹著紅潤的嘴角,冷笑道:“亥正是什麽時候?是豬拱槽,嗷嗷叫的時候。這些鬼把人當豬,當人祭禮,跟殺豬宰羊祭天是一樣的,這人就是祭品,而這祭品的爭奪就是彩頭。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忽而,一名身材膀大腰圓,跟門神似的中年女鬼牽著一條漆黑的鐵鏈,鐵鏈在地上拖拽著,發出嘩嘩啦啦的響聲。

在這漆黑鐵的後麵拴著三名少女,才十三四歲,長得很稚嫩,像是朵嬌花,身上穿著高中的校服,手上跟腳上都綁了鐵鏈,磨破了皮,鮮血淋漓。

她們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爛了,內中白花花的若隱若現,有可怖的傷痕。

現在她們都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神情憔悴,雙眸無神,充滿了絕望,像是一具具屍體,任這些鬼擺布。

我捏著拳頭,發出鋼鐵般的聲音,眼眸中金焰跳動,殺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