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滿載而歸

那道光束映照在屋頂上,出現了一行字,上麵寫道:“世間有萬苦,人間有大害,知苦害為樂,方能覺長生。吾知壽命不久,寄道統傳下,特留仙丹十枚以及吾之法相,留待有緣之人。苦道人開元十七年留。”

隻有道號,也不知姓名,但道法如此高深,恐怕這個道人也不是無名之輩。開元年間也就是唐玄宗在位年間了。

本來,他在自己的塑像麵前設置的障礙是留給第四境之人,卻沒想到被我所破。

那種法威的壓力和法相的真意確實對於第三境的道人來說,根本就無法逾越,但我不是一般的第三境道人,是即將跨入第四境的道人,戰力也可匹配第四境的高手,所以才能有幸的跨過了障礙。

算是因禍得福吧。

雖然,我隻得到法相中的能量煉體,而沒有領悟到法相裏麵的真意,這也沒什麽可惜的,本來我領悟的法相就不是跟黑蓮有關,而是跟金烏有關,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我無悲無喜,很平靜。

剛才那種痛苦沒有白受,現在我又一次經過煉體,體質進化的很完美,達到了一個巔峰了,這對於我來說,為將來突破第四境已經是打下了夯實的基礎。

就現在而論,我不動用真氣,也能跟第四境的初期高手打個平手了。

這種機緣實在是太難得了,簡直千載難逢。

我一臉微笑,轉移視線,落在了那隻嚇傻的白驢子身上,白驢子雖然受到了些驚嚇,但是又很不服氣,朝著我齜牙咧嘴,一副很生氣的表情,好像是在咒罵我奪走了它的機緣。

這白驢子怕是也知道那塑像裏藏有秘密,想著留待以後,等著自己實力再提升了一些,再闖那個苦道人設下的障礙,但是現在這一切全部化為了泡影了。

我莞爾一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自作聰明,想把我引入這個障礙裏,謀害我,卻不料被我奪走了這種機緣。

現在,這塑像破碎了,化為烏有,也沒有法威的存在,原先空無一物的地麵上,出現了很多白骨和風化的骨渣,這應該是以前的闖入者被苦道人留下的法相給鎮壓了,而後法相幻化,抹去了這些痕跡。

我想起來又有些害怕,要是真熬不過去,怕是也要死在這裏了。

不過,隨著法相的失去,這裏也要淹沒在雜草和亂木之中,之前是有法相鎮壓在此處,壓製了這裏的草生木長,現在沒了法相,所有的一切都將回歸自然,全部化為塵埃。

這就是自然,也是天道,一枯一榮是世間不變的定律,道人之所以逆天,是因為他能有限的改變這種定律,但是並不長久,這法相隻在這裏存在了一千多年,若是二千年,或是更久遠的一萬年呢,怕也是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又回歸了天道。

我輕抿嘴角,笑道:“白驢,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聽的懂人話。你欺我一次,想把我引誘到這裏來害我,但是卻也讓我得到機緣,所以我們恩怨兩清,概不相欠了。”

那白驢子好像是聽懂了我的話,瞬間,它就激動起來,口鼻裏的白煙嗖嗖的往外冒,一會是尥蹶子,怒目瞪著我,一會又是扭頭咬尾巴,在那團團轉,一副又生氣又後悔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我也不管它了,現在它威脅不了我,尤其是知道我得到了這塑像裏的傳承,這白驢子還很畏懼我,懼怕我可能得到了某種可怕的手段。

我運轉了兵轉鬥訣,轉化了水係真氣,洗掉身上的油皮和汙穢,然後理了理衣服,麵對塑像躬身一拜,說道:“前輩海涵,我貿然闖入,得前輩之道統,卻無法領悟黑蓮裏麵的真意,所以也不知前輩所留之功法,因而無法替前輩留下道統,希望前輩在天之靈,莫要責怪。”

聽到我說的話,白驢子的目光和善了許多,雖然沒有之前那麽生氣了,但也不再是仇視的目光。它是吃了這十枚丹藥才得此造化,心裏肯定是感激這個苦道人,有如再生父母一般,如今我膜拜這個苦道人,似乎也得到了它的認同,它可能覺得我跟它就像是師兄弟一樣的關係。

見我沒有事情,外麵又驟然下了暴雨,薑胖子、王漢賓等人都湧了進來,問起我的情況。

我如實相告,也沒有隱瞞,畢竟他們都是我的好友跟兄弟,不可能見我獲得某些機緣,而心懷妒忌。

王漢賓一聽,大笑了起來,熱情地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好你個照夜,這麽大的好處被你奪走了,這下子可是要請我們吃酒啊!”

“就是!上次,你從蒼龍那裏贏走了那麽多錢,算是發財了,怎麽也不能小氣。這次,你又得了這種天大的好處,豈能不請我們吃酒。營地那個小賣部有軍供的茅台賣,還是八幾年的,一瓶就賣五千多,我們哥幾個苦哈哈的,身上沒錢,都惦記著呢。”

田得正鬼精的眼睛向我瞟來,滿臉堆笑,惦記著營地小賣部的茅台酒。

我笑道:“沒問題。都是小意思,回頭請你們喝個十瓶八瓶的,管夠。”

“這是大好事啊!咱們今天又有酒,又有野味,這日子快活的似神仙了。”

田得正聽完我說的話,心情激動了起來,手舞足蹈的,還有手抹了抹嘴巴,一臉的饞相。

陳誌戒目光注視著那頭白驢子,陰沉地笑了聲,說道:“還有這頭驢子,那可是大補啊!還吃了那麽多丹藥,那味道肯定好的沒邊了。”

薑胖子聞言,眼放精光,喉結滾動,發出咕隆咕隆的聲音,恨不得立馬把白驢子放倒,給活剝生燉了,想要舉著狙擊槍獵殺白驢子,但是被我阻止了。

我說道:“算了,我這機緣也是它帶來了,它吃了這十枚丹藥,也是它的造化,且放它去吧。”

“行吧。老子就不打它了。”薑胖子有些不樂意,搖搖頭,又揮揮手道:“快滾吧。死驢子!”

那白驢子對他呲牙,氣哼哼的,然後溜出了門,在門外,對著薑胖子撒了泡尿,好像是鄙視他。

“我擦!好你個死驢子!”

薑胖子氣得牙癢癢,怒目圓睜,作勢要舉著打它,白驢子蹄子受了傷,行動不便,之前體力又損耗很多,現在有些畏懼狙擊槍,一瘸一拐地逃的遠遠的,消失在雨幕之中,而後山林中還傳來那白驢子籲籲的聲音,似乎是不忿。

陳誌戒見我放走了白驢子,雖然有些不高興,也不動聲色,隻是微微的一笑,還跟我開玩笑說,要多搞點好煙好酒來補償,我自無不允。

不一會功夫,暴雨停頓,雲銷雨霽,烏雲變淡後,顯現出明亮亮的太陽,在洗煉後長空中,更加的璀璨。

山林間的樹木仿佛褪去了哀傷之意,要青綠了許多,一陣清風拂咚,水珠就像一陣驟雨似的從樹梢上落下,嘩嘩啦啦的。

薑胖子隻打了一頭犛牛,那是不夠的,這不我們一幫人子又在這孤山嶺裏轉悠,剛才的突如其來的暴雨,讓不少的野獸進山避雨,倒是讓薑胖子和胡海君都顯露了身手。

過了一個鍾頭後,大家收獲頗豐,除了早先的那頭犛牛外,還有一頭野驢、兩頭野豬、五隻野雞等。

再多了,兩輛越野車都裝不下了。

大家都很急切,想回到營地,做成大餐,這中午都沒還有吃飯呢,肚腹空空,更是讓大家心急如焚。

回到營地後,是下午五點多鍾,眾人直接開車到了生活區那邊,把獵物取了下來,搬進了山穀裏的一個洞穴裏。

那裏是天然的冰箱,裏麵的空氣很冷,在零下,後勤那邊的人把食材都放在了裏麵。

那些後勤的人,生活區的人,休息區的人,看到了這些獵物眼睛都綠了,那後勤裝備處的陳處長,直接不走了,在一旁吭吭哧哧的,說油錢什麽之類的。

王漢賓這個老江湖還不知道他的意思?

王漢賓很大方,現場解剖,直接送了若幹牛肉、牛下水和驢肉,那陳處長高興的不行,他是名軍人,就叫了幾個兄弟過去,要偷偷的開小灶,吃肉喝酒。

其他的人跟王漢賓等人關係熟的,也忙上來套近乎,幫幫忙,打下手,順便拿走一些鮮肉。

也有先秦文明研究會的人知道我跟小狐狸的關係,跟我套近乎,我自然也不會小氣。而我的小狐狸呢,去了幾百公裏開外的山裏搜山了,還沒回來,估計要明後天才能見到她。

頓時,營地裏的人對我們靈異事務所的人都抱有好感。

隨後,我們在一片空地上架起了土灶,又是燒烤,又是紅燒,又是燉湯,因而,滿營地都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