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打臉

這邊的動靜太大了,刺耳的鋼鐵聲劃破寂靜的山穀,打攪了寧靜的夜色沉眠,驟然間,營地裏沸騰起來,從各個帳篷裏走出不少的人出來看看情況。

我視線一轉,淩厲的目光散發著威嚴的法威,落在了夏嘯風的身上。

夏嘯風臉色動容,寒毛倒豎,一臉緊張,像是被恐怖的凶獸給盯上了,非常的恐懼。

我揉了揉拳頭,麵帶淡淡的笑容,顯得非常的輕鬆,道:“夏嘯風,怎麽了?你這是又骨頭癢了,想讓我給你鬆鬆骨頭?”

“高華,你還想什麽樣?”夏嘯風失聲說道,聲音略微顫抖。

我麵露暴戾,森然的笑道:“你最好別在背後搞小動作。雖然我們組織之間有協議,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能殺你。”

可能是我的威脅之意太重了,讓夏嘯風在眾人麵前失了顏麵,有些掛不住,他強行鎮定了下來,俊朗的臉龐寒霜畢露,陰沉沉的。

“高華,這件事沒完,我一定會匯報給古司長!”

這就像孩子被人打了,自己打不過別人,就想著找家長,夏嘯風現在就是這樣的心裏,他打不過我,畏懼我,因此就急著想找家長。

反正,我也不懼,這古司長是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給王漢賓等人批了假條,他心裏很清楚我們靈異研究所的意思。

所以,這夏嘯風在這個點上做文章,隻會徒勞無功。

我輕蔑的一笑,道:“那你請便。”

“天殺的!我饒不了你!”

餘少飛怒吼一聲,從地麵上掙紮著起來,他的胸口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傷口糜爛,鮮血汩汩的流出,紅透了半個身體。

不過,刹那間,他收緊的肌膚和骨骼,強行的愈合傷口,使得鮮血不能流出。

“怎麽了?你還想試試?”

我站在那裏,如一顆老鬆挺拔,很淡定。

“我殺了你!”

餘少飛非常的不爽,覺得我很看不起他,實際上也是如此,一個受人蠱惑愚弄的傻瓜有什麽資格讓我看得起。

咻!

瞬間,餘少飛殺了過來,手持一柄長槍,是岩石所化,散發著土黃色的光芒,隱隱發亮。

土黃色的光束在空中一閃,速度極快,槍尖卷動狂風,碾壓空氣,發出尖銳的狂嘯聲,聲徹黑夜。

我古井不波,麵對氣勢洶洶的餘少飛也顯得很輕鬆,論實力來說,餘少飛在道人第三境後期和第四境之間徘徊,很難說他能戰勝第四境的高手,但是毋庸置疑,他實力是很驚人的。

這和他得天獨厚的身世有關,他有一個好父親,是在一個神秘的部門,比之我們靈異研究所還要神秘的部門,目前就算是我,也對這個部門的組織框架知之甚少。

這個神秘的部門為他提供的最優秀的基因藥物,使得他年紀輕輕就成為頂尖的高手。

因此,他年少輕狂,非常得意,覺得不可一世。

不過,從他的行事作風來看,可以說情商低劣,非常的幼稚。

就在槍尖觸及我的身前的時候,我橫起一拳,拳出如龍虎升騰,咆哮聲如風雷交匯,驚動黑夜。

砰!

我一拳打出,磅礴巨力直接碾碎了襲來的槍尖,石槍被炸碎,化為煙塵。

拳力勢頭不減,如巨石投湖,駭浪驚天,擊破空氣,印在了餘少飛的左肩上,石屑亂飛,向四周濺射,而後哢嚓一聲,餘少飛的左肩胛被崩斷,身體再次向後倒飛,砸在後麵的地上。

打敗對手最好的方式,不是取巧,那會讓人產生僥幸的心理,認為你耍陰謀,而是直麵擊潰,無情的碾壓,這樣才能震撼對手心靈,讓他產生挫敗感。

餘少飛的骨骼被我打碎,鮮血從肩膀處流出,染紅了地麵,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像是殺豬般慘烈。

夏嘯風見我在此逞威,麵如死灰,一副頹廢的樣子,滿臉的不相信,眼神中更是充斥著畏懼和絕望。

圍觀的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本來他們以為這餘少飛如此恐怖,跟我可能要鬥個旗鼓相當,誰知道竟然被我一擊而潰,而且我還沒有動用真氣。

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他們的眼神含有畏懼,感覺悚然。

要是沒有黑蓮法相煉體之前,我確實要動用真氣,才能拿下這個餘少飛。但是,經過了黑蓮法相裏麵的能量煉體後,那就另當別論了,已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餘少飛的隨從軍人見此情形,也是後怕無比,連忙抬著餘少飛離開,一刻也不敢停留,生怕我還有過激的手段。

夏嘯風略顯遲疑,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狠話,但是又放棄了,艱難的邁動雙腿離開了這裏,背影像是佝僂的老人,步履沉重,很緩慢,無有剛才的自信。

應該是膽寒失魄了。

“傻鳥!也敢挑釁我們!”夜明鳥呱呱叫道,在那叫囂。

薑胖子臉色陰森,低聲說道:“老高,這家夥又在搞事,咱們得找一個機會做了他。”

我點了點頭,道:“他也翻不起什麽風浪,有機會再說。”

王漢賓手指摩挲著下巴,一臉含笑了走過來,道:“照夜,這夏嘯風我也有所耳聞,聽說你與蕭衡之間的戰鬥就是因他而起。這小子詭計多端,想要找事,卻是自取其辱。”

我抱著雙臂,淡笑道:“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陰謀小計何足掛齒。不過,這人心誌堅強,智慮深遠,遲早也是禍害,你們且要留心。”

從當日清風大廈獵殺我來看,就夏嘯風不簡單,在情況不對的時候,還留有後手和退路,從容離去。

陳誌戒走過來,皺著眉頭,緩緩說道:“這個,我們明白,隻怕咱們的好日子也要倒頭了。經此一事,我們若是在這樣無所事事,怕是有人腹誹,這畢竟對我們研究所的名聲也不好聽。”

“老陳說的也有道理,咱們出門在外,總要顧及一點聲名。這樣吧,明天我們還是出去兜兜風,省得留下營地,讓有些不軌之人借題發揮。”

王漢賓沉吟了會,低聲說道,臉上掛著狡黠的微笑。

皎白的月光,傾泄在帳篷外,一地銀光,如水一般。

我在帳篷裏,剛準備休息,陶清越走了進來,曼妙的身姿,如蓮花搖曳,惹人遐想。

我打趣地問道:“你進來做什麽?難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或是孤獨寂寞寒?”

陶清越清麗的臉龐有些不虞,輕哼了聲,怒道:“你倒是很輕鬆啊。你知道你打傷的是誰啊?那是餘將軍的公子。”

“那這關你什麽事?”我不屑地說道。

“你還真不知死活,萬一將來他們報複你,你躲得起?何況,這跟可能牽連到我們靈異研究所。”陶清越秀眉微蹙,咬牙說道。

“你這不關你的事,趁我沒發怒之前,趕緊給我滾!”

陶清越的一席話讓我瞬間臉色陰沉,難道別人打我一巴掌,我還要伸出臉,配合他。

我高照夜是這樣的人?

簡直可笑!

“我一番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竟然這樣不知好歹?”

陶清越沒有走,一臉粉黛通紅,滿是怒意,眸光如刀子般的鋒利,恨不得紮死我。

“我不需要你的好意,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進研究所,但是我警告你,不要管我的事。”

我臉色肅然,臉龐冷冰。

這女人一向自視甚高,鬼知道她進入研究所有什麽打算,或許另有企圖也說不一定。

“其實,我真盼著你死,我師父是死在你的手上,我師父待我如父,說來這是殺父之仇也不過分。當然,他也有錯在先,是利用你們。所以,我也不怨恨你。不過,餘將軍這事,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跟餘公子道個歉,畢竟萬一上升到兩個組織之間,怕是又有什麽誤會。”

陶清越見我不動於衷,又勸道。

唉,女人啊女人,有時候總覺得自己是對的,覺得自己很有理,其實是多麽的愚蠢和短視。

讓我道歉,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太陽打西邊起來。

我抬頭望了眼陶清越,冷冷地道:“你說完了?說完了,就快滾,別在這廢話了。”

“你……不可理喻……”

陶清越咬著銀牙,氣得吐血,而後,猛地一跺腳,轉身離去,消失在月色中。

這個可笑的女人,我也沒放在心上,但是我睡下後,始終心緒不寧,感覺有什麽事發生。

第二天,一大早,王漢賓又找後勤裝備處借了兩輛越野車,打算出去外麵搜山。

陶清越也來了,皎白的臉蛋帶著陰沉之色,眼睛還有些黑眼圈,似乎是昨晚在我那受氣,沒有睡好。

車輛在廣袤的大地上奔馳,耳邊涼風徐徐,四周是美麗的風景,倒也不錯。

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錯,王漢賓還對空長嘯,抒發心情。

當然,除了陶清越,這女人一路上都在冷眼看我,滿是不爽,一副愁大苦深的樣子。

我鬱悶了,這女人還真是煩人,想起昨晚的話,我心中的怒意又湧上來了。

也不知道那楊清山是什麽意思,怎麽把她給招進研究所來了,這不是給我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