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陶清越的心事
眾人都感覺震驚，臉色鐵青。
陶清越俏臉冰寒，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問道：“高華，這是怎麽回事？”
“有高人，這人應該不簡單。”我淡淡的說道，隨即，我又說道：“也不是沒有收獲，剛才紙人欲前往西北方，那人應該在西北方向。”
而後，我目光落在了秦安的身上，說道：“你們警方應該對這西北區域進行重點排查和搜索，主要是新來的外來人員。”
秦安忙不迭的點頭，道：“我這就向上麵的領導報告。”
接著，陶清越派出靈異研究所的人員對該區域進行暗訪，我們特別行動小隊的人也去了。
七夜有嗅覺的天賦，也能派上用場。
會議室就剩下我和陶清越，我叼著煙，打開投影儀，觀看後麵的監控錄像，說不定有某些蛛絲馬跡。
陶清越抱著雙臂，眼睛斜睨著我，說道：“高照夜，你餓不餓？要不要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
我搖頭，臉色冷冽，道：“你妹妹陶淑雲前幾天失蹤了？你為什麽還要來這邊接下這個任務？”
陶清越喝了口礦泉水，漱漱口，不以為意，帶著譏諷的語氣，道：“你很擔心她？我聽說你以前跟她有瓜葛，不會是喜歡她吧。”
“放屁！你胡說什麽？”我扭頭，冰冷的視線掃了她一眼。
“好好，我錯了，但你有必要這麽激動？”陶清越清眸躲閃，挪開了視線，說道：“我跟她之間是生死對頭，你應該知道我手上有塊司命職籙吧，但現在沒有了……”
我有些驚訝，陶清越手中的司命職籙可是司命監察，比我的司命捉鬼更加貴重，怎麽突兀的沒有了？
“為什麽？”我一臉疑惑，問道。
“還不是因為她，上次蓮花洞那邊出事了，死了很多鬼怪，有鬼怪向地府告狀也就罷了。但是她背後捅刀，向家族告知此事，說我跟我師父勾結，把葉守衡害成那樣的。族老們逼迫我，讓我交出司命職籙，我隻好妥協，交出了司命職籙，得到的回報就是進入靈異研究所和那枚真龍丹。”
陶清越吸了吸瓊鼻，有些酸澀，眼眸裏似有淚光。
“我在地府任職，司命監察，得罪了很多鬼怪和人，失去了司命職籙，就等於失去了庇護。要是不能進入靈異研究所，恐怕我就要橫屍街頭了。而且，我除了修煉和捉鬼降妖，其他一概不會，我不進入研究所，又能去哪？你不是問我為什麽進入研究所嗎？你以為我想進來害你？我怎麽有這個本事？你是蒼南掌門，道法天才，又有這麽多狗腿子，我怎麽敢惹你！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陶清越幽幽地說道，滿腹的心酸，聲音憂傷。
原來那枚真龍丹是這麽來的，是用司命職籙換來的，那可太不值了，就算是一百枚真龍丹也換不了司命職籙。
我心裏對陶清越也沒那麽生氣了，在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我吸了煙，問道：“那你跟淑雲之間是怎麽回事？”
陶清越翹著紅唇，勾勒出一抹誘人的微笑，似有深意，淡淡的道：“你想知道？那跟我上樓。”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上樓又不是上床，我怕什麽？
樓頂天台，清月被隨風飄來的幾朵烏雲遮住了，變得陰沉，像是夜鴉的羽毛，朦朧而愁怨。
陶清越妖嬈的身子站在欄杆前，眼神茫然，眺望著遠處的風景，清風吹動那滿頭的長發和緊身束腰的皮衣，獵獵作響。
“我和陶淑雲相差十歲，她是道法天才，比我更出色，從她出生後，家族的榮耀和寵愛就全在她身上，她奪走了我的一切。但是，我默默的忍受，不太在乎。當年，族中有試煉，獎勵就是作為司命職籙的繼承人，在試煉的最後關頭，是過水火大陣。在水陣中，她才十二歲，境界比我低點，差點被洪水衝走，我不忍心就救了她，誰知她竟拔刀相向，反手把我推入洪水裏，差點害死我。哈哈……十二歲啊，她才十二歲啊，竟然如此狠毒，不擇手段。你能想象到一個十二歲的女孩竟會如此惡毒？”
陶清越平靜的訴說，陡然間聲音提高了八度，俏臉痛苦，又哭又笑。
楚兒也是十二歲，但是楚兒那麽天真浪漫，可愛善良，當然除了調皮任性外。
“當時，我抓住了水底的一塊暗礁，才沒被洪水衝走，爬了出來。我出來後，看見她被困在火陣之中，但這一次我再也沒有救她，冷漠的從她身邊路過，取得了司命職籙繼承人的資格。也是從那以後，我們之間就隻有仇怨，沒有感情。而我獲得司命職籙後，族裏所有的人都不看好我，到現在也是。他們無時無刻不想取消我的資格，直到我拜在了李橫江的門下，任由那個老鬼那個惡魔在我身上爬上爬下，肆意的踐踏我，**我，而他們畏懼李橫江，怕了，不敢了。直到你殺死了李橫江，他們就逼我交出司命職籙，所以，我恨你，但是又感激你……”
陶清越麻木的俏臉上清淚落下，像是秋雨，愁怨和傷心。
我感覺震驚，這內情太驚人了，我目瞪口呆，訝然無語。
“現在李橫江死了，他們很開心，總算是可以剝奪了我的資格，而且毫不猶豫，非常果斷。這司命職籙的繼承人隻有一個……就是她陶淑雲，而不是我陶清越。我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失去了，和族裏的人已經是老死不相往來了。你剛才問我為什麽對陶淑雲的失蹤無動於衷，不覺得這很可笑嗎？我為什麽要關心她，這對我公平？嗬嗬……”
陶清越臉上露出了冰冷的微笑，像是在嘲諷我。
其實，換成誰也是這樣，就更別提陶清越了，她對權勢和力量太崇拜了，是個更加不擇手段的女人。
煙頭發亮，輕煙飄浮。
我又深吸了口煙，道：“但她始終是你的妹妹，我聽說你們父母隻有你們兩姊妹。”
“我不需要這樣的妹妹。”陶清越斬釘截鐵，說道：“從她推我進洪水裏，我這世上就沒有妹妹了，從我被李橫江**，我這世上就沒有親人了。這世間隻有我陶清越，我不相信任何人。這渾濁的塵世，男人貪權好色，女人貪財慕色，沒有一個好東西。這世界的真理就是強權，沒有什麽公理可言，而女人都是跪在男人的腳下，才能獲得這個世界！”
忽的，她的星眸含水，杏臉嬌豔，眸光一轉，視線落在我的臉上，久久凝視，伸出柔白的小手撫摸我的臉龐，柔聲說道：“照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盡管，陶清越纖細的手柔若無骨，又似水柔情，但是，我還是觸電般的躲開了。
陶清越立馬俏臉冰寒，冷冷地一笑，像是失望透頂，淡淡地說道：“是，我跟李橫江好過，被他糟蹋，被他**。你現在嫌棄我髒，嫌棄我賤，嫌棄我臭了？之前，你親我摸我的時候怎麽不說？是我倒貼的，送上門的，為的就是保住司命職籙。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麽樣的女人了？嗬嗬……”
她平靜的目光極盡嘲諷，又充滿了委屈。
我掐滅了煙頭，淡淡的道：“清越，我不是這個意思。在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這個選擇的自由可能受客觀的意誌所影響，但是這個選擇是存在的。你為了一塊司命職籙犧牲了這麽多，包括自己的清白，我感覺不值。”
“喲，給我灌心靈雞湯呢。堂堂的蒼南掌門，殺伐果斷，滿手盈血，居然在勸我，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想殺我嗎？”陶清越譏諷地一笑，然後一臉平靜，緊身束腰的皮衣被她拋在地上，又把緊身褲褪至膝蓋，笑道：“那我也給你一個選擇，你願意庇護我這個賤女人？願意，我就在這裏，不願意，我跳樓給你看。我身上有執法記錄儀呢，隻有你跟我上了樓頂，你可要想清楚了，我這個樣子會不會讓別人誤會你對我做了什麽呢？而後我跳樓自殺，以證清白。這個故事一定會博得很多人的同情。”
清月從烏雲間探出了腦袋，朦朧的月色照在陶清越青瓷般肌膚上，像發著玉光，她的臉龐**漾著勾魂的狡黠微笑，楚楚動人。
我內心有欲望不假，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但此刻冷漠無情。
真是把自己玩進去了，這女人心思縝密，比鬼還精，真的很難對付，萬一纏上我，指不定以後會出什麽事。
我急思了會，突然想起了她的一句話，“女人貪財慕色”，這個慕色，不是好色之意，而是貪慕容顏。
瞬間，我如遭電擊，想起了這個嬰靈事件可能跟這個有關。
“清越，把衣服穿好，我知道這個嬰靈事件可能是怎麽回事？”我神情肅然，又輕柔的說道。
“你知道？怎麽不早說？或者這個就是你的選擇，是逃避？”陶清越淡淡的冷笑，不屑的說道。
我抬手在她挺翹上重重的拍了下，撇撇嘴，道：“胡說什麽，是真的，還是你提醒了我。”
“嚶……痛死我了，你有病啊？”陶清越驚叫了聲，臉紅如血，如初生的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