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想走就走

我不是那種孤陋寡聞的人,也見到不少奇怪生命特征的生物,但是眼前的這個又男又女的生物,卻平生未見,讓我格外的震驚。

活見久或者叫活見鬼,還真有這種雌雄同體的人存在。

在我眼前的那個魔翟變了,變成了男人,之前那些女人的生命體征完全沒有了,包括那“他”嘴巴裏鑽進去的小蛇也消失不見了,變得不翼而飛。

現在的他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魁梧大漢,壯實的像頭牛,那古銅色的肌膚,緊繃而鼓起的肌肉,無一都說明了這一點,他是一個男人。

薑胖子惡寒不已,渾身發毛,叫道:“我去,我這是見鬼了!”

“原來是人妖啊!”胡海君叼著一根煙,露出憂傷的表情。

陶清越白了他們一眼,覺得他們作怪。

魔翟背後的肉翼讓他停留在空中,他的臉龐掛著陰冷的笑容,道:“華夏人,你成功激怒了我,不得不讓我顯露真身。”

“管你什麽妖魔鬼怪!華夏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背脊如龍弓起,腳踏地麵,橫空一躍,宛如射空的長劍。

魔翟鼓動背後的雙翼,卷起了狂風,“咻”的俯衝下來,低空空氣激**,發出咆哮的聲音。

我捏著拳印,轟了過去,那魔翟也捏著碩大的拳頭,打過來。

虛空爆炸,光束照亮天宇。

我揮拳如暴雨,漫天都是拳影,金色的符光不停的閃爍,隨後空氣炸裂,驚雷不斷。

盡管,魔翟化為了男身,但是難以抵擋我的拳印,渾身鮮血淋漓,皮開肉綻,像是血人。

吼!

突然,魔翟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以銀針插入印堂處,默念了某種咒語,胸口的位置出現了一個蛇頭,驀然的睜開眼睛,赤紅色的光芒射了過來,像是激光,空間仿佛被切成了兩半。

我雙手轉動真氣,以真氣衍化的符籙鎖鏈,漫天的鎖鏈遮蔽了我的身影,像是一輪輪太陽高懸空中,散發出刺眼的光束。

魔翟無法確定我的位置,隻能是胡亂的掃射,赤紅色的光束射在符籙上,響起驚人的爆炸聲。

刹那間,他的力量衰竭了許多,畢竟像這樣厲害的殺招不可能持久的。

“出來啊!該死的華夏人!出來,給我滾出來!”

魔翟瘋狂的大吼,像是狗急跳牆,聲音在天地間回**。

我瞥見一個破綻,從金光裏殺出,凝練了鎮魔大手印,宛如流星一般射出,掌印的周圍有氣輪湧現,那是掌印摩擦空氣發生的驚人變化。

魔翟猝不及防,被掌印擊中背後,頓時左邊的肉翼直接被劈斷,半邊身子也被掌印崩裂,身體極速地向下墜落,砸在地麵上,發生爆炸,卷起煙塵。

隨後,我從空中落下,召喚出鎮魂鍾砸在魔翟的身上,巨大的力量使地麵塌陷,出現了一個深坑。

不一會功夫,魔翟就被我砸成了肉泥,鮮血染紅了地麵,浸泡了腳下的土地,變得黏黏糊糊的,空氣中彌漫這著濃烈刺鼻的腥臭味。

但是,我發現這鮮血竟然還在聚合,想要凝成身體。

我凝成了一道火符,扔在了屍體上,瞬間金色的火焰把屍體籠罩起來,冒著漆黑的煙。

突然,屍體化為無數的小蛇,為粉紅色,密密麻麻的糾纏在一起,其中有條蛇用女人的聲音開口說道:“華夏道人,我是陸蛇,不怕火,但很記仇,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話,那條蛇就被金焰給吞噬了,燒成了灰。

我微微一怔,有些驚訝,這女人的聲音分明就是魔翟變身前的聲音,是那個女人的聲音,難道說魔翟隻是一個傀儡,其實他隻是被這條蛇所控製?

這隻能是這種解釋了。

南洋降術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的可怕。

薑胖子等人沒有聽到這條粉紅色小蛇的說話聲,顯得很輕鬆,認為魔翟被消滅了,大局已定。

隻有陶清越注意到了我臉上凝重的神情,就問了句,“照夜,怎麽了?”

我搖搖頭,道:“沒事。”

“沒事?”陶清越臉上寫滿了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接著,眾人來到了那間房間裏,這房間裏貼滿了各種晦澀的符籙,在一個香壇的下麵放了十幾個罐子,罐子外貼有符咒和藥物,裏麵裝著皮肉和油脂,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這罐子不多不少一共是十三個,應該就是那十三個失蹤的嬰兒,就算是被他們煉製成靈嬰,魔翟也沒有放過他們的靈魂,把這些嬰兒的靈魂煉製成了嬰靈。

在一麵牆壁上掛著上百個布偶娃娃,上麵貼了符咒,這應該是魔翟煉製的嬰靈,封印在了布偶娃娃裏麵。

而在香壇上供奉著一塊藍色的鐵牌,上麵有“三清神赦”四個大字。

陶清越眨了眨明亮動人的眼眸,見我出神的望著這塊鐵牌,不解的問道:“這鐵不通陰陽,為何這鐵牌上會有符咒?”

我點了根煙,吸了口,說道:“鐵不同陰陽其實是比較籠統的說法,並非符咒印在鐵牌上而沒有威力,而是說這個威力沒有那麽強大而已。若是,道法高深的人或是神人的意誌印在這鐵牌上,那麽意義就不同了,也就不存在鐵不通陰陽的說法了。”

“原來是這樣,之前你的術法不能追蹤,就是被這塊鐵牌上所限製了吧。”陶清越皺著秀眉,問道。

“應該是。”我點點頭。

陶清越瞟了眼在一旁療傷的葉啟明,壓低了聲音,問道:“照夜,你怎麽知道那泥偶手上的燈籠會有危險?”

我昂著臉,想了會,說道:“有點熟悉的味道,之前我遇到過梅花會的靈魂炸彈,就是通過精神遙控的方式引爆的。這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你是說這個魔翟跟梅花會有關?”陶清越驚疑地說道。

“也不一定,或許是我胡亂猜測吧。”我不太肯定的說道。

“老高,我這裏有點發現。”薑胖子走了過來,拿過來一本小黑冊子,這是一本賬本,上麵有更詳細的名單,要比安溪嫣所說的要多十來個人。

而每個嬰兒的交易價格在五百萬左右,這短短的一年的時間裏,魔翟殺害了五十三個嬰兒,有些是國外,有些是國內,斂財達二億多。

他們的作案手法是流竄性,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在一個地方不超過三個。

魔翟之所以在贛州這邊掠走十三個嬰兒,主要是因為明年一月份在灣島舉行的一場拍賣會,有個叫金烏環巢的東西要拍賣,據說此物是遠古扶桑神樹的樹葉打造而成,有金烏的鮮血凝在裏麵。

魔翟所在的部族崇拜鴉神,金烏乃是烏鴉的終極形態,他們迫切的想要得到,但是這個需要大筆的資金,所以才會如此瘋狂的斂財。

我心中一動,此物對我的道法修行也有莫大的幫助,可惜這東西是聖物,需要的金錢估計難以估量。

除此之外,這黑冊子上也沒有記載太多關於魔翟部族的事情,總之是極為神秘,關於這金烏環巢也是寥寥幾筆,隻是說部族所有的人都在為此事而努力。

我合上了黑冊子,長長的一歎,上麵的名單實在太觸目驚心了,有幾個名人還耳熟能詳。

陶清越也重重地歎了口氣,心情沉重,問道:“你打算怎麽辦?難道你真的要殺掉這些人?要是曝光的話,隻怕這是一場大風暴,會重創我們國民的信心和意誌,沒有人再會相信我們這個社會了。”

“難道就這樣放任她們?”薑胖子臉色發青,冷的像塊冰。

“那倒不能……隻是,從法律的角度來講,很難給她們定罪。當然從道德層麵上來說,她們死不足惜……”陶清越緩緩說道。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怎麽可能放過她們。”我堅定的道。

“好,老子支持你!”薑胖子同意的點點頭。

陶清越緊咬著唇,沉默了起來。

我沉聲說道:“不過,我不會讓她們死的那麽痛快!就由那些嬰靈來結束這一切,讓她們永遠的活在恐懼之中。”

陶清越眼睛亮了起來,感覺輕鬆了許多,說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隻要這事情不鬧大就行,我們就能收場了。”

收場?依照有關部門的秉性,這些資料和這本黑冊子應該會全部鎖進絕密檔案裏,永遠不見天日。

接著,還是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台子上那些華光鮮明的人繼續著自己的表演。

我的臉龐掠過一縷冷笑。

在我這裏沒有法不責眾和那顆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