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離奇的真相

林家灣。

我們再次回到了這裏,夜空漆黑,月光隱伏,村莊很寧靜,偶爾傳來幾聲狗吠聲。

來了茅草屋後,老瞎子扭斷了門上的鐵鎖,走了進去。

他輕嗅著鼻翼,在屋內找尋,自語道:“這個氣味到底來自哪裏呢?”

薑胖子咧了咧嘴,道:“挖開這裏不就知道了。”

我也點頭道:“那挖吧。”

七夜要是在的話,通過鼻子就能聞的出來,可惜我們都沒有那種本事。

接著,各人紛紛找工具刨開地麵,挖地三尺,尋找可疑的線索。

還是老瞎子眼尖,發現了那床頭櫃有異,就移開了床頭櫃,發現裏麵有個夾板,下麵有個地道。

“果然在這裏。”老瞎子說道。

我們出於對死者的忌諱,一直沒有把目光放在那個床頭櫃上麵,但問題還是出在那。

這地道的入口很窄,適合身材瘦小的人貓著腰才能進入地下,老瞎子和薑胖子揮動鋤頭把入口掘開,變得寬闊。

我、薑胖子、老瞎子進入了地下,下麵是一個二十多平米的地窖,陰暗潮濕,彌漫著刺鼻的臭味,各種味道沉澱在一起,有黴味、屍臭味、藥味等等。

在裏麵的位置有個很大的水缸,裝著全是黑色的泥土,上麵有顆人頭露了出來,像是被燒焦後傷愈的人頭,呈蠟質狀,幾乎看不出來臉。

在這水缸的旁邊還有一隻貓的屍體,死了很久,已經腐爛了,腸穿肚爛,爬滿了蛆蟲。

“這是陳三?”老瞎子皺著眉頭,咕噥道。

“他還沒有死?”薑胖子臉色發青,感覺惡心。

“應該死了很多年了。這應該是以前一種土法養屍法,死者應該是生前沒死,灌入了紫僵草和杜蘭花後,維持生機,慢慢的滲入陰血,才養成的僵屍,其實也算不上僵屍,就是一種行屍。”

老瞎子在地麵踅摸了會,發現了一些植物的碎片。

“那林強一家是怎麽被害的,那快遞又是怎麽送出的呢?”薑胖子一臉疑惑的問道。

老瞎子沉默了會,搖搖頭,道:“那種解釋隻有鬼了。”

“老太婆你該醒醒了。”我目光冷冽,盯著那具屍體說道。

驟然間,那具行屍睜開了眼睛,迸射出血紅色的光芒,用似男似女的聲音說道:“你怎麽知道是我?”

“是那個林支書提示我的。”我隨口說道。

“什麽,那個畜生竟然出賣我。”頓時,那個行屍尖叫起來,吼道。

薑胖子和老瞎子都有些雲裏霧裏,不明所以,一臉的疑惑。

我凜然的一笑,道:“你們果然是一夥的。”

其實,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而已,那個林支書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這個陳老太生前的事情,包括陳老太不喜歡貓等小的細節。

當然,這些也無法證明這個林支書跟這個陳老太的關係不一般,這些小事家長裏短的,林支書畢竟是本村人,很了解。

但是,當老瞎子提起那張照片的時候,林支書反應就有點異常了,我當時明確感覺到了他呼吸急促了些,似乎有些緊張,先是愣了一會,而後很肯定。

這點微末的表情和呼吸都逃不過我的法眼,我當時也沒有懷疑,但當薑胖子提起說要是老太太的兒子陳三在身邊自然會開心的時候,當時我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若是陳老太當時身邊有個隱形的姘頭呢。

因為像陳老太太這樣大的年紀根本就不會用手機或是照相機拍照,所以應該是有人幫她照的。要是這個人跟她有某種親密的關係,怕是一定很開心,才掛著那樣幸福而詭異的微笑。

而且這林家灣離小鎮有二十裏路,鎮上雖說有照相館,但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太婆怎麽可能跑那麽遠的路。

況且,我在看到這裏後,看到了這具行屍,心中也更加的斷定了,這背後一定有一個人。

那個人或許就是林支書。

陳老太以前是一個寡婦,林支書年輕的時候跟她有某種親密的關係,所以知道這陳老太在養屍也一直幫忙隱瞞。

林支書在知道有人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尤其是我們言明是靈異研究所調查人員的時候,他就不著痕跡的提示我們陳老太的各種詭異之處。

“你詐我?”那陳老太厲聲說道,感覺不對勁。

“我隻是猜的而已,這具行屍應該是陳三吧。其實,你並不是在單單的養行屍也在養惡鬼是吧。如今快三十年了,這惡鬼也養成了,但是惡鬼在屍體內待了太久了,無法出竅,你感覺自己要死了,就用自己的鬼魂占據這具行屍內,把陳三的魂魄擠出去是吧。”

陳老太沉默了會,叫道:“你真是一個聰明的道人,說的很不錯。我確實一直在養惡鬼,難道殺我兒子的那人不應該得到報應嗎?當年,我兒子和他親如兄弟,立下同享富貴的誓言,搶了那個大戶,卻沒想到他轉身就殺死了我兒子,想把所有的錢貪下,把我兒子棄屍湖中。誰料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沒瞎眼,我兒子沒死,還有一口氣爬了回來告訴了我的真相。那晚,我走了十多裏的山裏,去了南橋那邊發現他們認出了我兒子和那人。當時,他們已經還被綁在**沒有死透,甚至還有一個小女孩活蹦亂跳的,誒……老身為了不背上殺人犯母親的罵名,也隻能了結她了。”

“操!你這個老不死的老太婆居然這麽狠心?”薑胖子怒喝道,滿腔怒火。

“你別跟老身說狠心,當年饑荒那人吃人的景象,你可曾見過?”陳老太反問道:“這又算得了是什麽,能換回我兒子的命?”

薑胖子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迸射出寒光,喝道:“老東西,你處心積慮做了這麽多事就是為了報仇?那五顆人頭也是你拿回來的?”

“自然是,我要讓肥強那畜生嚐到這世界上最痛苦的滋味。哈哈……”陳老太獰笑道。

“趕緊給他們打電話吧,林強他們一家有危險。”老瞎子急忙說道。

“打電話?哈哈……”陳老太嗤笑了起來。

我淡淡的道:“晚了。”

“晚了?難道是那隻貓?這陳三的靈魂附在那隻黑貓的身上?我們剛才耽誤了那麽久,怕是那隻貓早已經到了臨江了。”老瞎子臉色發青,寒聲說道。

“應該是那隻貓。”我答道,之前我們進來這間房子的時候,有隻毛色油亮的黑貓屋內,是林支書把那隻黑貓趕走的。

“看來,這林支書才是一個老奸巨滑之輩,想借我們的手除掉陳三母子,幫他解決這個負擔,卻又害怕被陳三母子發覺,從而放走了那隻黑貓。”老瞎子怒聲說道。

“這不關他的事,你們有本事衝我來。”陳老太叫道,企圖從水缸裏掙紮出來,但是這口大水缸像是一個大石墩子般沉重,她掙紮不出來。

啪!

行屍腦袋部位的裂開了,皮開肉綻,流出了大量的膿血和屍蟲,黃褐色**噴濺出來,臭不可聞。

這可能是我聞到了最難聞的屍臭味了。

“塵歸塵,土歸土。莫道前路無人,今生事今生了。”

老瞎子默念了聲,然後捏著一張火符扔了過去,火焰“砰”的燃燒開來,升騰起漆黑的煙塵。

那陳老太化成了火人,油脂像是蠟燭一般融化,到處流油,空氣中響起屍蟲劈裏啪啦的聲音。

“啊……啊……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火光中,響起陳老太嘶吼聲,非常的刺耳。

老瞎子抱著雙臂,冷哼了聲,道:“死到臨頭也不知悔改,怕是走不到黃泉路了。”

“她死了?”突然,從外麵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個人,這人正是陳支書,滿頭大漢,一臉慌張。

薑胖子狠狠瞪了一眼,拎起林支書的衣領,高聲喝道:“你這個死東西,狼狽為奸,看我不打死你!”

“我有罪!我該死!”林支書猛地用兩隻手扇自己的耳光。

老瞎子皺了皺眉,問道:“你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林支書長歎了聲,覺得難以啟齒,但是咬了咬牙,道:“我……誒……以前生產隊劃分田地的時候,我們家分到的田地跟陳三家分到了一起,這……這樣認識的。真正有關係是83年吧,我當時滿了17,虛歲叫18,就比陳三小兩歲,那年好像是83年,趕上了嚴打,陳三和肥強在村裏經常偷雞摸狗,一聽到這個風聲,立馬就逃到外地了。陳三他娘叫李安梅是44年生的,當時才39年,已經是寡婦好多年了,那時陳三不在,像抽水、打穀子、挑水這樣男人的事,沒人幫忙,我有空就跑到她家幫一把,一來二去就這樣認識了……”

薑胖子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呢……後來,我真沒想到她是那樣狠心的女人。那年是87年,陳三死了,她要養在家裏,說要養屍,並且脅迫我挖了這個地窖。我當時才二十出頭,差點沒嚇死。但是,她說我不照辦就我們之間的事情公布出來。我當時在大隊裏當了會計,又談了一個女朋友,要是這**的事情抖出來,那我什麽都完了,這輩子也毀掉了……我隻能照辦了……誒……這些年,我也隱隱的感覺陳三的死和肥強之間有關係,感覺她養屍是為了害肥強。這肥強對我不薄啊,我的村支書都是肥強幫我爭取的,這些年村裏修路架橋的事情也是他出頭……所以,我害怕惹什麽亂子,想告訴肥強,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沒想到這還真出事了。”

“那黑貓上可是陳三的鬼魂?”老瞎子一臉深沉,問道。

“是,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是她前段時間告訴我的,她爹是遊方道士,她跟她爹後麵學了些偏門,像什麽養屍、飛頭、移魂之類的。那天,她沒死之前用了那隻貓試過了一次……”林支書指了指地上的那隻死貓。

“這些年,我一直在躲她啊!怕了她啊,她就是不肯放過我啊!我是真的怕了啊!怕了啊!我真後悔年輕時候不懂事啊!當年,當兵我就是因為她啊,不敢走啊,不然我也不會一輩子窩在這該死的山溝裏了……”

“媽的,嚎的老子頭都炸了!”薑胖子怒喝道,一腳踹了過去。

“那林強的父母還在世麽?”老瞎子問道。

“去年雙雙去世了,不然估計也要被陳三的魂給害死了!”林支書抹了抹鼻涕,答道。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我有這變化又如何……”

忽而,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