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龜吸水格局

見我師叔從監獄逃出來,武警馬上集合了起來,站在地麵上舉槍射擊,槍聲像是雷聲般響起,像是放鞭炮一樣。

但是,這些子彈並不能打穿我師叔的護體真氣,子彈都被震飛了。

我本來想過去接應,但是始終不見高手從景江監獄裏出來,也就沒有動手,在原地等著了。

片刻後,張月風的身影在虛空掠過,快如電光,那些子彈也捕捉不到他的痕跡,槍聲也就慢慢消停了。

張月風看見我和楚鍾天靠在一起,迅速地靠攏過來。

楚鍾天咧嘴笑道:“我還以為你這神魂秘術有什麽了不起的,照樣還是被人發現了啊。”

“唉喲,我操,你這老東西就知道瞎咧咧,你知道個屁!這幫人提前從青城山那邊得到了消息,在監獄裏陣法裏又臨時加持了魂菌陣法,這魂菌乃是穢物,是毒障,很克製我的魂法。”張月風沒好氣的說道。

“幾年不見,你倒是越活越年輕啊!連脾氣也是年少氣盛!”楚鍾天話裏有話,夾棍帶棒。

我師叔拍了拍胸脯,無賴地承認了,嘿嘿笑道:“那是自然!”

“那你從監獄裏打聽到了什麽信息或是見到了什麽人沒有?”楚鍾天眼神定格在我師叔的臉上,含著笑意。

“操!你這老小子找事啊!”張月風叼著一根煙,下巴上揚,目光輕蔑,痞痞的說道。

他們兩個就是這樣,喜歡冷嘲熱諷對麵。

“你們說說該怎麽破陣吧。”我開口說道,我擔心這裏麵的情況有變,非常的著急。

張月風沉吟了會,道:“這是最牢固的水龜陣法,是玄武大陣的一種衍化。這是梅花會的高人依據這景江監獄的地形改造而成了,這監獄整體為橢圓形,如龜背一般,在看遠方有一江水,監獄大門正對那條江,也就造成了龜吸水的格局。隻要這江不毀,這水龜之陣就無法破除。”

“這景江監獄在江之北,山之南,皆為陽,呈大龜擔山背水之勢,山體凸起,有不動如山之象。看來這監獄的設計者很懂風水,知道雙陽格局可以鎮煞,這監獄本來就是有煞氣的地方,裏麵關押都是犯人,如今雙陽鎮煞又被梅花會的人加以改造,加了鎖陽、定龜、殺魚等小局小陣就形成了這種龜吸水的大格局。”楚鍾天補充了句說道。

鎖陽陣是監獄正中央放置的一個大鐵球,別看這個黑不溜秋的鐵球沒什麽用處,可它放置的位置是山體山龍的所在,為了就是鎮壓山龍地氣,鎖住整個地區的陽氣。

定龜是指進一步加強這監獄裏的風水格局,本來監獄就是一個龜形,若是打造銅龜,放置在某個險要的位置,那麽就能形成小格局了。

殺魚局跟賭場的水中魚局、血殺局是一樣的,幾乎不用布置,監獄圍牆上的鐵絲網和鐵倒刺就是殺局魚,犯人就如同魚一樣進來,被鐵網和倒刺剃掉魚鱗,沒有抵抗之力。

我皺了皺眉頭,問道:“那怎麽破陣?”

“難也!”楚鍾天左思右想,不得其法,最後輕歎了口氣。

我師叔張月風沉默了會,道:“我倒是可以破陣,但是最少需要兩天的時間布局。”

“誰知道現在這裏麵的情況怎麽樣,我們等得起,可是老苟他們等不起!”我苦笑了聲,說道。

“是啊,到時候黃化菜都涼了!”楚鍾天歎道。

“也許我有辦法。”忽然,獨孤衰走了過來,目光堅定地說道。

孤獨衰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境界也不高,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突然說了這番話,眾人皆是一驚。

孤獨衰解釋道:“我在陰間當過陰兵知道一種山煞衝陣之術。”

趙義霆走了過來,一拍腦門,激動地說道:“你說的可是西南山煞對衝之術?”

“然也!”孤獨衰點了點頭,說道。

立馬,趙義霆搶先說道:“你們難道忘了嗎?這種格局再強,也不可逆轉天數的格局。”

“西南山煞……西南山煞……”楚鍾天默念了兩聲,驚悟地說道:“你們兩個的意思是利用這大運中的西南煞氣衝破龜吸水格局?”

我師叔張月風猛地了口煙,道:“當前大運是下元八運,也就是艮運當道,五黃煞正落西南方,乃是煞位,又是坤宮,最是破北方坎宮。從本質上說這種龜吸水的格局就是鎖陽,若是以此布局,破掉鎖陽,那龜也無法吸水加持陣法了,也許就能破陣了。”

所謂五黃煞是風水煞,是九凶煞中最強的煞,乃是風水煞中的核彈,是煞中煞,臨方皆主災禍連連,阻礙百般,困難重重,若是又逢二黑或是三碧之類,必重病絕症,遭血光之災,家破人亡。

2016年的五黃煞飛至九宮的艮位,即東北方位,不過此流年之煞不足以衝掉景江監獄的龜吸水格局。

孤獨衰神色黯然,說道:“我當陰兵的時候,他們布局是靠軍陣凝聚煞氣的,可是我們才十來個人,如何凝聚煞氣?”

“哈哈……此事有老子在就不是事了!”楚鍾天驕傲的笑道,帶著幾分得意。

“老鬼,你裝個屁酷!說吧,該怎麽辦?”張月風打斷了楚鍾天的笑意,直言問道。

“這可以利用五行生克的原理就能破解了!五黃煞屬土,聚土生金,金生水,但這個是煞水,正好克製那個陽水。不過,這個需要大量的金屬物質用來布陣。”

楚鍾天說道,不過他是從另一個角度解開問題,不是聚集煞氣衝破格局,而是利用煞氣生煞水,破陽水。

楚鍾天踅摸了會,也沒有找到什麽金屬,隻有幾枚銅幣,其他人身上也隻有一些鋼鏰和鐵劍等東西,但是遠遠不夠。

楚鍾天眸光一瞥,看向了停在山腳下的小麵包車,心一橫,說道:“他媽的,也沒有什麽其他的金屬了,就把那個破車給用了吧。”

“這車是我花一千塊租的呢,半新的五鈴。”有人哭嚎道,很不樂意。

“找高照夜就是了!”楚鍾天用剛扣完鼻屎的手指指了指我。

我一臉懵逼了,也傻眼了,道:“你要毀車,要賠錢,關我屁事。”

“你的小媳婦在裏麵喲!而且我們這裏就你最有錢,聽說你最近發了好幾筆的橫財,不找你找誰?”楚鍾天嘿嘿的笑道,一臉狡詐。

我無語了,看來這老小子是訛詐上我了。

楚鍾天在西南方向的山頭找了一個比較高的方位,居高臨下,能看清楚景江監獄內的一切動靜。

我不得不承認楚鍾天的眼光毒辣,此山坐坤朝艮,朝艮之向為最旺,煞氣充盈,況且山體高聳入雲,如同一柄寒光四射的尖刀,能刺破蒼穹,捅破龜殼。

選擇好山體後,眾人又把小麵包車抬上了山頭,楚鍾天就開始作法了。

他布置了一個土壇,上麵擺放油燈、幡旗、香爐、銅錢等物,把五枚銅錢串線後,念起了咒語,頓時狂風襲來,陰風陣陣,那五枚銅錢在發出像是銅鈴般的聲音,很輕盈。

忽而,銅錢上出現了紅色的水漬,紅的滴血,很血液沒什麽區別。

楚鍾天默念咒語,有手指夾著那五枚銅錢釘在了小麵包車上麵。

頓時,血水越來越多,不停地從這五枚銅錢往外冒,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血球,把麵包車給包裹住了。

楚鍾天立即停止了咒法的加持,說道:“等辰時動手最好,那時候陰陽交錯,晦明未定,乃是土時,土能生金,能加持陣法的力量。”

辰時是早上7點到9點,還差半個小時就能到辰時了。

沒一會功夫,東方的天空露出了一抹魚肚白,光芒穿破了霧靄,使得天色微亮。

這是冬天的早晨,光明來的要比往常要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