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陽明山頂大戰
我聽劉苟說,太子也是傳奇人物。
太子原是東瀛人,是東瀛皇族旁係,姓氏為神庭,自從家族覆滅,躲藏灣島後,隱姓埋名,改了姓氏,跟尚東社團老社長陳竹方一個姓,名陳無傷。
十八年前,陳無傷剛滿十五歲,就獨自前往東瀛,學習各種忍術和術法。
八年後大成,屠殺了當時迫害神庭一族的家族,在東瀛闖出了名堂。
當時,灣島的國安局見他如此厲害,就向他發出了邀請。
陳無傷沒有多想,就接受了邀請,加入後曾屢建奇功,斬殺過橫行南海的大妖,殺過幽靈船上的惡鬼,鎮壓過海中僵屍等。
而在他的領導下,尚東社團更是蒸蒸日上,成為台北一帶最強的黑道勢力,被人稱為黑道太子。
幾個月之前,陳無傷出席了舞會,在舞會上認識了張奕基,一直未曾動心的陳無傷看中了張奕基。
像陳無傷這樣的男人簡直是鑽石王老五中的王老五,他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但他一個也沒有動心,卻獨獨鍾意張奕基。
於是,陳無傷就展開了瘋狂的追求,但是來勢凶猛的愛情並沒有融化張奕基這女人寒冷的心房,他失敗了。
陳無傷也是心高氣傲之人,得不到張奕基誓不罷休。
這時,社團有人給他出主意,讓他動用關係逼迫統製蒼南派就範,不惜哄抬蒼梧山的產權轉讓費。
因而,就形成了尚東社團欺淩統製蒼南派的局麵。
劉苟還告知我,這是黑鷹發來的訊息,陳無傷約我新月初生時在陽明山頂見麵。
陽明山頂?
我抿嘴一笑。
這陽明山原名草山,以盛產茅草為名,灣島光複後,為紀念明儒王陽明先生,而改名“陽明山”。
如今,天將欲晚,月出山頭,走路是來不及了。
不過,陽明山也不遠,隻有二十多公裏。
我身著黑色道袍,腳踏木屐,從窗台飛出,掠過虛空,像是大鳥一樣隱伏黑雲間,朝著陽明山頂飛去。
不一會功夫,我見到了陽明山,連綿不絕的山巒被山霧籠罩,聳立在陰沉的遠天中,山頭上掛著一輪新月,彎如鐮刀。
一群飛鳥從山林間飛出,在天際徘徊,或在雲層中翱翔,發出啾啾的鳴叫,像是海鳥。
我看到陽明山山頂上有一個白色的光影,佇立在山頭上的鬆樹上。
我飛近了一看,那樹上站著的是一個麵容俊俏的年輕男子,看不出具體的年齡,約莫三十歲左右,臉上掛著冷峻的笑容,透著一種曆經世事的滄桑。
他身著白色的儒服,頭結著華夏的發髻,腰間斜插著五把東瀛刀,刀未出鞘,虛空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我輕點虛空,落在一棵老鬆樹的樹梢上,樹梢向下一彈,彎了彎,鬆針飄落。
我眺望著遠處明亮的城市,夜景如一副水墨畫一樣,心情大好。
“你是高華?我查過你的資料,聽說你是大陸新崛起的強者,之前曾在長白山天池、雷澤、青城山上大顯神威!”
陳無傷咧嘴笑了笑,掛著淡淡的笑意,像是老友,不含敵意。
“你說的很不錯,我是高華。你如今著儒服,結華夏發髻,我該稱呼你東瀛人,還是華夏人?”我揶揄的笑道。
“東瀛生我,但棄我,未養我,我在灣島長大,或許該叫台灣人。”陳無傷也不因我說話有刺而生氣,平靜的說道。
“灣島亦屬於華夏,那麽說你還是華夏人。”我笑道。
陳無傷輕笑了聲,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角,道:“那麽等統一了再說。”
“遲早有一天會統一的。”我目光堅定的道。
“或許有一天會吧。不過,你找我應該是為了統製蒼南派吧。”陳無傷皺了皺眉頭,問道。
“看來,你很清楚我的來意。我是蒼南派的掌門,統一蒼南派勢在必行。你是尚東社團的太子,很有影響力,隻要你肯出手助我,逼迫統製蒼南派就範,就能成功。我這人信守承諾,你助我,我欠你一個人情。”我鄭重的說道。
“跟我預想的一樣,你果然是為了統製蒼南派來的。不過,你要讓我幫你,就看你真的是不是像情報中那樣誇張了!”
“不不,我是要你助我,不是幫我。”我挑了挑眉頭,壞壞的一笑,凜然的道。
“我陳無傷平生第一次聽到這樣囂張的話,那我真的就要好好的領教一下了。”陳無傷臉龐陰沉,像是鐵色。
“出手吧。”我鎮定自若的道。
鏘!
一柄雪白銀亮的刀身從刀鞘裏彈出,刀影一閃,人影和刀影合一,在空中閃爍,留下一道道殘影,像是隱藏在虛空中,漫天都是影子。
“戟挑明月!”
我手上出現了一柄金色大戟,刺出之後,猛力一彈,有月之彎,挑動虛空。
砰!
大戟在虛空中劃過一道金色軌跡,空氣驟鳴,撕裂了般。
氣浪團團爆炸,空間震**,一顫一顫的。
陳無傷被抖動的虛空彈了出來,倒飛了出去。
隻是,他的人影如鬼魅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虛空同時傳來另外四把東瀛刀出鞘的聲音。
“飛星趕月!”
突然,虛空中白光閃過,五把雪亮的東瀛掠過虛空,按著五芒星陣型的分布,從五個不同的方向射來,彌漫著割裂萬物的鋒利。
“戟破山河!”
我皺了著眉頭,一戟刺出,點在虛空上,像是點在鏡麵上,發出嘩啦的碎裂聲,虛空像是破碎了。
砰!
五把銀亮的東瀛刀被大戟擴散而出的洶湧能量給震碎了,化成了無數雪白的鐵片,飄散空中,靜靜的灑落。
忽而,勁風發出嗚的一聲哀嚎,向四周一震,漂浮在空中的鐵片濺射而出,射在了樹林和山石上,木屑崩裂,土石飛揚。
“血影狂刀!”
陳無傷大喝了聲,口吐血河,在手中凝成了一柄血紅色的長刀,綻放著赤紅色的光芒,血焰升騰。
咻!
陳無傷身影一閃,持刀一斬,長刀劃過虛空上,留下一道道血紅色刀影,空氣瞬間沸騰,彌漫著驚人的能量。
我右手攝拿大戟,腳踏虛空,猛力一跳,大戟出手,像是蛟龍出海,鋒芒無比,金光耀日,照亮天宇。
兵器撞在一起,金屬般的撞擊聲激**黑夜,大戟上的符光不斷的綻放,帶著泯滅生靈的殺意。
音爆山霧,光芒氣浪,轟然爆炸,將這片山林覆蓋,勁風呼嘯,能量狂湧,摧枯拉朽,樹木、山石被崩裂,這裏已經化為廢墟。
陳無傷節節敗退,消耗體內的精血加持驚人的能量,與我相持,隻是苦苦支撐。
這陳無傷並無真氣修為,是靠著血氣加持才能與我有一戰之力。
他的戰力相當於道人的第四境中期,隻是身法詭異,又有血法加持,能在我的手中支撐片刻。
我有意想窺視這門血法的玄機,也沒有展露出全部的實力。
“神庭血法,八門遁術,曹、法、開、夜、淨、空、忘、鬼!”
陳無傷猛地向後倒退,手指結印,口念咒語,然後手指點在身軀上的八個穴道上。
他念動的秘咒來源自奇門遁甲的八門,隻是叫法不同,名稱變了,相應的位置略有偏差。
突然,驚變發生了,陳無傷身上的八個穴道湧出了八道血泉,在背後凝成了一個怪獸的模樣。
那怪獸有些像是狼,一副猿猴的身軀,腦袋卻是狼頭,滿嘴都是尖刺般的獠牙,渾身血紅,雙瞳綻放著赤紅色光束。
這怪獸四腿蹲伏在陳無傷的背上,張開血盆打開,瞪著血紅的瞳孔,凝視著我。
我心中一驚,這是東瀛的血獸,名為狩。
現在我明悟了,難怪陳無傷的血法如此厲害,原來身體裏藏有狩的精血,用秘法封印在體內。
“哈哈,高華,你害怕了沒有?你竟然敢輕視我,我要把你撕成了八瓣!”
陳無傷猖狂的笑道,背後的狩嘶吼如雷。
“那我倒要見識一下了。”我輕笑道,手撫著大戟上泛著金色的紋理,電光交織,如死神的戈矛。
轟!
狩蹲伏在陳無傷的身體上,給他加持了無盡的力量。
他猛地踩在了地麵上,土石崩裂,地麵崩塌,像是猿猴登天,撲了上來,空氣嘶鳴。
給你點陽光就燦爛!
血法再厲害,也不過是旁門左道,焉能比肩道法之威?
我握著手中的大戟,無量的真氣像是暴雲一般狂湧而出,裏麵的一張張符籙顯現,像是鎖鏈一樣排列,在我的背後渦輪一般轉動,然後進入大戟上,綻放出比新月更刺目的光芒,一片輝煌。
遮天蔽日,法威滔天。
“戟斬乾坤!”
我俯衝而下,揮動大戟,一戟砸落,天地沉淪,乾坤顛倒。
轟隆巨響。
陳無傷像是沙包一樣被我一戟打飛,陷入了山石中,地麵崩塌,土石飛滾。
緊接著,金色的光芒噴薄而出,向四周彌漫擴散,化為洶湧的能量風暴,像是澎湃的海洋,樹木被連根拔起,幾百上千斤的大石被吹飛。
山頂的巨響驚動了山林的群鳥和野獸,狂奔而出,逃出野林。
從遠處傳來遊人的驚呼聲和呐喊聲,有人拿著照相機,開著閃光燈朝這裏拍照。
但是,明月當空,我橫空而立,周身綻放出比明月更熾盛的光芒,狂風撩動黑色的道袍,獵獵作響,黑與白分分明明,無人知道金光下那個人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