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大戰結束

嘩啦一聲,張奕基從半空墜落下去。

她不是第四境,隻是第三境初期,無法停留虛空,借著地麵力量一跳,短暫的停在空中,現在墜落下去了。

身穿白色襦裙的她像是一隻白蝴蝶向下飄落。

我揮動背後的雙翼,振動空氣,俯衝而下,摟住了張奕基的纖腰,黑白分明的眼睛凝望著她清澈無痕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在眼睛流淌,像是藍天白雲在眼睛倒映,隻是眉頭壓著,眉宇間的憂愁很濃。

漸漸的落回了地麵上,微涼的雨水淅淅瀝瀝的掉落,有些無聲無息。

“你沒事吧。”我看著她,問道。

“走開!我的劍呢,還給我!”

張奕基皺著眉頭,眼睛盯著我,伸出手向我討要那把鐵劍。

我看了遠處斜插在泥地的鐵劍,雨點滴在鐵劍上發出輕盈的聲響,嗡嗡的低鳴,劍身被洗滌的幹幹靜靜,發著銀光。

我伸手一握,拳勁湧出,符光一攝,鐵劍嗡的聲顫鳴飛到了我的手上。

“這劍你已經不要了,送給我,你還想要回去?”

我輕撫劍身,手指一彈,發出悅耳的金屬顫音。

“你這惡人,欺我,瞞我,又要奪我家門派,我殺了你!”

張奕基貝齒緊咬唇,眸光冰冷,伸手搶奪我手中的鐵劍,撲了個空,差點跌倒。

我伸出手,夾住了她的小蠻腰,她不服氣,拚命地掙紮,細長的指甲刮在我的皮膚上,劃下了一道道血痕。

媽的,沒完沒了是吧。

我揚起手拍在她的翹臀上,發出清晰的脆聲。

頓時,圍觀的人都傻眼了,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陷入了呆滯。

被這些人盯著,我才回過神,老臉一紅,咧嘴笑道:“你這師侄女太欠管教了。老子好好管教你!”

張照成見她女兒被我挾持,手持鐵劍,畏懼我,躊躇半天,卻又不敢上前,隻能怒目而視。

有幾名年輕人可能是張奕基的兄弟姐妹,怒氣衝衝,蠢蠢欲試,卻被人給攔住了。

“你這個做爹的平時也該好好管教你的女兒,怎麽說我也是她的師叔,竟然還敢對我拔劍,這是反了天了。我替你管教也是很正常的!”

我微微一笑,放開了張奕基,小蠻腰一扭,勁力很足,像是鯉魚打挺,手間殘留嫩滑和幽香。

這時,楚鍾天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眯著眼睛,揚聲喝道:“爾等統製蒼南派已經知道我掌門的神威了吧,限你們三天之內接受投誠,不然攻破山頭,斬盡殺絕!”

“好好!我們一定會在蒼梧山上等你們!”

張照成咬牙切齒,手指緊握著鐵劍,骨節間發出哢哢的聲響。

然後,統製蒼南派眾人像是潮水般退去,消失在雨夜中。

人群中的張奕基回眸,清澈的眼眸著透著捉摸不透的恨意和怒意。

我聳了聳肩,一臉平靜,看向被眾人圍住的張月風,問道:“我師叔沒事吧。”

老苟擰著眉頭,輕歎道:“給他服用了金蟾月丹和因果符丹的粉末,現在總算恢複了點生氣,應該沒事了。”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

地上鋪著一層茅草,旁邊有人打著傘,但是雨水還是濕透了茅草的邊沿。

我師叔躺在上麵,不成人樣了,半邊身子血肉斑駁,露出漆黑的骨骼,身體的肌肉和經脈在抽搐,一跳一跳的。

七夜蜷縮在師叔的胸口,一動也不動,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說什麽。

“這個老不正經的一定會沒事的。”林小筱皺著眉頭,牽著我的手,認真的說道。

我佇立良久,默默無語。

“照夜兄……”

張海山走了過來,對我點了點頭,眸光瞥向了我手上的天師印,噏動嘴角,欲言又止。

“天師印給你。”

我麵無表情,把天師印遞給他。

之前,我吞噬法韻的事情,龍虎派諸人也知道了。我不提,他們心裏也清楚,跟明鏡似的。

“多謝!多謝!”

張海山捧著天師印,眉開眼笑,一臉恭敬的說道。

此戰以我斬殺了張振符而告終,張振春被張振羽擊殺,張福光沒死,但被老苟、老瞎子、夜明鳥聯手打傷,束手被擒。

餘下灣島龍虎派的弟子死的死,傷的傷,要麽就是逃回了山門,要麽就是離開了龍虎山,不知去向,對我們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同時,張振陽身中多劍,力戰而死,隨同的大陸龍虎派弟子死了三人。

我們蒼南派這邊雖然沒人死亡,但也有人受傷,像衝在最前麵的胡海君、楊旭日都掛彩了,受傷最重,渾身是血,還好有薑胖子的火力支援,不然還真有人死亡。

“高掌門,如今我們該怎麽辦?”

張福耕走了過來,躬身一禮,態度謙卑,要是之前,他都是以道名稱呼我,但是現在變了。

“你們龍虎派的家事我就不參與了。”

我說道,眺望了眼隱藏的雨幕裏的龍虎山,透著一股哀傷的意味。我殺了張振符,跟灣島龍虎派結仇,他們的山門不去也罷。

“甚好,那我們進山了。如果山中靈丹妙藥,我一定會獻出來。”張福耕麵色一喜,點了點頭。

要是我們蒼南派進山,會讓張福耕等人以為我們掣肘,畢竟他們還要安頓灣島龍虎派,處理後續事宜。

而攻山一戰中,我們蒼南派建功最多,有一定的主導權。

不過,灣島龍虎派山門裏肯定也有積累,這些東西我也不可能讓張福耕等人獨占。

我以龍虎派人手不夠為由,派了老瞎子、葉夢、安基月、方為魚四人協助。

張福耕等人同意了,接著他們押著灣島龍虎派的人進山。

我們一行人回安興鎮了。

一天後,烏雲消失,天色變晴,湛藍的光芒透過百葉窗照進屋內,窗明紙淨。

咳!

張月風從**坐起來,臉色很蒼白,沒有血色,跟紙差不多。

“怎麽樣了!”我遞過去一根煙,笑問道。

“老子修煉神魂大法,靈魂是沒事了,但是這個身體跟不上,還是很痛。”張月風叼著煙,揉了揉腦門。

“那這幾天好好休養吧。”我掏出打火機幫忙點了火。

我的傷勢早就複原了,犼為元神後,我的身體的愈合能力超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可是我師叔的身體畢竟還是普通人。

“聽說,你入魔了。”張月風鄭重的道。

我搖了搖頭,道:“不算是,隻是悟道了,黑暗與光明化一之道。”

張月風笑了笑,斜眯著眼睛,又問道:“那天師印裏麵的法韻被你奪了?”

“奪了大半,突破了第四境後期,很快我就能追上你了。”我笑道,目光堅定,非常自信。

張月風目光狡黠,又問道:“他們灣島龍虎山裏有不少好東西吧。”

“屁!窮的叮當響!”我撇了撇嘴,道。

“不對啊,經濟不景氣,這求神拜佛的人就越多。”張月風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信。

我苦笑道:“他們宗門的資金被張振符拿去炒股了,結果套牢了。”

“操他媽的,這個狗東西還真是該死!”張月風拍著床榻,氣呼呼的叫道,牽動傷勢,痛的呲牙。

“反正目的也達到了,統製蒼南派的人嚇的不輕。”我麵容冷峻,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給了他們三天時間,現在過去了一天,可有什麽動靜?”張月風沉聲問道。

“我讓尚東社團的人出手打壓,明天他們就該失去宗門了……”

張月風微微一笑道:“好!這幫家夥真是欠抽!”

“你趕緊休息吧。晚上還有拍賣會要舉行,你要是能動,或許你也可以湊湊熱鬧。”我拍著張月風的肩膀,笑著走出的房間。

拍賣會在台北市的101大廈裏舉行,規格很高,出席的都是名流和高人,這入場劵也很珍貴。

此事我托付給了陳無傷,晚間的時候他就會送來入場劵。

隻是,這魔翟到底藏在哪裏去了呢。

尾錯還在追蹤,但是沒有找到此人的具體位置,隻是說可能就在台北這一帶。

我回到房間,拉開了百葉窗,明媚的陽光鋪滿的這個房間。

在澄明的視線裏,我看見一抹熟悉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