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師嬸
那女人身上散發的氣味好像與魔翟有些相似,也許就是她。
本來魔翟就是雌雄同體的,如今又變成女人的模樣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不過,她應該是附身在這女人的身上,本體藏起來了。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機,我想要的東西還沒出場。
"各位來賓!我是大家的老朋友葉麗娜哦,由我主持拍賣會哦,希望大家多多捧場哦!愛你們喲!"
那女人嬌嗲的聲音開場,嫣然一笑,比花還嬌嫩,朝著全場送出飛吻,引起洶湧雷動的掌聲和尖叫聲,連薑胖子都沉迷其中,咧嘴癡笑。
要是他知道這女人就是贛州食嬰案背後的主謀,是不男不女,也不知道他該作何感想。
很快,那女人主持拍賣,第一件拍品是天宇月珠,一顆蘊含月光精華的寶珠,可以延年益壽,改善氣運。
氣運一說,虛無縹緲,可有可無。
但是,這月珠蘊含了大量的太陰月華,對我也有不小的幫助,但是價格很快就突破了八億新台幣。
連陳無傷也吃不消,放棄了,“夜哥,拍賣會的規矩是這樣的,第一件和最後一件拍品絕對是稀世珍寶,要引起轟動的。”
我扭頭問道:“最後一件拍品是什麽?”
“我也不清楚,據說是一張寶圖。”陳無傷告知我。
“寶圖?”我訝然一笑,難道這寶圖裏藏著什麽逆天的寶貝嗎?
最後,第一件拍品被一個穿著旗袍的婦人給拍下了,花了十三億八千萬新台幣,簡直驚人。
第二件拍品就沒有第一件拍品那樣驚人了,是一種少見的精鐵,蘊含了五行屬性,是一種五行精鐵,可以打造法器。
這塊精鐵對一般道人價值不高,但對張月風來說,簡直是至寶,他修煉的五行真雷法,體內真氣為五行屬性。
若是使用這樣的精鐵打造的法器,他的戰力必然倍增。
但是,價格很快就飆升到八千萬台幣,最後我花了九千萬台幣拍下來了。
交清了款項後,有人送來了鐵盒,裏麵正是那塊五行精鐵,綻放五種顏色,屬性分明,不多不少,很均衡。
這用掉了我五分之一的資金,我現在手上有五億新台幣,這其中有秦明付給我的傭金,也有從灣島龍虎派的分贓所得。
除了那些沒有出手的靈月鬼界寶庫的珍寶,這算是我蒼南派的全部家當。
第三件拍品是一具金身,是某種成道的佛陀所留,價格很快就來到了九億台布,最後被一個東南亞的法師給拍下了。
……
三個小時後,來到了第七十九件拍品,正是金烏環巢,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大家都知道扶桑之地,那裏是一方小世界,裏麵有扶桑神樹和金烏,我現在介紹的就是金烏環巢,金烏歇息在上麵,泣血其中,蘊含了金烏的鮮血,非常的珍貴。”台上那女人介紹道。
這時,有四名黑衣人護著一個金色的盒子抬了上來,有洶湧的熱能在盒子裏彌漫出來,空氣瞬間變得溫暖。
在盒子打開的一瞬間,一道金色的光束從盒子裏麵射了出去,照亮室內,如大日墜落。
盒子的中央有一個類如鳥窩的金環,有卡車的車輪大小,為金黃色,像是黃金鑄造,金光閃爍,光華流轉,內外澄明。
環巢上麵升騰著金色的火焰,有無數隻金色小鳥狀的火焰凝成,在翱翔。
“夜哥,你是為了這件拍品來的?”陳無傷驚訝的望著金烏環巢,扭頭看著我,問道。
我壓製內心的激動和體內金烏法相啼鳴,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
“那可一定要拍下來了!”陳無傷目光堅定的說道。
我看著周圍人眼光的炙熱,感覺這金烏環巢可能要拍出天價。
剛才我出手三次,分別拍下五行精鐵、幾塊雷擊木、龍血石,用了一半的資金,資金可能不夠用了。
我問道:“你還有多少資金?”
陳無傷出手兩次,用三億台幣拍下了一把上古青銅劍,用兩億拍下一滴古獸的精血,不過手上應該還有資金。
“還有六億!我把社團的流動資金全部拿出來了,總共十一億。之後也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全部頂你。”
陳無傷微微一笑,撫摸著手中的青銅古劍,魚鱗般的劍體反襯著金色的光芒,映雪照人。
“謝謝!”我鄭重的道,微微一笑。
“將來,我跟奕奕結為夫妻,夜哥就是我師叔了,這點忙,我一定會幫的。”陳無傷慨然笑道,非常慷慨。
我點了點頭。
隻是加上我手頭上的資金怕是也不夠,實在不行就把天魂果和老苟手中的凝風珠出手了。
我現在凝成元神,天魂果對我的作用不大,可以出手了。而老苟的凝風珠價值不凡,一直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買家,那也必然是一個天價。
不一會功夫,這金烏環巢就上了十億台幣。
這個時候喊價的人寥寥無幾,隻有兩三人。
這金烏環巢不同於第一件拍品天宇月珠,它的功效很多人不清楚,不了解。
有個穿著黑袍的老者出價很幹脆,當別人喊價的時候,直接加碼一億。
陳無傷氣的咬牙,臉上掛著冷笑道:“夜哥,這人太囂張了!”
“既然出的起這個價,來人也不凡,不要貿然行事。”我輕笑道,扭頭看向了那個老者。
老者陰鷙的目光瞥了過來,皺褶幹瘦的臉龐麵無表情,透著冷漠。
“十二億!”老者咬了咬牙,咧嘴陰笑,眼中沒有瞳孔,化為白眼,虛空中驟起一圈圈聲波的漣漪。
異變發生!
我腦中出現了幻境,仿佛深陷白骨地獄中,無盡的白骨鋪滿了空間,我盲目的在這個白骨地獄行走。
但是,這幻覺一閃而逝。
立時,我黑眸裏發出一道黑洞般的光束像是一道劍光斬斷了那種幻覺,並且黑光一往無前,穿透虛空,射向了那個老者。
老者雙目流血,腦袋埋在手臂裏,發出嗚的一聲慘叫,聲音滲人。
“拍賣會嚴禁鬥法!99號賓客涉嫌鬥法,暗傷57號賓客!已經違背我們拍賣會的宗旨!請您自重!這件拍品為57號賓客所有!”
突然,那個女人臉色一肅,大聲喝道。
拍賣會眾人皆是一驚,紛紛朝我看了過來。
我臉色陰沉如鐵,眸光如劍光般銳利,手指抓在椅子的金屬護手上,啪嚓一聲,捏成鐵粉。
這女人果然是魔翟,和這個老者串通好了,利用這拍賣會的規則把我擠出局。
但是,你們以為拍下的東西就是你們的?
“夜哥,不要衝動!陰陽道在這拍賣會上布置了驚天的陣法,叫鐵塔妖刀陣,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破壞。”陳無傷低聲說道。
“沒事。我隻是笑有些人還真是不知死活。”我淡淡的一笑。
然後,我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肆無忌憚,旁人側目視之。
薑胖子等人見我抽煙,煙癮也犯了,紛紛吞雲吐霧。
周圍的人有些忌憚我,敢怒不敢言。
隨後,這件金烏環巢被那個老者以十二億拍下了,他沒有再逗留,起身離去,去交付款項,攜帶金烏環巢離開這裏。
老苟、楚鍾天也跟著去了,他們要去攔截那個老者。
“下麵一個拍品可是狐族的女子哦,大家都知道狐族源於華夏青丘,但是隨著妲己被殺,有狐族遷徙到東瀛。這名狐妖就是東瀛九尾狐一族的後裔。這狐族的容顏那是傾天下之絕美,風華絕世哦!”
魔翟笑意盈盈的介紹道,勾魂的桃花眼瓣不時朝我眨眼,似乎很得意。
哐哐……
有四名黑衣人推出了一個鐵牢籠,裏麵關押著一個女人,手腳上都有銀亮的鐵鏈子。
那女人身著白色的絹紗,隱約可見婀娜的身姿,瑩白纖細的嬌軀可謂暴露無遺。
長發及腰,黑如瀑布,遮住了緊要的部位。
清澈水汪汪的眼睛中流出晶瑩的淚珠,溢滿了清純的臉龐,挺翹的瓊鼻下是粉嫩的嘴唇,臉頰掛著羞澀的紅潤。
容顏傾城絕世,又透著不可褻瀆的堅韌。
她看著場中的眾人,黑眸中綻放著冰冷的光束,恨之入骨,卻又仿徨而無助,楚楚動人。
“哎呦,你發瘋了!”林小筱慘叫了聲,白了我一眼。
我直接站了起來,黑眸中金焰跳動,如日月倒映,神光滔滔。
這是我的師嬸,我師叔的妻子,簌簌的姑姑,墨秋華。
四年前,在鬼皇大劫亂中,她犧牲了靈魂救了我師叔,為此我師叔隱姓埋名不顧一切前往東瀛,想獲取東瀛陰陽教的至高秘法神魂大術幫她重聚靈魂!
她在我心目中始終是一個無比尊敬的女人!
現在竟然像是牲口一樣被人關在了牢籠裏麵,供人參觀,成為拍賣品。
煞氣如雲,怒如雷霆。
東瀛的陰陽道你們活膩了!
活夠了!
我高照夜不殺光你們,誓不為人!
頓時,墨秋華看見了我,心神一震,眼中的冰霜瓦解消散,羞澀的低著頭,楚楚動人,張了張嘴唇欲言又止。
“老高,怎麽了!”薑胖子拍了拍我肩膀,問道。
“沒事!”我獰笑了聲,坐了下來。
林小筱揉了揉腦袋,捏著粉拳捶我,罵道:“死牲口,見到了妖女這麽激動!你成心的是麽!”
“這是我師嬸!”我噏動嘴角,吐詞清晰,皺眉如刀。
林小筱驚訝的張著櫻桃小嘴,咧了咧嘴,眼睛透著震驚,“什麽?是……是你那個老不正經師叔的女人?”
“她是你的師嬸,是張月風前輩的妻子,也就是我師婆。”陳無傷瞪圓了眼睛,而後目光陰沉,冷如寒冰。
我捏著拳頭,骨節間發出低沉的雷鳴聲,開啟符眼,仰頭凝望著上麵的陣法。
這101大廈整體的形狀有如寶塔一般,陰陽教為了拍賣會順利進行,煞費苦心,在這裏布置了陣法。
上麵天花板裏麵懸掛著十八柄東瀛刀,中間有一副血紅色獸甲,上麵銘刻了各種古怪的符咒。
在刀與獸甲之間又鑲入了九顆可吸收星月之光的寶珠,綻放著明明之光。
這些設置常人是看不見,都藏在天花板的後麵。
這是一方大陣,以101大廈作為格局,以上麵獸甲為陣心,獸甲內必然藏有恐怖的怪物。
此時,全場的男人都狂熱了,無論年老的,還是年幼的,眼睛火熱,咧嘴**笑。
尤其是那些東瀛人的臉上露出變態的笑容,搓著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現在可以出價了哦!”
魔翟掩嘴輕笑,發出銀鈴般的魔音,像是迷藥一般,點燃了全場的火藥桶,頓時拍賣會沸騰了。
“誰敢出價,誰死!”
我凜然說道,輕輕的放下林小筱,站直了身體,腳踏地麵,空間一震,氣息沉凝,像是龍虎躍出。
頓時,場中的人一驚,感覺悚然,心頭像壓了萬斤巨石。
也有人憤忿,咆哮道:“該死的大陸人滾出我們灣島,不要妨礙我們的拍賣會!”
“華夏人有心死啦死啦!”
“大陸人憑什麽不讓別人拍賣!”
我理了理筆直的黑西裝,走了出去,清秀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道:“師嬸,我帶你回家。”
“嗯,照夜好久不見,你變帥了哦。”墨秋華絕美的臉龐掛著揶揄的笑容,笑容溫和如常,像是我的姐姐。
“你也越來越漂亮了。”我微微笑道,像是孩子般開心。
“討厭,盡會說謊話了。”墨秋華嬌嗔道,伸出纖細瑩白的手臂掩著嘴角,露出白皙的貝齒。
全場的人都癡迷了。
“99號賓客,請你自重!這是天鳥禦的拍賣會,不是你的家!”魔翟陰笑著道,笑容裏含著冷冷的殺意。
“找死!你這大陸人!”
守在鐵籠旁邊的四名黑衣人大喝了聲,捏著拳頭,健步衝了過來,如惡狼般。
砰!砰!砰!砰!
我出拳如電,打穿了四人的胸膛,胸膛坍塌,血雨飄灑,化成殘肢。
場中發出尖叫聲,有人害怕了,爭先恐後的逃了出去。
哢嚓一聲。
我揮動拳頭,一拳砸在了鐵籠上麵,鐵籠承受不了巨力,變形碎裂,化為鐵片。
“竟然有人在我天鳥禦鬧事!”
這時,有一個身著狩衣的老者帶著一群黑衣人從後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