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離奇失魂事件

三天後,清晨,李凱順利的聚氣成功,進入了第一境,聚氣境前期。

這也是他一直努力勤勉的結果,當然也少不了我的指點,我見他將要突破,還把聚靈陣借給他用了兩天。

薑胖子一點也沒有受到李凱聚氣成功的影響,依然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吃,該睡的睡,日子過得爽歪歪。

唯一的苦難就是每天早晨被七夜折騰起來,練習東瀛體術。

當然,他也不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在我的逼迫下,還是學了破鬼咒和除魔咒,並且在暗網上購買了一把威力強大的弓弩,有效殺傷距離達三百米左右,配上了破鬼咒和除魔咒,有不小的威力,對付一般的凶鬼是沒有問題了。

所以,薑胖子很滿意,非常高興,把那把弓弩命名為殺神弩。

阿金也開始練習法術,不是我在教他,而是李凱,李凱雖然初入門,但是教阿金一兩門小法術還是沒問題的。

至於雷法,我還需要再觀察他一段時間再說,畢竟雷法不可輕傳,有雷法的道人和沒有雷法的道人有著天壤之別,而有雷法的可稱為修士。

這三天裏,李玉生也聯係過我,說李小月已經好了很多,不那麽嗜睡了,現在去了中海市,轉入了中海市第九醫院進行觀察治療。

其實,這也很正常,她除了靈魂受損外,這心靈方麵也是飽受創傷,這恢複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而那個小鬼,我讓老苟捏入土偶中,放入了寺廟裏供養,希望廟宇裏的佛光能夠洗禮他,使他重獲新生。

下午,我正被老媽煩的頭痛,她和老爸商量好了,要在臨江買套房子給我和謝初晗以後結婚用。

所以,她讓我選個好一點的房子,準備付首付。

“臭小子,你聽到沒有,記得一定要選一個位置好一點的房子。等過兩天,我就和你爸過來看房子,隨便把首付交了,這以後的事情可就是你們小兩口的事情了。我和你老爸能力有限,也隻能幫你這麽多了。”

老媽在電話說個沒完,一直叮囑我,我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感覺老媽的話裏有種養兒不中留的失落感。

這又讓我想起了我弟弟高耀,若是他還在的話,老爸和老媽就不會那麽孤單了。畢竟,我常年在外奔波,不經常回家。

這讓我更堅定了決定要把弟弟複活。

我已經讓老苟幫我問問最近有什麽鬼市開張,我打算去一趟鬼市把九陰土、冥土、黃泉水買齊,這幾樣東西都是地府中的秘物,很少見,就算牛頭鬼差的身上都不一定有。

這鬼市上魚龍混雜,說不一定能淘到這樣的寶貝。

我沉默了會,答道:“媽,我知道了。”

“嗯,這才是我的乖兒子,媽還等著你和小謝的婚禮呢。”

隨後,老媽把電話掛斷了。

我剛掛斷電話,手機又響起了鈴聲,“我要這大棒有何用,我要這變化又如何……”

手機的來電顯示是楊清山打來的。

我訝然,這老楊找我有什麽事?

我按下接聽鍵後,手機那頭傳來老楊焦急的聲音,“小高啊!總算是打通你的電話了。”

我疑惑,問道:“楊所怎麽了?”

“潯陽那邊的新賢縣南塘鎮的葛家村出了一件詭異的事,全村的人在一夜之間全部都失去了魂魄,也不知道是誰在作祟?這是一起很離奇的失魂事件!很嚴重!但是,我現在在外地,要明天早上才能趕過去。那邊離你很近,你先過去,在這之前,那邊所有的事情由你全權負責。”

楊清山快速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我連忙問道:“有什麽線索嗎?”

這件事很詭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梅花會有關,這個組織很嚴密,這次出世,肯定有很大的企圖。

“我也不清楚,這邊我已經調了幾名研究所的同誌過去了,他們就交給你指揮了。有你在,我很放心的。”楊清山答道。

“沒問題!我馬上就趕過去。”我說道。

隨後,我掛了電話,召集了事務所的一眾人,把這件事跟大家說了下。

我吩咐道:“老賈,你就在留守事務所看家吧。其他人全部跟我過去。”

賈富貴點頭道:“高道友,你就放心吧!這事務所有我看著,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那行!其他人就跟著我出發,都把該用的東西準備一下。三分鍾後集合,阿金你去開車。”

很快,一行人都收拾好了東西,上了車,前往新賢縣。

這新賢縣是潯陽下轄的縣,離臨江有些路程,隔著兩三個縣,大概需要三個鍾頭左右。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下午四點二十,估計趕到那裏都是晚上了。

薑胖子格外的興奮,擦拭著手中的弓弩,這弓弩是合金製作,銀白色,閃爍著金屬的光澤,非常好看。

這讓我都動了心思,想買一把。

薑胖子得瑟地道:“怎麽樣!這玩意好吧。”

我翻著白眼,鄙視地道:“也就你這白癡會買,這九千多塊你也舍得。”

“切!你想買還買不到呢。”胖子斜了我一眼,趾高氣揚,這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用了快四個小時,我們一行人才來到葛家村,此時天色很晚了,剛過了八點鍾,外麵烏雲遮天,漆黑籠罩。

這葛家村依山傍水,有河水環繞,無邊的霧障從背後的深山老林裏傾覆下來,把葛家村捂的嚴嚴實實的,從烏雲間灑落下微弱的月光映照在旁邊的湖泊上,泛著點點銀光。

這仿佛是古代的田園山水畫,非常的美麗。

整個村莊寂寂無聲,一片靜謐,隻有幾處地方亮著燈光,這應該是政府工作人員的聚集點。

一群穿著民兵衣服的人在前往葛家村的小橋上設下路障,攔截進入的車輛,有個年輕人拿著手電筒走了過來,打著強光朝車子裏麵照射,喊道:“你們是什麽人?麻煩靠邊停車。”

薑胖子亮出宗教事務局的藍皮證件,對著這個年輕人大聲囔囔道:“我們是省裏宗教事務局的,來這裏辦事。”

“好的!”這個年輕人接過證件看了眼,恭敬地道。

我問道:“這位同誌,我們局裏麵其他的同誌在什麽地方?”

“在村委會,他們中午就來了。你們不認識路,我帶你們去吧。”這年輕人自告奮勇地道。

“那你上車吧!”我點頭。

經過小橋後,進入了村莊,整個村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除了不遠處村委會有些說話聲。

那個年輕人是個自來熟,自我介紹叫餘萬程,是葛家村附近的南水村人,是他第一個發現了葛家村異狀的人。

本來,他一大早是來姑媽家找表哥一起去縣城裏上網,誰知道姑媽一家全都昏睡不醒,怎麽叫也叫不醒,隔壁幾戶人家都是關門鎖閉的,他翻牆進入了房子裏麵,發現其他人都是同樣的情況,於是他趕緊報了警。

我覺得這件事裏裏外外都透著一股詭異,這全村人的魂魄都不見了,那到底去哪裏了。

村委會內外燈火通明,外麵停放了十幾台車,大部分是警車,來的警察不少,裏裏外外全是人。

我們下車後,這些人都很詫異的看著我們。

“高照夜,你來了啊!”說話的人是張海山,他背後還有幾個穿著黑西服的年青人。

他的師妹顧曉樂也在其中,瞪著明亮的大眼睛,鼓著腮幫子,一臉不爽的樣子。

薑胖子笑嗬嗬地揮手跟她打招呼,她冷哼了一聲,不怎麽理睬。

不過,張海山沒有那麽不禮貌,說話還帶著微笑,可能是上次在東雁山古墓一起經曆了很多,少了許多的隔閡。

“張師叔,這人就是把海楓師叔打敗的哪位?”這說話的青年男子很年輕,臉上還留有稚氣,長得很陰柔,眼睛狹長,迸射出銳利的目光打量著我。

“楚湧澤,你別亂說話!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張海山扭頭對著背後的男子怒聲大喝。

“原來這是你的小師侄啊!”

我嘴角微微翹起,眼眸裏射出一道冷光。難道這張海山沒跟這小子說過我的手段嗎?竟敢挑釁我!

張海山把我拉到一旁,低聲的道:“照夜!你別跟小輩置氣啊!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師兄醒來了,他很想見你一麵。你這知道當年我們龍虎派確實有些不地道,但這內中的原因,你也清楚,說到底你們蒼南派也是我們龍虎派的一係,我們也隻是想收回那枚司命職籙而已。”

我驚訝地道:“你師兄醒來了?他還好嗎?”

其實,我跟張海楓關係還不錯,很早之間就認識,隻是被逼無奈才和我動了手,進行你死我活的道術決鬥。

這司命職籙關係重大,天下間共有七十二枚,得此職籙可以暢行陰間無阻,並且可以簽發路引,蓋章畫押,相當於半個鬼差,甚至還可以奴役鬼差和調動陰兵的權力,隻是這代價有點大。

我要是丟失這枚司命職籙,就沒有臉麵見我曆代祖師爺了。

“他還好,現在能下地活動了。不過,這境界倒退了,退回了第二境。”張海山眼神幽然,搖頭歎氣。

“改天我有時間就去見他一麵吧!當年,要不是你們龍虎派趁我師父離世想要奪我蒼南祖傳的司命職籙,又何至於此!”

我冷冷地瞥了眼張海山,張海山也沒再說話,一臉沉默。

接著,我告知在場所有的靈異研究所的人員,現在他們全由我負責,歸我管理。

“憑什麽!你這個破蒼南派小門小派的,有什麽資格來領導我們這些名門大派的人?”楚湧澤大叫道,非常的不滿。

“憑老子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給碾壓了!”

我怒喝一聲,體內汪洋大海般的大日真氣瘋狂湧動,響起江河奔騰的聲音,空氣陡然凝滯起來,像是有萬重大山壓了下來。

楚湧澤被我的氣息碾壓的喘不過氣來,臉色蒼白如紙,捂著喉嚨,竭力的吞吐外邊的空氣,但是空氣如山嶽般厚重,根本就吸入不了鼻腔。

其他圍觀的人,包括警察、政府工作人員都大驚失色,麵露悚然,都畏懼地跑出我的威壓範圍內。

“操你媽的!楚湧澤,我叫你不要說話,你還多嘴多舌。真是一個臭嘴巴,遲早要把命給稀裏糊塗的送掉。”

張海山拎著楚湧澤的衣領,照著臉龐抽了幾個大耳光,啪啪的脆響,把楚湧澤抽得滿口流血,牙齒崩落。

“算了!一個小輩稍微教訓一下就行了。先辦正經事要緊。”

我收了威壓,拍了拍張海山的肩膀,示意他點到為止,不能讓外人看了我們靈異研究所的笑話。

張海山鬆開了楚湧澤的衣領,對著我點了點頭,道:“照夜,你也別怪這小子。他是我師兄表妹的兒子,是個小輩,初來乍到,也不知道這外麵的世界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人。”我微微一笑。

張海山這才放心,又讓楚湧澤給我賠禮道歉。

一位掛著二級警督警銜的警官走了出來,伸出了手掌,笑嗬嗬地道:“我是市局的副局長曾秉憲,你應該就是靈異研究所來的負責人吧。”

這警官有五十多歲,國字臉,一臉正氣,兩鬢有些白發,人看起來很精神。

我握了握手,點頭道:“我叫高華,在我們楊所來之前,這裏都是由我負責。”

“那就好!高同誌,剛才那應該是道法吧!”曾秉憲好奇地問道。

沒等我答話,突然,他神秘的一笑,在我耳邊低聲道:“高同誌,前兩天,清風大廈的事情應該是你做的吧。那監控視頻我是沒看到,被你們帶走了。但是,我聽我們特警隊的同誌提起過你,我記得你的名字。”

我也沒回應,當作是默認了。

曾秉憲拍著我的手背,笑道:“高同誌,你放心,這個我不會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