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些卑賤的南蠻子,真是細皮嫩肉。可惜就是太嬌嫩了點,昨夜那兩個水靈靈的小丫頭,本將軍還沒有玩夠就死了。”一位雙眸宛若蒼鷹般的中年人,瞥了眼那美婦人晶瑩如玉的嬌軀,發出得意的大笑。

“誰讓你喜歡那些長不大的小豆丁,一個個還不到十歲的年紀,身材就好像豆芽菜般,能有個什麽玩頭。”絡腮胡撇了撇嘴,不屑地哼道。

要玩,當然也是玩這等美熟婦。一個個屁大的豆丁,能有個屁的玩頭。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一位身著皮甲的蒙古將士,滿臉急促之色地從大殿外跑了進來。

“何事如此慌張!”坐在主位的蒙古大將望著急匆匆而來的侍衛,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悅之色,冷聲喝道。

堂堂蒙古勇士,即便是麵臨生死也要保持應有的冷靜。這侍衛如此慌慌張張,真是有辱蒙古勇士的風範。

那侍衛聽到將軍的冷聲嗬斥,滿臉冷汗地跪倒在地,高聲道:“小王爺,小王爺出事了!”

侍衛聲音急促,帶著明顯顫抖,顯然心中非常的不平靜。

他話音落下,坐在主位的蒙古大將陡然站起身來,雙眸瞪成了銅鈴,怒視著那侍衛,暴怒道:“他不是前往全真教了嗎,怎麽會出事!”

侍衛跪伏在地,想到霍都王子死亡的淒慘模樣,渾身顫抖不敢開口。

一刻鍾後,當霍都的屍體擺在大殿中央。

眾人麵麵相覷,徹底陷入了死寂。

蒙古大將望著淒慘身死的霍都,雙眸充斥著可怕的怒火,就好像要將這潼關燒成灰燼。

他雙手緊攥成拳,發出咯吱的清脆聲響,其上青筋劇烈跳動,就好像虯龍盤繞般猙獰可怖。那古銅色的肌膚,在燈火的映照下好像青銅鑄造,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好,好,好啊!”蒙古將軍緊緊地咬著牙,臉色冰寒地緊盯著那具殘屍,冷冷地掃了一眼跪在大殿外的達爾巴等人,發出冰冷的嘶鳴。

霍都可是劄木合唯一的孫子!

紮木合雖然因為與鐵木真對抗被處死,但是其本身在蒙古有著巨大的聲望,被人視之為蒙古英雄。就連鐵木真對處死紮木合的事情,也是感到歎惋不已。

因此紮木合死後,其後人在蒙古帝國的日子,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甚至因為鐵木真的愧疚,受到了一定的優待。

現在紮木合唯一的血脈死在了南宋,自己就算攻下潼關,回到王庭後怕也要受到懲罰。

蒙古將軍想到這裏,雙眸閃爍著可怕的寒芒。

這等無妄之災,讓他如何能夠平靜下來。

大殿外,達爾巴等人低垂著腦袋跪在地上。他們佝僂的身形在搖擺的燈火下,看起來就好像一尊尊詭異猙獰的雕塑。

此時,他們再也沒有在全真教時的凶悍,一個個麵容蒼白無血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在眾人周邊,有著數百蒙古將士手持兵戈而立。

他們一個個身材高大,身著特質的堅固皮甲,雙眸開合間透著可怕的寒意,就好像來自地獄的死神。眾人雖然不乏武林高手,但是在蒙古勇士的注視下,卻是連對視都不敢。

蒙古將軍麵容冰冷,斜睨了他們一眼,揮了揮手,冷聲道:“全部拖下去斬了,連主子都保護不好,還要他們這些奴才有什麽用處。”

他一聲令下,圍在大殿外的蒙古戰士手持兵戈,踏著鏗鏘有力的步伐向眾人走出。

眾人頓時滿臉惶恐,趕忙叩首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當真不是吾等不出力,而是全真教的那人太過強悍。”

“是啊,那位根本就不是人,是仙!”

“對對,那位根本就是陸地神仙!”

眾人眼見蒙古戰士圍了上來,滿臉惶恐地叩首解釋道。

“仙,縱然是仙,本將軍也要將他剁碎了喂狗。”蒙古將軍雙眸微抬,掃了眼惶恐哀求的眾人,臉上滿是不屑地冷笑。

仙,簡直是可笑。

南宋若是有仙,當年麵臨金國入侵,還會有靖康之恥。不久前端平入洛的戰爭,又豈會被打成死狗一樣。

武林高手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縱是有些遠超普通人的能力又如何,還能在自己的十萬大軍麵前掀起風浪。

這些縱橫天下的亡命之徒,在他人麵前耀武揚威,但是自己身前,還不是一群低賤的狼犬。

蒙古將軍不屑地揮了揮手,對眾人的話語萬分不屑。

他冷冷地環顧四視,宛若蒼鷹般的雙眸閃爍著可怕的寒芒,冰冷的低喝道:“點齊三萬大軍,明日一早前往全真!”

霍都已死,自己必須用全真教上下的人頭,來警告那些所謂的武林中人!

天色入夜,全真教重陽宮。

雖然曆經了白日的混亂,但是在莫塵的插手之下,全真教損失的卻並不大。所以短短大半日的功夫,全真教就已經再次恢複了平靜,至少表麵恢複了平靜。

重陽宮中,一位看起來宛若農家漢子的中年人,跪在馬鈺等人身前,滿臉激動地叩首道:“弟子郭靖,見過諸位真人。”

“許久未見,靖兒的修為當真是越發精湛。”馬鈺上前將郭靖攙扶起來,打量了他一番,笑道。

郭靖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順勢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伸手拉過身後的少年,低首柔聲道:“過兒,快拜見諸位道長。說起來,丘真人還是你的師祖呐。”

全真七子聞言,皆是詫異地看向郭靖身後的少年。

隻見他身材有些消瘦,但是麵容頗為清秀,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的透著一股機靈勁。

丘處機打量著楊過的麵容,臉上露出驚疑之色。

這副麵貌,難道!

郭靖掃了眼眾人的神色,看到丘處機驚疑之色,歎息著將楊過的來曆介紹了一番。他說完,對著全真七子躬身拜下,沉聲道:“郭靖此次前來,就是希望這孩子能夠拜入全真。”

全真七子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馬鈺搖了搖頭,歎息道:“靖兒若是早來一日,這個事情吾等都不會拒絕。隻是現在,哎。”

馬鈺說著,想到莫塵那不服管教的樣子,心中既有些欣慰,又有些氣得牙癢癢。

郭靖聞言,粗重的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不解之色。

就在此時,一道慌亂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師父,不好了。弟子在終南山外發現了蒙古騎兵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