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人心都是偏滴

留爪印啊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情

靠在馬車內假寐,車外還是細雨蒙蒙,渾身懶得動彈,原是騎馬的各位也都縮進了車裏,本想在哪避避雨,可這剛出逐城的大道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隻有先冒雨趕路。原隻準備了兩輛馬車,白嬌兒、淩初雪以及兩個丫頭坐著一輛,都是女眷;另一輛便是淩哄然和慕容嶺擠了進去。

這樣靜靜的看著月夜是沒有過的,淩鴻然哪能就這樣放過這個機會,貪婪的□著月夜周身的氣息。

雨天本就難受,好好的馬車裏又活活的多了兩個大活人,月夜更顯煩躁,但目前又不想扯破臉皮,隻有閉目養神。

小寒寒,你在哪,為何現在隻覺的就你最真。忽地覺得好累,好想和你一起。為什麽歡樂總是乍現就凋零,走的最快的往往是最美的時光。此時此刻,月夜就那樣半躺半臥著,雙眼微睜,超然的看著窗外,超然的看著自己。憶起往昔的風雲廝殺,唇邊掀起一抹自嘲:何苦來哉……這一聲心語,為人生送來幾許清爽,幾許快慰。

心,剛剛放下一半,那口憋在胸腔裏許久的歎息,未及發出,便兀自燃燒成一股熱浪,似一團發酵的麵粉,外烘內烤成一枚圓鼓鼓的麵包,噴湧而出的汗珠,就是這麵團蒸發的水汽,偶有一絲輕風擦過,必是裹挾著沸騰,讓你衝動得沉默,沉默得發瘋,發瘋得無聊,無聊得死不瞑目。小寒寒,你竟真成了我心中那份放不下的牽掛嗎?

大約過了2個時辰,雨後初晴,淩哄然戀戀的下了馬車,曉月好奇的探上身來,伸手在月夜眼前晃了晃。見沒有什麽動靜,便壞心眼的拿著包著頭發的穗子,剛欲撩那精巧的鼻子,

“曉——月”

“嗬嗬,我就知道公子是一直醒著的。”

月夜慢慢的睜開眼眸,竟是潮潮的,

“公子”曉月一下子慌了起來,“您是那不舒服嗎”,說著便伸手欲探月夜額頭的溫度。

月夜微微的偏過頭去,“沒事,就是想了些事情”

“公子是想寒公子了吧,你說這雖是做弟弟的,怎就這麽不讓人省心,平時看著挺懂事的,怎就這樣如此,放心好了,樓主也幫著您找著不是,再說咱現在去的是皇城,等您名聲大振之後,別說找人,就是找隻……呃肯定是沒問題的,小公子也就是皮了,在外麵沒意思了還不都得回家不是?”

月夜本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可一聽曉月說道,在外麵沒意思了還不到得回家,竟又傷感其起來。

“要不,那淩公子可是碧水山莊的第二把交椅,天下沒幾件他辦不成的事,又對著您又好感,隻要您開口,他還不得樂顛顛的去給您辦妥了啊。”

“曉月”聽到月夜聲音中的不悅,曉月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半響又管不住自己這張嘴,納悶道,“大家都為能得到淩公子的青睞是絞盡腦汁,為何公子確是這般的排斥?”

“曉月啊,每個人的喜好不同,何況人心——隻有一個,是——偏的,是人,都會想保護自己的親人,愛人!都願意為了所愛之人而不顧一切!然而顧忌了身邊的人,難免就會忽視其他!

人的心是很小很小的,我隻願在有生之年,多分些時間和經曆給自己真正在乎的人,至於其他,我也無暇□了”說吧,複又閉眼假寐。曉月也不在出生,回頭看著車簾那不自然的一動,歎了口氣,心道,這人還都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