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85 對著窗把愛輕輕吟唱

謝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

偶真的好感動

嗬嗬,真的。

注意嘍,這章親們多停留片刻,嘿嘿因為在這章偶加了背景音樂

哀怨全無的忘川江水

再次醒來的第一年:

“我聞到一陣陣一陣陣的花香,給我無盡的想象,我把記憶一點點一點點埋葬,在它墓前輕輕吟唱,我看到一束束一束束的光亮,給我無盡的遐想,我把思念一層層一層層埋葬,在它墓前輕輕唱……”

風若有若無地吹過,“醒來吧~醒來吧~彼岸花——”……

這裏,沒有白天也沒有黑夜,永遠是混無的暗黃,浮躁的空氣,可就是這樣的地方,卻讓一個天使沉溺了……

千年之後,忘川河依舊流淌,相隔著兩岸遙遙無期,平靜的河流上擱淺著一葉扁舟,岸邊成海的獨葉,漸漸脫落,倒在地上的一人,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喂——”牛頭氣喘籲籲地趕來,一手指著沒有任何反應的男子,“你罷工已經1千年啦!好歹也差不多點,要不是這是個技術活,閻主子早將你開編了!”

牛頭頤指氣使地叫囂完畢,可那人依舊用草帽蓋住大半個臉,嘴裏刁根青草,二郎腿一晃一晃,“隨你!”,牛頭氣憤地甩手走人。

閻王廳:

殿堂的寶座上橫著躺著一個人,他一手整著自己的頭發,一手胡亂的翻閱著案幾上的資料,半響從門口傳來一陣陣的花香,“小花,你醒啦。”

彼岸花緩緩走到最前,頷首輕答,“是,閻王。”

閻王沉默片刻,兀地開口,“那就開工吧,他已經罷工一年了。”

彼岸花莫名抬頭,繼而輕輕低首,掩住嘴角揚起的弧度,悄聲答道,“是”。

忘川河邊:

引領亡魂的使者,將迷失的亡靈帶到彼岸,每一盞燈亮起,就是一人尋找到了方向。彼岸花一手拖著一盞油燈,亮光微弱,但沒有燈絲,僅在燈托上麵有一個不大的圓點,華裳鮮紅,後擺直接長長地托在地上,每一步走的莊嚴小心。

“又罷工了。”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彼岸花淡淡開口。

岸邊脫盡綠葉,一片鮮紅。

“啊。”躺在地上的男子,半響答道。

“那為什麽又開工?”看著已經站在小舟上,準備撐竿掌船男子,彼岸花輕輕的問道。

“休息累了。”那男子微微一笑,炫彩非常。

兩人就這麽呆在船上,此後在沒有一句話,風過船不搖,沒有陽光,卻突然覺得像燭光般的溫暖。

泛舟人將船穩穩停靠在此岸,首先下船,紳士的伸出手,臉帶笑意地看著彼岸花。彼岸花先是一愣,隨後越過那人,輕巧下船,在他身邊略停片刻,再往前走時,淺淺留了句,“謝謝”。原本眼露失望的男子,突然綻放出華彩,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彼岸花漸去漸遠的背景。

彼岸花托著亡靈燈,來到叢林深處,看到靠在大樹邊獨自哭泣的孩子,語氣溫和,“跟我來吧~”

那男孩緩緩抬頭,看到彼岸花時略略閃神,皺眉踟躕不前,彼岸花慢慢走進男孩,伸出沒有托燈左手,略微偏頭,“不要怕,跟我來~”

男孩審視了他半天,終於顫顫地伸出小手,兩手交握,在仰頭時,彼岸花盈上的卻是一臉的滿足的笑意。

再次醒來的第二十六年:

“早~”彼岸花對著泛舟人輕輕頷首。

“早。”那男子笑眼盈盈地看著彼岸花。

一樣是遙遙無期的泛舟途程,隻是越發覺得短暫。

“有什麽新鮮事?”彼岸花淡淡地如往常一樣的問道,其實就算他不開口,那泛舟人近日的話也是多了。

那男子穩穩地撐著船,笑道,“很有意思,昨天馬麵送的男子,竟然是和男的□死掉的。”

彼岸花疑惑地挑眉,“男的和男的怎麽□?”

泛舟人想了片刻,“……要是喜歡,總會有辦法。”

彼岸花沉默少許,望著河麵,無關痛癢地開口,“那——下次咱兩試試。”

原本平穩的小舟突然搖曳地厲害,好容易穩住船身,泛舟人急忙道歉,“不好意思……”

彼岸花一愣,隨即開口,“開玩笑的”。

又是一陣沉默,泛舟人突然轉過身,鄭重其事的說道,“試試吧”。

彼岸花詫異地抬頭,對上一雙流連璀璨的金瞳,那人又無比認真地開口道,“咱們試試”。

彼岸花抿嘴微微一笑,默默點了點頭。

來到此岸,彼岸花有些納悶地看著燈光耀眼的亡靈燈,為什麽如此清晰的他卻沒有過忘川河呢?穿過叢林,在一個大樹下,看到一名背著站在那裏的男子,二十多歲的樣子,待彼岸花走進時,他緩緩轉身,有些欣喜地看著彼岸花,繼而掙紮地開口道,“還認識我嗎?”

彼岸花輕輕揚起嘴角,淡淡道,“又是你啊~”,說著伸出左手。

那男子先是激動異常,隨後卻突然郎當著臉,喃喃道,“我已經不是那個小孩了。”

不過說歸說,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握上彼岸花伸出來的溫暖。

再次醒來的五十二年:

“又是你?”

彼岸花好笑地看著大樹前麵的男子。

“恩。”說完,伸出手,眼睛巴巴地看著彼岸花。

彼岸花一撇嘴,嘟囔道,“明明已經輕車熟路了還讓我來找你。”

那男子嘿嘿笑了兩聲,“就是喜歡你來找我。”

再次醒來的七十八年:

“你每次死的都挺體麵的,衣冠楚楚。”彼岸花玩笑似的開口。

許久的沉默,“那是為了見你。”

“……”

再次醒來的兩百年:

“怎麽,你現在還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彼岸花有些失落地看著泛舟人。

泛舟人用食指輕輕放在彼岸花的嘴間,痛苦地掙紮道,“我的名字是禁忌,一旦被人提起,就會離開這裏……”

彼岸花眼露憂傷,輕輕環住泛舟人,淡淡地說,“那我重新給 你起個名字吧~”

“好。”

“遇上你,是我一生的劫,就叫你浩劫,恩,不好,不好,還是叫你皓傑吧~”

泛舟人寵溺地看著懷裏的彼岸花,“好”。

“今天你心情很好?”

“恩”,彼岸花毫無掩飾的點點頭。

“?”感到那隻手的力道,彼岸花疑惑地轉向一邊,驟然醒悟地男子,急忙鬆了鬆手,“不好意思。”

“沒關係。”

“你……?”

“恩?”彼岸花扭頭看著一旁別扭的某隻。

“為什麽你都不問問我叫什麽?”那人些許暗淡地垂下眼。

彼岸花聳聳肩,“每次輪回你的名字都不一樣啊。”

“不是。”那人急急否定,“有一個名字我深深記得,就是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

彼岸花不在意地問道,“叫什麽?”

“寒……”

再次醒來的五百零六年:

“你怎麽每次都是二十五歲來這裏啊?”彼岸花不明地問道。

“……因為我認為現在的我最適合見你。”

“嗬嗬,承蒙厚愛。”彼岸花笑答。

再次醒來的五百八十四年:

“怎麽了?”寒憂心忡忡地問道。

“……沒,沒什麽”,斂下的目順著睫毛垂下一滴晶瑩的淚滴,寒急忙用手接住,落在手裏竟然凝結成了通透的翡翠。

“告訴我。”

彼岸花淡笑著搖搖頭,“心已死”,微微歎口氣交代道,“下次,你要認得路,因為,我要離開這裏。”

看著彼岸花虛弱的背影,寒小心的將那塊翡翠放置在靈魂的胸口,暗暗發誓,“不論你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