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會派人上去‘接’你們,其間請不要做出無謂的反抗,要不然你們的安全我們不敢保證!”隻見領頭人說完後招了招手,身後其中一個隊的士兵很有默契地整齊踏步往眼前這家小賓館走進。

“他們會帶我們去哪裏?”巧怕怕不安地問奴生。

“誰知道。”奴生道。

伊藍風歎了歎氣,垂著肩膀,整個人看起來是真的泄氣了:“早知道那麽多事發生就不應該逗留那麽久,現在發生那麽多事情,都不知以後會怎樣,路鷗翼被軟禁就算了,起碼他不會有什麽事,現在好了,輪到我們生死未卜了。”

聽到伊藍風提起路鷗翼,巧怕怕也覺得難受了,她試探性地看了看身邊的奴生:“為什麽要投降,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救出路鷗翼。”

奴生沒有說話,樓下傳來的嚴整腳步聲越來越近,正當她以為奴生是不會理會她的時候,冷淡地聲音從上方傳來:“路鷗翼是異界將軍的兒子,你認為能殺死那些軍隊救出路鷗翼就能解決問題了嗎,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聽到奴生這話,伊藍風比巧怕怕還要顯得震驚:“異界將軍的兒子?那麽大牌!等等,等等,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他的身份的?”

“在看到她的時候。”奴生說著眼睛低了低,看向樓下領頭人身邊的瘦削“男子”,男子雖然穿著軟甲,看起來卻要比一般男生要瘦小一些,認真一看,被頭盔遮住的大半張臉,越是看就越覺得熟悉。

“是岩木!”視力要比巧怕怕好的

伊藍風雙眼都瞪住了。

平時看上去跟小女人一樣的岩木穿起盔甲後,氣場都不同了,也難怪伊藍風他們沒有認出。

意思是奴生在看到岩木後就知道了路鷗翼的身份?他怎麽可以那麽淡定?!伊藍風在這一刻深刻的感覺到奴生平時就非常人的反應,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伊藍風深吸口氣,表情變得正經起來:“你會去救他嗎。”

“不會。”奴生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為什麽!”伊藍風和巧怕怕異口同聲問。他們都還為能救出路鷗翼,在奴生身上抱有一絲希望。

“他有他要承擔的責任和榮耀,讓他回去,這是最好的結果。”

聽到奴生這話,巧怕怕不讚同了,扭著頭,帶著哭音道:“什麽是最好的結果?什麽是責任?什麽是榮耀?他們沒有問過路鷗翼同學想不想要那些。”

“當他出生在路鷗家族那一刻起,就沒有他選擇的餘地。”

“不管自己多麽的不願意也要去接受?這不公平!命運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嗎?路鷗翼同學那麽努力地想去改變……”

奴生打斷巧怕怕的話,臉上盡是不耐煩的神色:“就算他努力去改變,也不能改變什麽,隻要他的身體裏流淌著路鷗家族的血液,這固定的命運不管是誰都不能改變。”

士兵已經來到房間了,談話停止。

士兵們一下子擠滿了狹小的房間,手中拿著的劍危險地閃著鋒利白光。

幾個手拿手銬的士

兵把劍放下,上前想要把伊藍風他們拷上。

“是魔鬼!居然是魔鬼!魔鬼出現了!魔鬼出現了!”士兵中,不知道是誰帶著濃鬱的懼意喊了一聲,一下子,本來井然有序的士兵都慌亂地要往房外逃竄。

不單止伊藍風他們,就連想給他們帶上手銬的士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整個房間,一下子隻剩下眼前想給他們戴上手銬的三個士兵。

逃竄至樓下的士兵們顯得一臉驚恐,房間裏的他們能清晰地聽到其中一個士兵像他們的領頭人稟報:“都,都尉!上麵,上麵有魔鬼!是魔鬼,魔鬼——”最後一聲,稟報的士兵說得歇息地理,雙眼布滿了紅血絲,大家都能看得出他們的恐懼,那是發自心底的懼怕。

受過嚴謹訓練的士兵能被嚇成這樣,誰都知道事情不簡單了。坐在馬背上的岩木抬頭望向巧怕怕他們所在的房間,眼神變得思索起來。

房間裏的三個士兵見情形不對,心也開始慌了,互相看了幾眼後,什麽也不管了,狼狽地一起轉身直往外跑去。

巧怕怕被這樣的情景弄得嘴巴都有點合不上了,魔鬼?他們在說誰?剛才房間裏除了那些士兵外,還有自己,奴生,孤獨者和伊藍風,難道他們說的是他?眼睛狐疑地看向站在身邊的奴生。

“不用看我,我什麽都沒有做。”奴生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巧怕怕,而是望向了坐在**一動不動的孤獨者。

似乎從剛才開始,他就是一直背對著他們,沒有動過絲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