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生沒有和伊藍風說這個話題下去,而是看了看他身後,問:“她呢。”

伊藍風不解地納悶起來,誰知道奴生看他這個反應,臉一下子沉了起來:“你把她落下了嗎。”

伊藍風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看向身後,四處張望都沒有看到巧怕怕的身影,奴生的聲音冷得如千年寒冰般,讓伊藍風渾身打了個激靈。

“如果她在異界不見了,你也別想回去。”

轉身往岩木來時的方向走去,奴生並沒有掉頭去尋找巧怕怕的意思,反而幹脆去找路鷗翼。

“怕怕怎麽辦,我們不先找她嗎。”伊藍風焦急地跟了上前,問道。

事情似乎變得更加棘手了,巧怕怕不見了,路鷗翼也還沒有找到,伊藍風一下子慌了手腳。

“找到路鷗翼就能找到她。”比起路鷗翼,冷靜很多的奴生把話說完,腳下的動作也行得更快一些。

源著岩木走來的方向,他們經過很多房間,在經過每個房間前,伊藍風和奴生都會進去搜索一番,直到尋找到最後一間房間,別說路鷗翼了,這些房間一個人影都沒有。

心裏感覺異樣的奴生看了看剩下分作兩頭的走廊:“我們兩個分開走,效率會高一些。”

“我才不要,要是我被他們抓起來了怎麽辦。”伊藍風拒絕他的提議。

奴生沒有理會他,抬腳一躍,快速地往另一個走廊方向行去:“生死有命,隨便你怎麽死。”

“你這個無情的家夥!喂!!”沒有一點停留的奴生就這樣消失在了伊藍風的眼前,氣鼓鼓地伊藍風看了看周圍,現在死不要臉地跟奴生過去也追不到他了,他還是按照他說的,去看看另

外一個走廊好了。

伊藍風轉身看向身後的走廊,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長長的走廊根本看不到頭,放眼望去,那個漆黑的後半段就像一個大大的嘴巴,正在召喚他走進去,伊藍風的心一下子怯了。

看了看安靜的周圍,想到了還沒有找到的路鷗翼和巧怕怕,伊藍風深吸口氣,硬著頭皮緩慢地往前移動腳步。

死就死吧!在原地站著是等死,走過去也是等死,但是起碼走過去或者還能找到什麽有關於路鷗翼和巧怕怕的線索,想到這裏,伊藍風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腳下的這條走廊和剛才走的不同,剛才的都有房間,而現在的走廊,隻有掛在牆上的畫像,距離大半米就有一幅油畫。

“咕——”東西轉動的聲音。

伊藍風的腳頓住了,脖子僵硬地扭動著,往身邊的一幅畫像看去。

那是一個黑色天鵝在草地中高傲抬頭的模樣。

“咕——”又是東西轉動的聲音,這次聲音傳來的方向是旁邊的一幅畫,伊藍風屏住呼吸,身體生硬地往旁邊動了動,望向傳出聲音的畫像。

那是一個全身**的美麗婦人,在汙黑渾濁的河水中寫意沐浴的油畫。

“咕——”東西轉動的聲音,這次,是走廊裏的全部油畫都一起發出的聲音。

“啊——!!”走廊裏傳來淒厲地慘叫聲,不斷地回**,回**……

被嚇得夠嗆的伊藍風不單止灰頭灰臉,就連口罩也沒有取下,已經淡定不住的他橫衝直撞地跑著,看到哪裏有路就跑,也不知道走去了哪裏,是跑了有多久,直到跑到沒有路的時候,伊藍風瘋了一樣,想都沒有想,直接推

開眼前的大門。

“嘣!”沉重的門被打開了。

房間裏的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突然闖進來的伊藍風,一下子,伊藍風整個人石化了。

“他很眼熟啊。”

“不對,我在將軍府沒有看過他,怎麽會眼熟。”

“我就記得在哪裏看過他。”

“是將軍的人?”

“真奇怪,我都沒有看過將軍身邊有這樣打扮奇怪的人。”

會議廳的長桌前,坐滿了一些有了一定年紀的老家夥,他們看到伊藍風都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旁邊各有一排士兵在整齊站守,眼睛斜斜地看著伊藍風,像是對已經“易容”過的伊藍風有點映像,又想不出是哪裏見過。

“嗬嗬嗬嗬——”伊藍風僵硬地幹笑幾聲:“走錯了,走錯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你們繼續,不用理我。”在大家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慢慢地正想往後退去,一個身影讓他停住了所有動作。

“路鷗翼!”他看到對方,激動地喚出對方的名字。

此時的路鷗翼坐在了一個石台上,看起來地位比眾人高上一些。

什麽都沒有多想,伊藍風經過眾人的身邊,踏上六級級台階來到路鷗翼的麵前:“你找死嗎!要我們找得那麽辛苦!”他對他喊道,心裏是說不出的高興。

伊藍風身體斜斜地坐在靠椅上,全身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下麵保護路鷗翼的士兵們聽到伊藍風的話,才醒覺過來,全部士兵的情緒都變得怒氣騰騰,那些坐著的老家夥看到士兵們的異樣情緒,同時想到了這次召開會議的原因,一下子明白過來,站起身子,威脅地望向伊藍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