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你養的這些寵物,不要拿我和他們做比較!”在弗蘭烈爾清的曖昧眼神中,奴生覺得有種被侮辱的感覺,瞬間,已經拿著劍來到他的麵前,用劍抵在弗蘭烈爾清的鼻尖上。

弗蘭烈爾清並沒有因為奴生的冒犯而惱怒,他一邊綻開**人心的微笑,一邊抬起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將他的劍擋開:“你還真著急,夜可是把你的契約者照顧得很好哦,更何況……有些事情,需要一些時間準備,把你的劍收回吧,我這次原諒你的冒犯,但是這樣的情況,我絕對不容許第二次。”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的眼神裏閃過嚴厲的神色。

當弗蘭烈爾清用手指推開他的長劍身體,卻沒有半點損傷時,奴生微怔。

長劍是他的武器,沒有名字,從他記事起,知道自己叫做奴生開始,長劍就已經在他的身邊,哪怕它的身上沒有其它劍該有的裝飾,卻是奴生一直喜愛的武器,也是唯一的一件武器。

隻要被劍身碰觸到肌膚的,一直以來,就算不會風化成土也會被灼傷,眼前的人居然若無其事地碰觸它後,還毫無損傷,這點的確讓奴生吃了一驚。

收回手裏的劍,迅速壓下心裏的震驚,奴生看著他,淡淡說道:“你該知道,我討厭磨蹭。”

把頭頂處,用來擦拭頭發的浴巾隨意地扔在華貴的白色毛絨地毯上,弗蘭烈爾清拍了拍手,房門馬上被打了開來,似乎一直都在等候命令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門口,當他看到躺在地上慘死的屍體時眼睛隻是稍稍睜大,但又很快平靜下來,彎腰對著弗蘭烈爾清恭敬道:“老大,有什麽事請盡管吩咐。”

“帶他去那裏。”弗蘭烈爾清靠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笑帶著一些媚意。

“是的。”中年男人點點頭,在他轉身的時候,弗蘭烈爾

清不緊不慢地再添上一句:“讓人把這房間清理一下,不管是床還是窗簾,所有東西都給我換了。”

“是的,老大。”中年男人應了聲,轉身走向房門外,奴生斜眼看了看弗蘭烈爾清一眼,像是想在他的臉上看出什麽訊息,而腳下也在同一刻。抬起跟向中年男人,踏出房間。

走在身前的中年男人先是向幾位女傭吩咐下更換弗蘭烈爾清的房間物品後,便不斷往城堡下方走去。

跟在中年男人身後的奴生看著就要接近的地下室,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樣的比賽。”

“很簡單,隻要把敵人消滅。”中年男人並沒有掩飾的意思,大方說道:“很簡單的比賽,沒有規則,隻要結果。”

“什麽敵人。”奴生和中年男人來到地下室門前,隱約聞到了一股腥臭味。

“除了你,其它都是敵人。”打開門,彎著腰,中年男人低著頭往旁邊退去。

除了他自己,全部都是敵人。嗬嗬,弗蘭烈爾清,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又有什麽目的。奴生有意思地咧嘴一笑,這樣詭異的笑容,是巧怕怕從未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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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蘭烈爾城堡又度過了兩天,正在和巧怕怕一起共餐的弗蘭烈爾夜正在開心地把一口意粉送進嘴裏。

吃人類的食物也不錯,他忽然發現。

“夜,你還是沒有見過奴生嗎。”巧怕怕忍不住再次問道。

咀嚼的動作停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嗯,沒有看過。”

巧怕怕的神色擔憂起來:“你帶我去看看他好不好?”這幾天她總是睡得不踏實,她有點擔心了。

“你現在過得不開心嗎。”弗蘭烈爾夜的臉色一下子沉重下來。

“我想看看奴生,都那麽

多天了……”她偷偷看了弗蘭烈爾夜一眼,語氣弱了下來。

“你應該習慣沒有他的存在。”躲閃地把眼神看向另一邊:“我對你比他對你好多了。”

“可是我”

“怕怕,我不想聽你提起他。”弗蘭烈爾夜一臉惱怒地打斷她的話。

看到弗蘭烈爾夜有如此反應,巧怕怕察覺到了裏麵肯定有什麽問題,於是有點心急地追問起來:“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奴生出事了,是他出事了嗎。”

弗蘭烈爾夜像是沒有聽到,低頭猛吃意粉,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夜,到底是怎麽回事,奴生出事了,對不對。”她神色焦急,心裏更為肯定這件事。

抹了抹嘴,咽下口中的意粉,弗蘭烈爾夜很不情願地抬頭看了看她,說道:“是比賽開始了。”

巧怕怕不懂地看著他:“什麽比賽?”

弗蘭烈爾夜站了起來,一邊往房間門口走去一邊說道:“不斷戰鬥,直到身心疲倦,這是清的目的。”

巧怕怕跟了過去,不自覺地拉住弗蘭烈爾夜的衣服:“奴生在哪裏,他現在在哪裏。”她擔心得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

弗蘭烈爾夜背對著她,巧怕怕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的聲音沉沉地傳來:“你去了又能怎樣,你是個普通的人類,沒有我們這些契約者,你們什麽都不是。”

拉著他衣服的手慢慢鬆開,巧怕怕無力地垂下手臂,眼淚滾燙地直往外冒。

“你去了也是送死,難道你想被一堆怪物一點點地撕碎你的身體,或者讓一堆白色的腐肉蟲在你身上遊走?現在你最好的選擇是乖乖地等著和我簽訂契約,做我的契約者。”他說完踏出房門外,冰冷地關上門,把外界的一切都用這扇門隔絕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