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蘭烈爾城堡正門,幾輛華麗的加長小車停駐在門口,從上麵走下來的,並不是什麽高貴的王族或者有錢的商人,城堡裏的青年和中年男人把車上的箱子逐一搬了下來。

特製的金屬箱子最大的有一米長寬,在白天中散發著冰冷的金屬質感。在一旁冷冷看著這一切的小男孩舔了舔手中紅色的棒棒糖,說道:“最後一批了嗎,他還能熬多久。”

青年沒有說話,中年男人開口道:“不知道,他殺紅了眼,老大看起來很高興。”

“嗬——我看最高興的人是你吧。”青年譏諷地看向中年男人,和他一起把箱子放下,說道:“誰不知道你對老大的心思,除了擦鞋拍馬屁,你會什麽。”

中年男人沒有解釋的意思,探進身子到車裏,一個人動手把車裏的小體積箱子搬出來,“我最討厭你這副樣子!好像什麽都與你無關一樣,你真讓人受夠了!”青年在麵對對方的沉默時,顯得異常躁火,伸出手,一把揪住中年男人的領子,手中隻有兩個巴掌大的金屬箱子沒有抓穩,從中年男人的手中滑落。

小男孩看著箱子慢慢掉落,就在要砸到地麵的那一刻,他的身形以一種快到看不到影子的地步,一隻小手穩穩地接住了小箱子,另一隻手依舊拿著豔麗的紅色棒棒糖。

中年男人和青年都低頭看向

小男孩,在望到被小男孩接在手裏的箱子時,青年哼了一聲,把中年男人的領子鬆開,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彎腰拿過小男孩手中的箱子。

小男孩的鼻子動了動,對他說道:“裏麵的東西有點意思,拿好點。”

對於小男孩的話,青年並沒有排斥,反而改成雙手拿住小箱子,神色變得嚴肅一些。

把小箱子輕輕地放在地上,青年和中年男人繼續抬車內的其它箱子,小男孩看了地上的小箱子一眼,見外表沒有什麽問題後,轉身往屋內走去。

就在小男孩踏進大門的那一刻,已經被大箱子圍攏著的小箱子從裏到外地輕輕被撕開一條細縫,足足有一厘米厚的金屬箱子在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情況下,一隻白得沒有任何血色消瘦得猶如幹枯的手,關節分明地從縫隙中探出。

“你怎麽可以袖手旁觀,奴生是你的朋友。”房間內的巧怕怕已經坐不住了,自從前天從弗蘭烈爾夜的口中知道奴生的消息後,她就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

看了看桌上沒有被碰過的飯菜,弗蘭烈爾夜依舊笑著對她道:“這是我今天新學的一道菜,感覺會比以前的菜式都要好吃哦,坐下來吧,待會涼了就不好吃了,來,我喂你。”說著向站在一米處的她親切地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無動於衷的巧怕怕看

著他,鼻音有點重:“你是不會幫奴生的,對嗎。”

弗蘭烈爾夜皺了皺眉頭,也沒有生氣,語氣裏帶著安慰的問道:“清的話,沒人敢反抗,這場比賽是清一手策劃,奴生也默認了這次的比賽,誰都不能阻止。”

“你不是說那個什麽弗蘭烈爾清最疼你的嗎,你說了,他一定也會聽,對吧?”巧怕怕上前幾步,聲音帶著乞求。

弗蘭烈爾夜看著她,在他紅色的眼瞳中,巧怕怕看到了因為害怕而臉色灰白的自己。

她能清楚地看到現在的自己,她是害怕的,她沒有勇氣去解救,一點都沒有,所以她才會期待弗蘭烈爾夜的幫助。

弗蘭烈爾夜看她這樣,有點不忍地歎了口氣,提醒她:“這比賽是奴生也同意的,沒有人會去阻止,規矩就是規矩,你應該麵對接下來的任何結局。”

“什麽結局?”巧怕怕捂著在顫抖的心髒。

弗蘭烈爾夜咬咬牙:“他的屍體或者殘肢。”扔下一句,弗蘭烈爾夜不再逗留,往房門外走去:“晚上我會來看你。”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巧怕怕蹲下來,抬起那雙不爭氣正在抖個不停的雙手,捂住臉,低聲悶哭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黑影正趴在她身後的落地窗外,像是黏在了那裏般,全身蒼白幹枯,眼睛如牛眼般瞪看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