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巧怕怕醒來的時候,艾軒留瑛還在她身邊,正趴在床源邊睡著了,她看了看周圍,是她的房間,拉開窗簾窗戶也沒有壞,,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嬌紅的夕陽邊還有半個沒有完全下降的太陽。

一切都是夢吧,滿天的烏鴉和紅色月光怎麽會出現呢,一定是夢了。捂了捂有點發脹地太陽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巧怕怕猛地看向身邊的艾軒留瑛,既然全部都是夢,那留瑛又是怎麽進來的!

她伸手想叫醒艾軒留瑛,就在手要觸碰到她的時候,又放下了。

她覺得很不舒服,睡一下吧,醒來才問留瑛吧。

眼睛又閉了下去。

等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五點,周圍昏暗一片,窗簾是關上的,她打開窗簾,外麵的天空露著不明顯的小魚肚白,玻璃還是完好,艾軒留瑛卻不在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坐起身子,巧怕怕的思緒有點亂。

早上,上學的時候依舊去了找艾軒留瑛,卻還是沒有人回應,本以為昨天的事情都是夢,就連艾軒留瑛的出現也是夢,但是,回到學校,大家都在討論著同一件事——那滿天的烏鴉。

“你看到沒有!好多烏鴉啊,我開始還以為是要下雨呢!我從來沒有看過那麽恐怖的事情!”

“我都躲起來不敢出去了,學校的校訊通也發來消息,說不用去學校。”

“有些人躲避不及都被烏鴉抓傷了。”

“我昨天在咖啡店兼職,門窗沒有關好,那些烏鴉飛進來就跟瘋了一樣,到處搞破壞,老板的小學兒子嚇得今天都不敢去學校。”

在大家討論下,上課時間很快到來了,沒想到的是,就連班主任也說起了這件事,一時之間,整個世界的輿論話題似乎都在圍繞著這次事件。

“不好意思。”伸出手指碰了碰坐在前麵的女生,巧怕怕小聲問道:“昨天滿天都是烏鴉的事情是真的嗎。”

對方用一種很不耐煩地臉色望了望她:“嗯。”

“那

紅色的月亮呢,你有看到嗎。”她不知道為何,對那半個個月亮有著很奇異地感覺,現在想起那一幕,心髒都在奇異地跳動。

“什麽紅色的月亮啊,隻有烏鴉,大白天的怎麽可能有月光,而且還是紅色的,你別笑死人了。”對方鄙夷一句,這一聲,馬上引起了其它同學的注意。

“紅色月亮?看電視看多了吧,我就看到了壓黑一片的烏鴉,曉梅,你看到月亮沒有。”一個女生看向一臉沉默的張曉梅。

今天的張曉梅不知道怎麽了,坐在原位上一言不發,別人說什麽都不理睬。

“喂,曉梅,你是不是不舒服?”有同學關心起來了。

巧怕怕望向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的張曉梅。她今天好像有點不同了,那頭上的發絲和以前的有點那麽不一樣,雖然看上去發質很好,但一點生氣都沒有。

張曉梅幽幽地說了句:“白色的月亮都沒有看到,更別說紅色的月亮。”

“對啊,我就說嘛,什麽紅色月亮的,以為拍電視啊。”

巧怕怕望向外麵的太陽。沒有嗎,她明明看到了紅色的月亮,是那麽的清晰,那朵還未綻放的血色玫瑰,驚豔得讓她過目難忘,開始,為什麽隻有她看到了。

沒有艾軒留瑛在,她像是回到了原來的生活,自己一個上學,自己一個在課室,自己一個放學,隻是大家並沒有像以往那樣針對她了,她今天算是安全地度過了一天。

回到家裏,照舊給自己泡了一杯泡麵,吃完就往房間走去,躺在**想著昨天的事情。

“怕怕,我回來咯。”房屋大門被打開,然後關上,一把略帶疲憊地嗓音傳了進來。

巧怕怕聽到聲音不敢相信地從**跳起,打開房門,看向樓下大廳。

一個長相嬌媚,穿著紅色短裙,白色修身襯衣,腳踏黑色高跟鞋的女人走到大廳中央,把手中的好幾個袋子放在地麵上。

她擦了擦臉上的汗,大大地呼了口氣:“怕怕,你在家嗎,怎麽家裏這麽

暗的,這對健康可不好。”她喘喘氣,走到一邊,伸手把大廳窗簾一把拉開,馬上,整個大廳的擺設表露無遺。

看著大廳內的物品,大廳中的女人臉上沒有了剛才的輕鬆,反而由內到外地打了個寒顫,她的眼睛慢慢地有恐懼在擴大。

電視上,電視櫃的透明玻璃櫥窗裏,還有可以一眼看到的廚房飯桌角落,不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布娃娃和塑料娃娃,就是一些被“施刑”的草編娃娃,刹那間,就像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她看,讓她覺得有股寒氣從腳趾串到後腦勺,全身都發毛。

尖叫一聲,轉身就往門口跑去,然後聽到“嘣!”地一下,門被大力地關上,一輛黑色奔馳小轎車快速駛遠。

巧怕怕看著驚慌落逃的人,喉嚨就要喊出的那兩個字始終隻咽在喉嚨中間。

那是她的媽媽,自從和父親離婚四年後,這是她第一次回來看她,她以為自己就這樣被拋棄了,不會有人來看她,以為他們都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

慢慢地走下樓梯,把窗簾拉回,房間馬上恢複了剛才的昏暗。她蹲下身子,看著剛才女人放下的東西,伸手隨便地翻了翻。

都是一些零食,還有她最不喜歡的泡泡糖。

家裏的座機響了,巧怕怕沒有接,最後,變成了對方的留言。

“我的寶貝女兒,媽媽今天來看你了,但是你不在家,媽媽有事情忙,就先走了,放在大廳的零食是買給你的,要好好照顧自己哈。”

明明剛才是那麽的害怕,還說得那麽好聽。就像自己當年想吃雪糕,伸手扯了扯她衣袖時,她嚇得轉身伸手就拍開自己的手,然後還要努力地和自己解釋說她不知道是我,要不然她不會這樣做,其實,她很害怕吧,就連簡單的碰觸,她都在害怕。

她生了個怪物,周圍人都這樣笑她,我是她永遠抹不去的汙漬,但因為她是母親,所以她不能顯露出來對我的厭惡。

“啪——”放在桌子上好好的塑料杯子掉了下來,拉回巧怕怕的思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