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弗蘭烈爾夜駕駛的轎車上,巧怕怕捂著心髒才能熬過去。

車的時速太快了,好幾次衝綠燈嚇得巧怕怕心髒噗通噗通地跳。

在路口的時候,奴生並沒有讓他開進去,而是選擇了帶著巧怕怕下車。

“怕怕,有空我會來找你玩的,你一定要想我。”在他們下車的時候,弗蘭烈爾夜把頭探出車窗,眼睛閃著淚光,煽情地說著:“我真舍不得你,又要把你放回老虎身邊了,我真的好很擔心啊,如果你哪一天後悔了,隨時都能回到我的身邊。”

奴生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弗蘭烈爾夜看情況不妙,一個縮身,方向盤一打,讓車直接來了個靈活轉彎,“拜拜——”扔下一句,又往原來方向駛去,速度依舊快得讓人驚心。

黑色的轎車開回車庫,一路上,弗蘭烈爾夜的情緒都很複雜。

這樣做,是好的吧?

車庫門口處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的嘴裏含著粉紅色的棒棒糖,他對剛從車內下來的弗蘭烈爾夜說道:“清找你。”

關上車門的動作頓了頓,應了聲:“嗯。”

“你的做法讓清很生氣。”弗蘭烈爾夜裝作很冷靜的樣子,在經過小男孩身邊時,小男孩說道。

弗蘭烈爾夜說:“她沒有任何能力,就連反應能力都不靈活,不符合做清的契約者。”

小男孩轉身走向另一邊:“這些你留下和清說吧,你殺死他的事情,清也知道了。”

這下,弗蘭烈爾夜整個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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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巧怕怕早早就起床,她終於可以上學了,上學這麽久,她第一次期待上學

一大早出了門,路上的行人稀少得不見一兩個,身後跟著的還是一臉冷冷酷酷的奴生,跟了奴生那麽久,她居然還活著,眼睛裏現在看到的事物也變得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樹邊的楓葉很有活力地在陽光下成長著,她呼吸著早上的清新空氣,手裏拿著放在冰箱不知道呆了多久的麵包,一口一口地邊嚼邊走,背部似乎也沒有以前的駝了,看起來精神不少。

“奴生,你知道櫻嗎,弗蘭烈爾櫻,我看過她了,長得真漂亮。”她由衷地發出讚美:“我發覺弗蘭烈爾夜他們都長得很好看,你說這是不是家族遺傳呢?”腳下忽然一歪,一個凸起的石子絆了一下她的右腳,巧怕怕感覺到眼見的景象都往一邊倒去了,眼睛睜得大大的。

手中的麵包比她更快地掉落在地,她隻見到奴生輕輕地瞥了她一眼,一動也不動,擺出一副見死不救的樣子。

巧怕怕想都沒想,兩手一伸,自救地自然反應讓她往奴生身上衣服一揪。

誰都沒有想到巧怕怕會來這麽一下,沒有防範的奴生整個身體都要跟著巧怕怕的方向倒去,但是他反應很快,一下子站住了腳步,握住巧怕怕揪著他衣服的手,巧怕怕也因為衣服的幫助,身體像彈簧一樣站起。

一瞬間,兩隻嘴巴對上了。

兩隻被睜得大大的眼睛近距離地互相瞪上了,巧怕怕的嘴角邊還沾著麵包屑,嘴唇帶著淡淡地甜味。

“原來你們真的有一腿!”突然跳出來的一把熟悉的聲音,是伊藍風的。

奴生和巧怕怕兩個人都嚇到彈開,奴生的臉更是浮起一點紅暈,那紅暈是淡得看不出的那種。

不知道

從哪裏閃出來的伊藍風一副抓奸在床的樣子:“我說我隻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上學,你們怎麽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奴生皺了皺眉頭,不喜歡伊藍風的言論。

巧怕怕的臉更是紅得跟番茄一樣,語無倫次地想解釋什麽,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好,最後還是奴生轉移的話題:“你這陣子去了哪裏。”他記得伊藍風剛才說了,他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上學。

伊藍風聽到他的問話,歎了歎氣,整個人有氣沒力的:“別提了,還不是因為那雙翅膀,我和路鷗翼不知道怎麽把契約力量消除,他又沒有地方可去了,於是兩個人請了假,在我租到的宿舍裏想辦法,昨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路鷗翼趁我睡著,他偷吻了我。”說著一副被強jian了的樣子,捶胸頓足道:“我當場就想把他殺了,誰知道就是這個吻,我們恢複了原狀,要不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把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伊莎白,你等等我,等等我。”不遠處跑來一個影子,對著伊藍風搖晃著手臂。

伊藍風渾身一個激靈,看到來人,他嚇得扔下一句拔腿就跑:“我先去學校了,他太纏人,我那麽早來學校都能被他堵住。”

追著伊藍風的路鷗翼在經過奴生和巧怕怕身邊時,也擺手對他們打了個招呼:“早上好,我們學校見。”

看著伊藍風他們往學校跑去的背影,剛才尷尬的氣氛似乎也得到了緩解。

巧怕怕的臉還是很滾燙著,她深深地低著頭,撿起地上的麵包,扔進垃圾桶裏,然後快步往學校走去。

她忘不了,就在那一刻,觸碰到他的唇時,就像冬天裏的雪花一樣……冷,卻溫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