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試試。”奴生說。

剛想碰觸小東西的手馬上縮了回去。誰知道小東西在這一刻卻醒來了,它從電視機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盯著伊藍風看了看,鼻子在空氣中不知道聞著什麽,不斷地動著,一會,“喵————”嬌喋地貓叫聲從小東西嘴裏發出,一個撲身,它直接跳到伊藍風懷裏,用爪子抓住伊藍風身上的衣服,以至於不會掉落在地。

“死貓!我的衣服啊!這可是我最貴的一件衣服了,死貓你給我下去!”伊藍風跟它急了。

小東西渾然不管這些,依在伊藍風胸前不斷地瞄瞄和汪汪地叫喚,看起來很開心激動的樣子。

“看來這小玩意很喜歡你。”路鷗翼笑眯眯道,走過去,伸出手正想要摸摸小東西身上的毛發。

“噝————”齜牙咧嘴地盯著路鷗翼,轉臉迅速的小東西一副警惕的模樣。

路鷗翼無奈一笑:“看來它隻喜歡你。”

冷靜下來的伊藍風把小東西從身上抓下來,用手抓著它的後脖頸皮肉,認真地打量起它來:“雖然我對它的外貌感到很不滿意,不過,看在它那麽喜歡我的份上,小怪以後就跟我了。”說完這話,先是整個人愣住了。

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看著眼前的小東西,他再想,他是不是曾幾何時也對過誰說過這一番話?

他說————雖然我對它的外貌感到很不滿意,不過,看在它那麽喜歡我的份上,我就幫他取個名字吧,小怪怎樣?

看伊藍風走神,路鷗翼疑惑地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伊藍風身上的雞皮疙瘩馬

上起來,順帶抱住小東西,對路鷗翼吼道:“你死變態啊!”

路鷗翼看他反應那麽激烈,隱隱一笑,眼神壞壞的:“原來伊莎白的敏感點真的是在耳垂。”

用肩膀和耳垂使勁摩擦,那種全身酥麻的感覺才慢慢消去:“你就是死變態,從來沒有看過像你這麽變態的,小心我讓小怪咬死你!”

懷中的小怪還真的張嘴對路鷗翼做了個咬你的表情。

坐在沙發上心煩意燥的奴生已經受不住他們的‘打情罵俏’,站起身子一手揪住一個人的背後領子,直接往門外拋出。

以一個完美的弧度從空中劃過,然後屁股著地。路鷗翼和伊藍風互看一眼,聽著門“嘣”地一聲被關上,在一起低頭看向伊藍風懷中的小東西。

————

說書人的聲音悠悠傳來:“從前,從前啊,從前有一個以這個世界為敵的魔鬼,大家都稱他為撒旦之子,他以破壞這個世界,讓其最終徹底崩壞,然後重組為目的,最後,他被上帝封印在這個世界的角落裏,那裏是世上最陰暗的地方,常年看不到一點光芒,然而,在那片陰暗的土地上,居住著另外一個怪物,那是一個極為害怕寂寞的孤獨者。‘我需要力量離開這裏,能給我你的身體嗎,讓我吞噬你一半的身體。’撒旦之子對孤獨者說。”有人在訴說著故事,語氣平緩,幽幽地從對方嘴裏發出,分不出男女:“孤獨者想都沒想,笑著點點頭:‘好啊好啊,你可是我的第一個朋友,為了你,我什麽都不在乎。’撒旦之子毫不客氣地吞噬了孤獨者的半個身體,於是,撒旦之子就是孤獨者,孤獨者

就是撒旦之子,因為他們一起擁有相同的身體……然後,然後啊…”像是在努力回想,一會才道:“撒旦之子借助孤獨者的身體再次向這個世界宣起挑戰,他開始破壞,讓這個世界重新彌漫在黑暗中,上帝再次以他破壞這個世間平衡而出手製裁他,一批信徒在上帝的指引下,找到了孤獨者,可撒旦之子卻不見了,信徒們使用一切辦法,逼迫孤獨者說出撒旦之子的下落。孤獨者的白色衣裳被他身上的傷染成了鮮紅色,麵對上帝派來的信徒,他說:‘你們說他扔下我一個,那又怎樣,嗬嗬——想知道他的下落,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吧。’信徒們用聖潔的廣大聲音訴訟他的罪孽:‘罪無門,聖不聽,以吾之身輪成汝之器驅,自願斷下亡魂,雖有一念,可魔仍是魔,匪終是匪,不可逆之,不可避之。’孤獨者不服,於是辯駁:‘聖無能,魔便能頂天,何為罪。’信徒們聽了都由為大怒,很多信徒同時開口,為他定下罪行:‘執迷不悟,神聖之火灼燒亦不能除去其汙隧!’‘本性難移,流轉多世依是惡性難除!’‘讓神把他扔回無邊的黑暗,永世隻能徘徊!’孤獨者低著頭笑了起來,他覺得太好笑了,他們有什麽資格評判他的一切,上帝,又有什麽資格評判這個世界,他用手生生破開他胸前的皮肉:“我願用我的自由和一切,換出你衝破黑暗的重生,你將會離開這裏,而我,將替你承擔所有。”白袍信徒們聽到他的話瞳孔猛都在收縮,他們想要阻攔,孤獨者已經把心髒從體內挖出,他抬頭看著一望無際的黑暗,把心髒捧出,說道:“最後,我能給你的,隻剩下這個,請帶著我的心,離開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