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米斯瞪著眼睛看奴生:“你有罪,殺害貴族罪不可贖!她也有罪,闖入判場必須受到懲罰!”

“卡拉魯是一個誤會!”巧怕怕對勒米斯喊道:“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是他!”

奴生逍遙自在地抿嘴笑著,依舊背對著巧怕怕。

審判者開口:“卡拉魯的的奴仆‘影子’,因為寄存在低級種族文裏人身上,他才逃脫被罪人奴生滅殺的命運。”

有點判官不滿了:“一個人類而已,用不著和她解釋那麽多,我們判下的案子,不需要誰來監督。”

什麽影子,巧怕怕不知道,她看著所有人都看向她的眼神,一時間急了:“根本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奴生。”她求救地望向奴生,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她沒有可能說卡拉魯是艾軒留瑛殺的,也沒有證據說明奴生不是凶手。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但是,但是,你不是沒有把我的靈魂獻給撒旦嗎?!你都沒有把契約完成,怎麽可以一聲不響地走了?”想起奴生不在的日子,已經習慣了有他存在的巧怕怕感覺鼻子有點塞,說話的鼻音也重起來了:“有像你那麽不負責任的契約者的嗎,我還沒說要結束,你不可以離開!”說完最後一句,掛在眼簾處的淚珠終於掉了下來。

“這就沒有辦法了。”奴生輕輕地扯了扯手上的鏈鎖:“女人不允許我離開,抱歉,她現在是我的契約者,我選擇遵從她的命令。”

手中力度提了提,原本束縛著他自由的鎖鏈輕而易舉地被四分五裂,腳上的鏈環也在同時間碎落一

地。

在場的判官都站起來了,勒米斯更是氣得白胡子都翹起來了:“罪人奴生!你在幹什麽!”

手中的劍已經出現在手中,表情優柔淡漠:“女人不是說了嗎,她要我回去,沒空陪你們玩過家家,事情,還是快一點解決吧。”

身穿襯衫的奴生從被告席上躍起,身影一閃,手握長劍就要往巧怕怕身邊去,穿著黑色鬥篷的審判者動作也不慢,他手中鋒利詭異的鐮刀出現時,人也擋到了奴生麵前,迎麵就是用鐮刀向奴生劈去。

“你這樣會連累很多人。”黑色鬥篷手拿兩米多高的鐮刀,低聲對用長劍生生擋住他一擊的奴生道。

“連累人?你是怕我連累你兒子嗎,路鷗言大將軍閣下。”奴生說著舉劍對著他不眨眼地砍下去。

黑色鬥篷男人側身一閃,帽子往後腦勺處滑落,一張和路鷗翼有幾分相似的臉暴露在大堂中。

巧怕怕看到所謂的審判者是路鷗翼的父親路鷗言時,驚訝得合不起嘴,不是訝然路鷗言是審判者的身份,而是他現在的模樣,讓巧怕怕不敢相信。

原本烏黑的長發,現在將近半白,當初俊逸非凡的容貌,如今看起來也和人類五十歲的模樣相差無幾。白發,皺紋,隻有年老人才會出現的特征,已經在路鷗言身上大肆出現。

奴生和路鷗言兩個人你來我往,外人看上去打得激烈,可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麽。

路鷗言的每一次攻擊都在讓著奴生,他出手的目的不是真正想去製服奴生,他是擔心卡拉魯的事情會連

累到路鷗翼,所以他試圖說服奴生,讓他一個人把所有罪責扛在身上。

“你該知道,你隻要什麽都不說,卡拉魯對你的影響也罪不至死,你是撒旦的賜名之子!死罪能得到赦免!”

奴生冷笑兩聲,手中招式依然你來我往:“是啊,最多被判罰關押,直至生命消磨殆盡,我是不想解釋那麽多,不過,女人來找我了,我的主意改變了。”

路鷗言看了一邊的巧怕怕一眼:“她讓你有了留戀?”

“留戀?嗬——還不至於,一個有趣的女人,讓我有點舍不得那麽快放過她而已。”奴生流裏流氣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死了,然後你給我安安分分地接受裁決!”說完,路鷗言的身形一閃,手握鐮刀,直往巧怕怕襲去,動作快得隻在眨眼之間,他的鐮刀就來到了巧怕怕麵前。

“撕——”這是刺入肌膚的聲音……

“咯吱——”這是摩擦到骨頭的響動……

所有旁觀的判官都往後退了一步,嘴裏倒吸口冷氣。

“難道你安逸日子過久了,忘記了,身為一個軍人,當你麵對敵人時,除了防備身後會有暗算外,上方,也是個需要警惕的位置。”像隻蝙蝠一樣倒掛在屋頂上方,一頭紅色長發垂直下來,飄逸在空中,身上的黑色襯衫讓他美得有點虛幻的官容顯得更為不真實。

他手中握著金色大弓,剛射發出箭的手緩緩放下,場上有人認出他了,指著擁有紅色長發的他失聲大喊:“是魔鬼!魔鬼孤獨者!”

場麵,失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