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的巧怕怕嗎,沒有心思整理屋子,她回到房間,心裏亂得不停。

唯一認識的雜貨店老板娘都不知道怎麽幫助自己,她還能找誰。

“怕怕,怕怕,你理理我好不好?”在窗外撲扇著翅膀的艾利爾可憐兮兮地對巧怕怕說道:“把你脖子上的鏈子取下來,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艾利爾已經在屋外待了很久,巧怕怕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你還是離開吧,我覺得交談並不需要我把項鏈取下來。”

艾利爾的出現讓她覺得煩躁。

“我們是朋友,處於禮貌,你應該邀請我進去,不是嗎。”艾利爾說。

“閉嘴!”對著艾利爾吼完一句,巧怕怕繼續在電腦麵前不斷尋找著她今天看過的視頻。

奴生能去哪裏?會不會和伊藍風所說的那句話有關。他說他在暗黑森林裏發現了奴生的前身,或許她能在視頻裏找到線索。

把電腦徹徹底底地翻查幾遍,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艾利爾懸浮在半空中打起了呼嚕,看起來也是累了,巧怕怕的手離開鼠標,放棄地垂下肩膀。

視頻找不到。

她抬頭看向窗外,艾利爾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她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紫色吊墜,安心感油然而生。

這是奴生送給她的,現在奴生不在她身邊,這個項鏈能給她帶來安全感,起碼,這項鏈真的對總是忽然在自己身邊冒出的艾利爾起到了作用。

“甜酒,甜酒,甜酒幹餅,誰要甜酒幹餅。”樓下有人在吆喝。

看了看電腦右下角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巧怕怕把顯示器的屏幕關掉,往樓下走去。

她很久沒有看過這種賣甜酒和幹餅的流動小販了,記得很小的時候,每逢冬天都有這種推動式的小車在門前經過,你要是想坐下來吃,他就會停下了,搬出幾張凳子,在冬日裏,吃上一個燙手熱幹餅,喝上一杯熱乎乎的甜酒,真的幸福過一輩人,這種檔口像是日式的流動拉麵館,等你吃完後,他繼續一邊吆喝一邊推著車。

別說幾年沒見過了,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居然還有賣,巧怕怕懷念得很。

當她走出屋外,冷冷清清的巷子在白熾的路燈照耀下顯得格外冰冷,賣甜酒的檔口停留在一根路燈下,距離巧怕怕的家門距離並不遠。

“老板,甜酒和幹餅怎麽賣?”巧怕怕來到木質的檔口前,問穿了一身黑衣的老板。

老板低著頭,動作不是很熟練地從煎鍋裏給巧怕怕夾起一份幹餅撞進牛皮紙袋裏,在給她用一次性杯裝上一杯甜酒,“隨意給,隨意給,我這個老頭也不打算賺什麽錢,圖個樂子而已。”老板的背是彎著的,聲音有點滄桑。

巧怕怕心有不忍,把一百塊錢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說著她坐在一張高高的木椅上,喝了一口甜酒。

等她坐下來後,她才發現隔著一張椅子,和她同排坐著的,還有一個人,她剛才居然沒有發現。

感覺到巧怕怕看過來的眼光,喝著甜酒的他轉過臉來朝她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呼,“真巧。”長得一臉乖巧的男人笑得很是和藹。

他的眼睛咪咪的,看起來很溫柔,手指也很幹淨,身上套著一件白色T恤,很舒適的範,很適合他。

巧怕怕不覺得他有危險,可也避忌對方是陌生人,並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甜酒,幹餅,甜酒,幹餅”老板無視兩個客人,大聲吆喝著。

他們都被路燈照耀,可今晚的夜晚太沉了,冰冷的路燈沒能讓氣氛溫和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