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生呢,奴生是什麽?”巧怕怕好奇地繼續問。

奴生沒有說話,巧怕怕眼睛期待地盯著他一會後,見他還是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她也不敢說什麽了,但是心裏是一陣的打鼓。

為什麽她沒有契約印記,為什麽奴生不肯告訴他是什麽呢?雖然他的性格和脾氣都很差,也不至於那麽不想回答這樣簡單的問題吧?心裏的好奇一番番地湧動著,兩個拇指在互相繞圈,努力忽視那些不敢問出的疑惑。

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小碎步地跑到奴生麵前,是剛才請奴生跳舞的女生。

她羞答答地來到奴生麵前,不敢正眼看他的害羞低著頭,雙手做著祈禱狀道:“舞會結束後,我們還能不能見麵?”

奴生看著她,眼神冷得巧怕怕不敢相信。這家夥對這個女生剛才明明都還很紳士的,怎麽現在變臉得那麽厲害了。

“不要。”奴生吐出兩個字。

“啊?”以為自己聽錯了的白裙女生抬起頭望向奴生。

奴生沒有說話,緩緩地閉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人。

周圍的人都看著白裙女生,有的更是帶著明顯的戲謔,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女生的臉慢慢變得通紅。

見氣氛有點尷尬地巧怕怕忙想著給個台階對方下,於是站起身子對著穿白裙的女生說道:“對不起,他不是很舒服。”她語氣誠懇,要不是奴生很不給麵子地一臉“我很健康”的模樣,大家都要相信她說的話了。

本來羞澀的女生看向巧怕怕,眼睛開始泛淚:“你就是

他的契約者?我記住你了!”她說得咬牙切齒。

巧怕怕愕然了,她看向往門口處跑去的白裙子女生完全不明白對方說這話的意思。

“嗬——”閉著眼睛的奴生冷笑一聲:“誰讓你多事了,你走出來,讓她把所有怨恨和羞怒都轉移到你身上,得罪杉德洪家,你想想有什麽事情沒有做吧,祈求自己不要死得太難看就好。”

杉德洪家?巧怕怕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不過聽奴生說的話,巧怕怕也知道那絕對是不簡單的人物了,她急忙道:“我是看她被你落了麵子……”我想給她台階下,她為什麽還要怨恨我?

最後一句話巧怕怕是沒有說出來就被奴生打斷了:“這隻是你的想法,你有想過人家會領情嗎,不要給自己沒事找事。”

巧怕怕眼睛看了周圍一圈,大家戲謔的眼神已經從剛才的女生身上轉移到她身上來了,她忽然意識到了危險,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吸了吸鼻子,帶著哭音道:“怎麽辦,又要死了嗎。”

又要死?奴生當然聽出了她這話的意思。拉過她的手,從褲兜裏拿出一個東西放在巧怕怕的手心裏,並且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讓她的手也呈拳頭狀,包裹著那個物體:“不要讓別人看見,把它戴在身上,隨便你戴哪裏,隻要不被發現。”

巧怕怕不敢去想那麽多,聽話地緊握著手中的東西。她感覺到那個是類似吊墜的物體,雨滴狀,也隻有兩厘米左右長的樣子。

奴生感覺到她拳頭的力度,也鬆開了自己的手,輕輕說道:“這個能保護你,起碼

在我不在的時候,你遇到威脅生命的事情時可以拿它救你一命。”

“這是什麽?”她可以把這個當作是奴生保護她的方式嗎?

“她剛才送我的。”奴生看了一眼門口處的方向,陰詐地笑了笑。

這是巧怕怕第一次看到奴生有這樣的笑容,像……像隻狐狸一樣?

“她還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用處,記住了,把這東西好好地藏在身上,別讓人知道,包括那隻鳥【這裏指伊藍風】。”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看著奴生,想到他剛才的笑容,她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信息。

剛才表現得很優雅紳士的奴生,一直都是為了一個目標奔去的!他所說的“她”,指的就是剛才穿白裙的女生。剛才跳舞後,他不知道用了什麽樣的辦法讓對方把吊墜送他了,對方沒有價值後,他也懶得理對方了!以奴生的性格,巧怕怕有種讓她心驚的想法浮上心頭,她覺得,從他今晚說要參加這個舞會開始,他的計劃就已經實施著了,今晚的一切,大部分都是他演給其他人看的戲而已!

好細密的心思!真有手段真決絕!真夠翻臉不認人!巧怕怕握著手中的雨滴吊墜,對奴生的映像也有點改觀了。

除了打架很厲害外,眼前這個身份不明的男人似乎還會用些小計謀來達到目的,而且,這次居然是為了她。

巧怕怕咧嘴笑了笑,奴生看著她,笑容很醜,他卻似乎能透過軀殼,看到她那真摯單純的笑意。

今晚的舞會,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讓他厭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