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瞎子,但是他四肢健全,隨便你怎麽折騰。”兜售孤獨者的男人笑得特猥瑣道。

“他是瞎子,怎麽服侍我,帶回去還要我給他倒茶遞水的,這條數劃不過,劃不過。”

聽老頭這話,對方的臉色都變了,臉上的笑容有點支撐不住:“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這你都拍下了,怎麽說不要就不要呢。”

“我開始都不知道你的是瞎子,要是知道的話,我才懶得喊價。”老頭氣哼哼道。

周圍的起哄聲響起,男女聲混雜。

“他不要,就重新拍賣好了。”

“對,我對他的興趣濃厚著呢。”

“你是對他床技有興趣吧。”

笑聲又響起一片。

“要不,你買下來吧。”伊藍風看著鐵籠中的人突然說道。見身邊的巧怕怕沒有反應,他側臉望向低頭咬著嘴唇的巧怕怕:“既然你相信你是認識他的,那不如買下來,問問他認不認識你,你比我們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路鷗讚成的點點頭:“錢的問題交給我,雖然販賣人口是異界法律默許的事情,但是這個人的身份有點特殊,孤獨者在異界中,本來就是特殊的存在,他們被鬼怪妖魔四個種族分排在外,不該被這樣肆意的販賣。”路鷗翼看著鐵籠裏的孤獨者:“就像人界對待珍稀動物,一直稀少的孤獨者也是這樣的存在。”

買下來?巧怕怕眼角還沾有淚花,她望向鐵籠中的男子,心一下子又難受起來,難過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要是帶他走

了,我們怎麽安頓他?”巧怕怕問道。

岩木直接道:“他沒有可能去人界,隻有呆在異界,你放心,路鷗翼大人會把他保護起來,不會有人傷害到他。”

“她的意思是說,像畜生一樣圈養起來。”伊藍風用手遮住嘴,在巧怕怕耳邊說了一句。

圈養?讓他自己一個孤獨的活著?心一下子被揪住。腦海裏突然浮上了什麽,一個聲音,就像在耳邊訴說一樣,那是曾經在她耳邊不停纏繞著她的聲音:“你們說他扔下我一個,那又怎樣,嗬嗬——想知道他的下落,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吧。”

腦海裏另外一個聲音響起,這把聲音帶著聖潔的廣大:“罪無門,聖不聽,以吾之身輪成汝之器驅,自願斷下亡魂,雖有一念,可魔仍是魔,匪終是匪,不可逆之,不可避之。”

那熟悉的聲音辯駁:“聖無能,魔便能頂天,何為罪。“

周圍的聲音一下子嘈雜起來,是很多人同時開口:“執迷不悟,神聖之火灼燒亦不能除去其汙隧!”“本性難移,流轉多世依是惡性難除!”“讓神把他扔回無邊的黑暗,永世隻能徘徊!”

“哄”地一下,巧怕怕的的腦海裏白光一閃,一個場景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一群穿著白色長袍的信徒一臉怒氣地站在一個男子麵前,男子擁有一頭紅色的長發,和滿手的血跡相互輝映,居然呈現出了一副詭異而美豔的情景,他嘴角上揚,低著頭笑了起來:“我願用我的自由和一切,換出你衝破黑暗的重生,你將會離開這裏,而我,將替你承擔所有。”

白袍信徒們的瞳孔猛地收縮,就在他們想阻攔的時候,男子伸出手,把心髒從體內挖出:“最後,我能給你的,隻剩下這個,請帶著我的心,離開這裏。”

“怕怕,怕怕。”不斷呼喚巧怕怕的伊藍風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袖,這下才把巧怕怕從腦海裏閃出的情景回到現實來。

“你在想什麽?路鷗翼已經叫價了,等會把那個人買下來後,我們找一家賓館住下來,到時你就能問他你想知道的事情。”伊藍風說。

身邊的路鷗翼根本就是瘋了,一開口就是一百萬,這讓大家都咬牙切齒,特別是讓那些本來以為有機會得到孤獨者的人,都對路鷗翼升起了敵意,憑著一股不甘,硬著頭皮和路鷗翼叫起價來。

在巧怕怕感知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虛無起來,整個世界就剩下她和鐵籠中的那個男子,像是被牽引一樣,她木訥地走到鐵籠前。

身邊的伊藍風不知道她要做什麽,看她神色古怪,於是也擔心地跟了過去。

兜售孤獨者的商人才沒有這樣的心情理會巧怕怕,他的眼裏現在滿眶都是金幣的樣子,笑得他合不攏嘴的。

“你到底是誰。”巧怕怕對裏麵鐵籠的人說。

“怕怕,我們回去才問吧。”伊藍風提醒。

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的巧怕怕繼續問道:“你為了誰受到了什麽懲罰,你的心呢,你的心還在你的身上嗎。”

一點都搞不清楚巧怕怕在說什麽的伊藍風正想拉開巧怕怕的時候,一隻手攔截住了他的動作,是奴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