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岩木的話,巧怕怕全身冰冷。

她不敢去相信,奴生會把這種恐怖的東西讓她戴在身上,原因是讓它好吸食自己的血液?怎麽可能,奴生要殺她是多麽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什麽要搞那麽多的事情折磨她呢?天啊!現在是要她怎麽辦啊!想到還掛在脖子上的恐怖吊墜,巧怕怕求救地望向岩木。

岩木對著她扭了扭頭,直接說道:“我救不了你,如果你不是路鷗翼大人的朋友,我直接就把‘血脈’奪過來,才不管你死活呢。”

“難道什麽辦法都沒有,讓怕怕等死嗎?!”伊藍風對著奴生坐著的方向咬牙道。

“吱——”電視被關上,整個房間都靜下來了,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聽。

“為什麽要拿掉,這東西的確能在她危險的時刻幫她保命。”奴生的頭歪了歪,一副我沒有騙她,不過你不信我也無所謂的表情。

岩木笑言:“是啊,這東西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她,但是這可憐的小家夥都不知道有沒有命等到那天咯,一向都強行霸道的‘血脈’,大概要多久才能吸幹她的血呢?半個月?還是一年?我看都不用了吧,她流出的紅色眼淚就是最好的證據。”岩木說著隨意地坐了下來,就坐在巧怕怕的身邊,看了看她:“本來會流紅色眼淚的,也隻有撒旦一族,傳聞撒旦哭過一次,流出的就是紅色的眼淚,而你流出的紅色眼淚,完全和撒旦沒有關係,你全身上下都是人類的味道

,和異界一點都不沾邊,要不是路鷗翼他們在你身邊,幫你掩蓋那股人類的味道,你也別想在異界走得那麽瀟灑,‘血脈’,有過這樣一個傳說,是關於杉德洪家的傳說,當年撒旦之子向這個世界宣戰時,杉德洪家的主公已經知道了那場戰爭帶給他們的威脅,為了保命,他不惜下令,以鮮血灌溉‘血脈’,用‘血脈’抵抗那次戰爭帶給他們的傷害,最後,他們發現了一個問題,隻要被‘血脈’吸食過血液還能兩個月內不死的人,他們流出的眼淚都是紅色的,而且全部都在碰到‘血脈’後的第十年,統一死於暴斃。”說完她的停了一會後,才繼續說完最後一句:“沒有例外。”

“你別嚇她了。”伊藍風說道:“難道就沒有不會傷害到她的辦法取下這個什麽‘血脈’嗎。”

大家都沉默了。

“你們別這樣啊,其實也沒有什麽的,這也算是死得有價值了呀。”巧怕怕努力擠出笑容,安慰大家:“能認識你們真的很高興的!真的!我以前從來不敢想未來的事情,雖然要我死去,我會很不舍,不過真的不怕的,一點都不怕的。”她說著說著,自己就先哭了起來。

“怕怕……”伊藍風和路鷗翼都難受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握著巧怕怕手的孤獨者感覺到她身體的輕微異常,伸出手,在她臉上安慰式地幫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眼淚?眼淚!!路鷗翼和伊藍風默契般地相互對望:“

是眼淚!”

“嗯?”岩木望向身邊的巧怕怕,觸及到她臉上的眼淚時,嘴巴也合不上了。

巧怕怕現在哭出來的眼淚是透明無色的!哪裏是紅色的了!

“怎麽會這樣!”岩木不敢相信地站起身子。

“傳說中沒有人的眼淚會變回原有顏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岩木自言自語地說道。

“眼淚是透明的,這代表怕怕的性命還很長嗎?”伊藍風看著岩木。

“我不知道。”完全亂了套的岩木一臉的木訥。明明是紅色的眼淚,明明是被‘血脈’吸食了不少的血液,明明已經是命不久矣,為什麽現在的眼淚又變回了原來的顏色?她腦袋像是在一刹那間停止了運作般,一片空白。

“看來,事情沒有我們大家想的那麽簡單。”路鷗翼的表情變得有點深沉。

奴生瞟了大家一眼,沒有說什麽。

“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對不對?”岩木表情一轉,語氣犀利地問向奴生。

看都沒有看她:“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麽可能會那麽鎮定!你的契約者如果不是人類,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吧?強大的一方會吞噬弱小的一方,這永遠都是契約的定律,她身上出現了這麽奇怪的事情,就算你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想不想知道又怎樣。”眼睛終於看向岩木,神情終究不鹹不淡。

(本章完)